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的兩個助理都快哭瞎了,誰知道來火鍋店姐妹倆去洗手間嘮嗑都能被正主逮著啊?這正主還格外蠻橫!
“她什麼意思啊?”溫晴氣得七竅生煙,“憑什麼要我親自過去賠罪?話是我說的嗎,憑什麼找我?”
溫晴的經紀人也著急上火,在電話那頭勸了又勸,“你彆跟她一般見識,她現在就是心情不好,正好就碰上了,晴晴,你比她大度,你比她識大體,就過去跟她道個歉,行不行?”
“她心情不好?”溫晴尖利地喊,“我心情更不好!我招誰惹誰了?怎麼,我比她大度比她識大體,我就活該受氣嗎?孫姐,她在星啟的時候你們就讓我讓著她,現在她走了,我還得讓,得,您現在就直接告訴我,咱們劉總是她親爹,不,她是劉總親爹!”
經紀人忍無可忍,還要繼續忍,“說閒話的人是你的助理,那兩個助理還都是你家親戚,她們口無遮攔,你說這事該不該你負責?”
溫晴氣到發抖。
經紀人緩了緩語氣,壓低聲音說:“你那兩個助理直接開了吧,她們說彆的也還行,提到池霜男朋友……這視頻一旦放出去了,你惹到的就不隻是池霜了,你懂嗎?我隻問你一句,你是不是也想跟池霜一樣不乾了,直接退休養老,你要也這麼想,我不勸你,你倆隨便在網上撕吧。”
……
在離十分鐘時限還有三十秒時,有人敲了包廂的門。
表姐:“……”
她白了池霜一眼,走過去,開了門。
見門口的人居然是最近有點小紅的溫晴,頓時愣住。
溫晴沒帶兩個助理,一進來,便極客氣熱情地朝池霜走去,“霜姐,好巧哦!!早知道你也在這裡,咱們就拚個包廂,那該多熱鬨,姐最近還好嗎?”
“有什麼事嗎?”池霜故作不解地問她。
溫晴咬咬牙,擠出了一抹笑容,“霜姐,我心裡一直都是特彆特彆尊敬你的,也許我們之間是有一點誤會,但我覺得那都不是什麼大事,你放心,我已經把那兩個人開了。”
池霜若有所思地看她,按了視頻的播放鍵,將音量按到最大。
視頻反複播放那幾句,如魔音穿耳,溫晴臉都綠了。
“你是說這兩個人?”池霜問。
溫晴臉色難堪地點頭,“她們是臨時工,我都沒怎麼跟她們接觸。”
池霜反問:“臨時工?怎麼,我才離開四個月,星啟給人派發編製呢?”
表姐在一旁努力憋住笑意。
池霜跟溫晴的那點矛盾,她也有所耳聞。
隻能說溫晴運氣不好,撞到了池霜心情最差的時候。
如果今天梁潛還好好的,池霜也隻會輕蔑地給一個白眼扭腰走人。
溫晴:“……”
池霜擺了擺手,“行了,我雖然退圈了,畢竟也是前輩,這點小事也不會放在心上,犯不著特意來跟我解釋。”
溫晴恨得牙癢癢,那你倒是把視頻刪掉啊?!
“霜姐……”溫晴隻能提醒暗示她,“這個視頻要是傳出去了,對星啟也不好……鐘姐現在也很頭疼,以前你在的時候,我看她每天高高興興的,上次多嘴問了一句,她也說手底下的幾個藝人都沒你貼心呢。”
池霜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放心,不會傳出去的,我手又沒殘,沒有那些手滑的臭毛病。”
溫晴已經聽懂了她的意思。
去年,她“手滑”點讚了池霜的“黑料”。
幾次她都想直接掀翻桌子直接跟池霜乾一架。
她早就忍不了了!
她也很想辭職不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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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溫晴宛如灌了鉛般沉重離開的背影,池霜偷著樂了好一會兒。
爽!
果然快樂就是要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可隨之而來的是,似海水般洶湧而來的孤寂跟落寞。
一個人回了家,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合照,桌上花瓶裡的花早已枯萎,她也沒讓阿姨扔掉,這是梁潛出事前送她的。
她想,她應該做成乾花。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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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霜跟梁潛的“愛巢”是獨棟彆墅,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在這裡停了半個多月了,三個司機八小時輪班製,正在打盹的司機猛地聽到聲響,趕忙敲了敲車窗,另外兩個司機如驚弓之鳥下車。
三個壯漢鬼鬼祟祟地豎起耳朵聽了好一會兒,確定是池霜在哭,熟練地撥通了某個號碼。
“孟總。”
“池小姐情緒好像又崩潰了。”
孟總又又又要受苦了。
誰叫現在池小姐的眼淚對孟總來說是硫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