“小姐,你來買香燭嗎?”
白珍珍在這裡站的時間太長了,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探頭朝著白珍珍喊了一句。
聽到這聲音,她側頭看了過去。
一個長相憨厚的中年男人朝著白珍珍露出了笑臉來:“小姐,這家鋪子不做白天生意的,你要是想買香燭,就從這條道兒往前走,拐幾個彎,哪兒有家陳記香燭鋪,他們家的貨很好的,紙紮人手藝一絕,線香都是自己搓的,你要想買,不如過去看看。”
對方極力推薦陳記香燭鋪,熱情得有點過頭了,白珍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不丁地問道:“你是陳記香燭鋪的老板?”
那胖乎乎的中年人撓了撓頭,笑得更加憨厚了:“我不是。”
白珍珍挑眉。
中年男人笑得更憨了:“我是二掌櫃的。”
白珍珍:“……”
這個叫陳小生的家夥說,王婆香燭鋪就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根本不是正經做生意的。
“哪家正經鋪子會三更半夜開門的?”
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像是他們這種賣香燭的,過了晚上八點就要關門了。
白珍珍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為什麼晚上不能開門?”
陳小生嘿嘿一笑:“你說呢?香燭是給什麼人用的?晚上來的你知道是人是鬼?”
白珍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陳小生繼續道:“我們家的香燭鋪子貨很正點,小姐你要來買的話,我給你打八折。”
白白珍珍看著他,幽幽地說道:“你這麼搶人生意,就不怕王婆報複麼?”
陳小生滿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她一個老婆子,能做些什麼?不過是在裝神弄鬼罷了,我跟你說啊……”
眼瞅著對方準備繼續喋喋不休說下去,白珍珍突然走到他的跟前,朝著他伸出手去。
陳小生的臉瞬間漲紅了:“這位小姐,我可不是隨便的人啊……”
白珍珍長得很好看,皮膚白得發光,明眸皓齒,紅唇豔麗,大波浪的卷發和那吊帶熱褲的打扮,透露著萬種風情。
陳小生自認是個正經人,但也經不住絕色美人這樣的誘惑不是?他緊張得臉色都變了,思考著白珍珍要是有啥過格的舉動,他該如何拒絕。
白珍珍的手從陳小生的耳邊伸了過去,然後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將手收回來的時候,陳小生還沒反應過來。
不是,這就結束了?
陳小生有些茫然地看向了白珍珍,臉上布滿了濃濃的疑惑之意。
白珍珍將手腕翻轉了過來,張開了握著的手。
“你看。”
陳小生低頭看了過去。
白珍珍素白的手掌之中躺著一個小小的紙人,那紙人身上畫著奇怪的花紋,蜿蜿蜒蜒的紋路遍布紙人的全身,那些黑色的紋路讓人幾乎看不出紙人原本的顏色,詭異感十足。
看到這麼一張充斥著濃濃邪氣的紙人,陳小生隻覺得毛骨悚然,他往後退了兩步,瞠目結舌地看向了白珍珍。
這是啥玩意兒?
紙人安安靜靜地躺在白珍珍的手中,瞧著就像是一個造型詭異的工藝品似的,似乎根本沒有什麼害處。
然而隻有白珍珍知道,這個紙人之前一直在陳小生的肩膀上跳舞,伴隨著它那詭異僵硬的舞姿,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它的身體之中蔓延出來,鑽進了陳小生的身體之中。
在陳小生說王婆香燭鋪壞話的時候,黑氣往他身體之中鑽得就更歡了。
白珍珍估摸著,這玩意兒和那王婆香燭鋪之間應該脫不了關係,因為陳小生一直在說王婆香燭鋪的壞話,又想著從人家那兒拉生意,可不就被這小紙人收拾了麼?
要是沒關係,這個小紙人的反應也不會這麼大。
“你最近是不是感覺到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檢查又檢查不出什麼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