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珍很確定自己沒有動手揍過王婆,那既然不是她的話,就隻能是鬼了。
想到王婆那臟的要命的屋子,白珍珍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然而王金發卻用一言難儘的眼神看著白珍珍:“這都一九九零年了,你還相信那一套?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存在?”
這家夥說謊也不打草稿,有鬼?怎麼可能。
王蘭香指認白珍珍毆打了她,再加上之前白珍珍捅了那個司機四十六刀,這不是一個普通姑娘能做出來的事兒。
王金發有理由懷疑這個姑娘身上背著其他案子,尤其醫院那邊兒傳來消息,說司機身上的傷勢看著嚴重,但是每一刀都恰恰好避開了致命處,讓他疼痛難忍,卻又不至於沒了性命。
這種精準的把控力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王金發想起最近發生的一起惡性案件,看向白珍珍的眼神越發犀利了起來。
“白珍珍小姐,鑒於你與兩起案件有關,我以香江西貢警署高級督察的名義將你拘留,請你配合警方調查,謝謝合作。”
說著,王金發已經將手銬拿出來了,看那架勢像是要將白珍珍給銬起來。
白珍珍:“……”
她來警察署一趟,結果就把自己給折騰成犯罪嫌疑人了,白珍珍滿臉無語地看向了王金發,反問道。
“阿sir,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跟你口中所說的案子有關?我並沒有對王蘭香實施毆打,她是在汙蔑我,還有,那個出租車司機是個殺人狂魔,我是在自保,危機情況下對我為了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出手,這並沒有任何問題。”
陳小生也站在白珍珍的身邊,與她統一戰線:“阿sir,根據香江法律,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你不能逮捕白小姐,我可以作證,她沒有毆打那個王蘭香!”
王蘭香那家夥眥睚必報,自己隻是搶了她生意,她就要讓自己去死,要不是白珍珍今天出手救了他,陳小生怕是要死在王蘭香的暗算下。
而且對方的手段隱秘,自己恐怕到死也隻能做個糊塗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麼。
所以今天他是一定要護住白珍珍的,不管誰來都沒用,就算對方是高級督察,他也要護著白珍珍。
王金發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銳利地目光落在了陳小生的身上,他逼問道:“你上次不是說自己沒有進香燭鋪麼?既然你沒進去,又怎麼知道是不是她做的?”
陳小生張了張嘴,強詞奪理:“我就是看到了……”
王金發沒搭理他:“事實擺在眼前,你剛剛的話更加證明了白珍珍在四月十六號去過王婆香燭鋪,而你隱瞞的行為恰恰好說明她那次過去不安好心,陳小生,如果她真的無辜,你上次為什麼要隱瞞她的存在?”
麵對咄咄逼人的王金發,陳小生有些遭不住了,彆看他平日裡巧舌如簧,但是人在警察署,他不自覺就矮了一頭,人也就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了。
“我上次是,我不是……反正這件事情絕對不是白小姐做的!”
白小姐那麼善良,不圖錢不圖利的,隨手就幫他化解了災禍,去王婆鋪子裡一趟後,又把這麼個搞邪門歪道的家夥給抓出來了,要不是白小姐,王金發能搞到這麼大的一個案子?
他怎麼還能找白小姐的麻煩?!
陳小生氣得不輕,明明怕得要命,可還是努力想要護在白珍珍的麵前,幫她說話。
隻是可惜,王金發根本就不鳥他,他從辦公桌後繞了出來,抬手將擋著他去路的陳小生扒拉到一邊去,目光森冷地看向白珍珍。
“白小姐,請問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你做的那些事情,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出來的。”
白珍珍:“……”
確實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出來的,但她又不是普通人。
看來,她一直不想認下的身份,現在不得不認下了,畢竟她可不想被抓起來關在警察署。
想到這裡,白珍珍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她看向了王金發,目光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王金發肩膀上坐著一個胖乎乎的小鬼,他身上布滿黑色的紋路,見白珍珍看著他,黑色小鬼朝著白珍珍呲了呲牙,然後伸出小手去掐王金發的脖子。
不過他的手太小了,無法將王金發的脖子完全掐住,還留下一大半兒在外麵。
王金發被掐住了之後,似乎感覺不太舒服,抬手鬆了鬆衣領,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身殘誌堅,沒有忘記逼問白珍珍。
“白小姐,你有什麼可解釋的?”
那個黑色小鬼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挑釁地看了白珍珍一眼,掐著王金發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王金發的脖子上泛起了紅色的疹子,他越發煩躁了起來,伸手撓了兩把,語氣之中也多了一些壓製不住的暴躁之意。
“白小姐,我並不想跟你繞彎子,請你配合警方調查。”
說著,他拿著手銬就往白珍珍跟前走,看那樣子,是不打算聽白珍珍解釋,準備將她直接給銬起來了。
這人之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態度還算是不錯,請她來配合調查,但是白珍珍進了辦公室之後,他的態度就越來越咄咄逼人。
到現在更是懶得聽她解釋,準備直接簡單粗暴將她弄成犯罪嫌疑人。
這可不是一個高級督察該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