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掙紮著朝著白珍珍撲了過來。
然而白珍珍格外冷靜,揮舞著手中的刀子,朝著司機身上刺了過去。
銀色的光芒不停閃爍著,刀刀沒入他的身體,傷口處的鮮血往冒著,司機疼得慘叫起來,看著白珍珍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似的。
短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白珍珍給了這個司機三十六刀,直接將他給紮成了一個血葫蘆。
劇痛席卷全身,男人連連慘叫,哪裡還有什麼歪心思?
這個女人比他凶殘多了啊,她還是女人嗎?捅起人來居然都不帶手軟的。
司機疼得意識都有些模糊了,恍惚之間,他看到了白珍珍的頭發裡麵飛出了一隻小小的紙人,接著紙人的後麵出現了一個冒著紅光的虛影。
看到這一幕,司機從喉嚨裡發出了嗬嗬的叫聲,接著眼睛一閉,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白珍珍:“……”
她側頭看了一眼,阿本重新鑽回了小紙人之中,飛進她的頭發藏起來了。
白珍珍掏出行動電話報了警,沒多久,警車就趕到了,從警車上下來的警官看到了站在車邊的白珍珍,她口齒清晰地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儘數告訴了警察。
“阿sir,是我報的警,車上這個男人是變態殺人狂,他想傷害我。”
白珍珍剛剛捅了那個司機三十六刀,不過刀刀都避開了致命處,充其量也就是個輕傷而已。
這一招她還是跟她們醫學院的一個學姐學的,隻要可以嫻熟地使用手術刀,以手術刀的鋒利程度,完全可以在避開致命處的情況下讓人失去行動能力。
她學以致用,用在了這個變態男的身上。
白珍珍指了指後備箱:“上一個受害者還在這裡,不遠處應該是他埋屍體的地方,我不是第一個受害者。”
說這話的時候,白珍珍很冷靜,冷靜到似乎都有點不太正常了。
年輕的警察盯著白珍珍,懷疑地開口問道:“你就不害怕嗎?”
她表現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正常的成年女性遇到變態殺人狂後該有的模樣。
同行的警察從司機的後備箱裡發現了一個裹屍袋,屍體裡裹著的是上一個受害人,她死了的時間還不長,屍體甚至都還沒有形成屍僵。
剛剛才殺了一個人,司機卻仍舊沒有得到滿足,白珍珍是他盯上的下一個獵物。
出租車司機的身份給了他很好的掩護,他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無人知曉,但是白珍珍在馬路邊兒等車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車上的冤魂——一個無辜枉死,卻又因為能力不足無法報複的冤魂。
白珍珍選擇坐上了這輛出租車。
麵對警察的詢問,白珍珍認真地回答道:“我是入殮師,做的就是跟屍體打交道的活計,入行一年,我什麼樣子的屍體沒見過?還真沒什麼好害怕的。”
說著,白珍珍將自己的證件逃出來交給了警察:“阿sir,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還有工作要做,能不能送我一程?”
現在又沒有什麼打車軟件,靠著兩條腿走回去,估計要錯過阿本火化的時候了。
確認白珍珍沒有作案嫌疑之後,作為受害者,白珍珍享受的待遇自然和罪犯不同,善良的年輕警察安排了另外一個警察將她送去殯儀館。
上車的時候白珍珍並沒有回頭,因此也沒有看見那個犯罪嫌疑人被帶上手銬後,那個無辜枉死的鬼魂執念消散,魂歸地府,隻餘下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芒朝著白珍珍飄了過來,融入了她的身體之中。
警察將白珍珍送到了殯儀館,然後陪著她走了進去,確認了她是殯儀館的入殮師後,這才離開。
現在是早上八點半,上班時間已經過了,殯儀館的人多了起來。
警察將白珍珍送回來的一幕落入了眾人的眼中,大家夥兒立馬過來詢問白珍珍發生了什麼。
長相出色的白珍珍可是殯儀館的一枝花,雖然最近性格似乎產生了一些變化,不像是之前那麼溫柔了,不過喜歡她的人還是不少。
昨晚上讓白珍珍帶班的強仔湊了過來,詢問她怎麼被警察送回來的。
白珍珍回答道:“沒什麼,就是出了些小事情,正好被警察送回來。”
負責整理檔案的葉青媚滿臉揶揄地看著白珍珍:“阿珍,你老實交代,那個男人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剛剛送白珍珍回來的警察長得挺不賴的,除了身高瞧著和一米七的白珍珍相差不大之外,倒是沒其他的問題。
身高不夠,顏值來湊,長得好看可以彌補身高的不足。
白珍珍看葉青媚一眼,無奈地說道:“阿梅,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眼見著眾人還準備問,白珍珍借口說自己有工作要忙,急匆匆地離開了。
剩下的幾個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致認為白珍珍這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