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但是就算不是韓臨淵,蕭言謹她也不歡迎。
蕭言暮對蕭言謹的感官很複雜,她覺得蕭言謹背叛了他們的姐弟情誼,他投身向了韓臨淵,也許是因為韓臨淵的權勢,也許是因為男人天生就不能共情女人的情緒,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因為那麼一點委屈而放棄榮華富貴,總之,他傷透了蕭言暮的心。
蕭言暮現在不想見到蕭言謹。
蕭言謹衝進來的時候,也察覺到蕭言暮對他的冷淡,蕭言謹有一瞬間的愧疚和不安,但是很快,這些情緒都被衝淡了。
蕭言謹的麵上揚起了幾分笑意,和小時候一樣。
像是得了夫子的誇讚,跑回來找他阿姐炫耀似得,他高高抬起下頜,說道:“阿姐!我幫你出氣了,我幫你抓到那個白桃的錯處了!”
蕭言暮的腦子恍了一瞬。
她聽蕭言謹提到白桃的時候,心底裡都沒有多少恨意,她隻是疑惑,白桃有什麼錯處,能讓蕭言謹一路跑過來,新歡鼓舞的跟她邀功。
她想,蕭言謹應該也搞錯了幫她出氣的對象,她想出氣的人是韓臨淵,不是白桃,隻是蕭言謹不敢對著韓臨淵下手,隻能轉而去找白桃來針對。
但是這樣的針對,隻會讓蕭言暮覺得可笑。
她從始至終恨的也不是白桃。
“出去。”蕭言暮甚至懶得與他辯駁,隻擰眉趕他。
現在她的廂房內還有另外一個人,她不想跟蕭言謹在這個時候爭論,隻想將人趕緊攆出去。
但是蕭言謹卻不肯就這樣離開。
他像是個固執的小孩,在這一刻開始犯倔,他固執的要讓蕭言暮去看他的勝利,他要以此來告訴他的姐姐,他沒有在韓臨淵的麵前屈服,他心裡還是有蕭言暮的,他也一直在為蕭言暮奔走,在他執拗的堅持下,藏著他對蕭言暮的歉意。
所以他硬是走上前來,拉拽蕭言暮的手臂,將蕭言暮拽了出去,直接拽出浮香院,將蕭言暮拽向書房。
在路上,不管蕭言暮想不想聽,他都要跟蕭言暮說。
“阿姐,自打那個白夫人進門之後,我便一直盯著她,我一直記得她欺負過阿姐,後來,還真被我盯出來了。”
“今天晚上,那個白夫人偷偷換了身丫鬟衣裳,去往竹林,還想通過竹林翻窗進姐夫的書房,正好被我當場按下!”
“阿姐,這個白桃身份不對!她定是彆有用心靠近姐夫的,說不準,姐夫就是被她給害了,才會碰她。”蕭言謹說到這兒的時候,麵上又浮起來些許勸和的意味來,低聲跟蕭言暮說道:“阿姐,我告訴你個秘密,成婚那天,姐夫根本沒碰白桃,姐夫心裡都是你,姐夫隻是想讓你在乎他一點。”
“阿姐,你這幾日不理姐夫,姐夫好難過,姐夫都要死了。”
“阿姐,隻要你跟姐夫說一句好話,姐夫這輩子,都會把你捧起來的。”
那時天空間明月高懸,蕭言謹拉著蕭言暮,絮絮叨叨的說那些話。
韓臨淵這幾日的模樣實在是癲狂又淒慘,外人看他覺得他在發瘋,真切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韓臨淵沒有半點愉悅,他簡直可憐極了。
他看起來是掌控著所有,可他偏偏又被蕭言暮掌控,他再高的地位,也要向蕭言暮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