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昏睡的婦人身上隻著著一件頗為厚實的裙襖,麵色蒼白無力地躺在床榻上,延頸秀項,腰似柳枝,玉峰微聳,黛眉輕簇,如同春雨過後被打地七零八落的嬌花,精致脆弱,透骨香濃。
男人視線一直落在床榻上,眸光略有些肆意,漆黑的瞳孔裡詭譎流轉。
悲恐太過,憂思傷神。
這兩句話在他腦中緩緩過了一遍,褚峻頂了頂下顎,臉上的笑帶著幾分匪氣,他慢慢靠近了床榻,緩緩俯下身,冷峻生硬的臉距離夫人的麵龐不足一寸。
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將將婦人身上那股勾魂奪魄般的誘人馨香納入鼻腔,有些短促地悶笑一聲,聲青低啞暗沉:“夫人……”似恩愛眷侶般親昵。
“夫人是為了那死去的夫君傷悲嗎?”
“隻此一次了好不好,以後,夫人莫要再想著旁人了,好不好…”
男人湊地極近,呼吸間吐露的灼熱緩緩劃過婦人敏感的秀項,如同給予回應一般,床榻上的嬌軀輕顫了幾下,又嬌又怯。
身上的男人似也感受到了,輕笑一聲,笑意不複爽朗,帶著暗意。
……
阮秋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她有些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昏暗,她眨了眨眼,意識逐漸開始清醒。
此時已經是傍晚,太陽已經落山了,屋子裡並沒有點燈,一片昏暗。
“夫人,您醒了?”察覺到榻上的婦人掖開被子的動作,一旁守著的婢子有些興奮地喊到。
“奴去點燈。”注意到屋內昏暗,婢子頗機靈道。很快,屋子便亮起了光。
突然亮起的燈火讓婦人有些不適地眨了眨眼,她起了身,望向榻邊,一個穿著青色小襖,紮著小髻的婢子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看起來不過十一,十二歲的模樣,生地粉雕玉琢般可愛,隻是有些眼生。
阮秋韻看著她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模樣,莫名想笑,秋水般的眸裡滲出笑意,她略顯蒼白的唇勾起一抹溫柔地笑:“是嬤嬤叫你來守著我的麼?”
屋裡的燭火影影綽綽,似在眉目如畫般婦人的明眸裡淬入了點點星光,婦人臉上的神色溫柔地不可思議,讓年輕的小婢子一下子羞紅了臉。
屋裡的暗黃燭光很好地遮住了婢子臉上的羞紅,聽到榻上婦人的話後,她身子似乎頓了頓,而後笑道:“是的,夫人。”
她微微偏過頭,瞅了瞅榻上婦人的臉色,繼續道:“蘇嬤嬤家中似出了事,已經告假歸家了,便叫奴過來伺候夫人。”
“嬤嬤家中出了何事?”阮秋韻聽到小婢子的話,眼中帶著擔憂,這個幫助她良多的老人家,她自是不願意見到她出事的。
婢子頭低地更低了,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蘇嬤嬤未曾說過是何事。”
“隻是奴聽旁人的說,好似是蘇嬤嬤家裡的小兒媳懷了孩子,蘇嬤嬤回家照顧了,不過夫人安心,年節之事已安排妥當了。”
阮秋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微懸著的心終於微微放下,隻是到底還是掛著心,她微微思索著,想著明日可以去蘇嬤嬤家看看,再不濟也可以讓人給嬤嬤捎帶一些東西。
垂著臉的婢子此時悄悄抬首,見自家夫人垂眸思考著什麼,眼睛閃了閃,而後問道:
“夫人,可要用些晚食,夫人今日一日未果腹。”
清脆的女聲打斷了阮秋韻的思緒,阮秋韻回過神,見到守在一旁的青衣小婢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
屋裡點著碳盆,朱窗依舊開著一道小隙,阮秋韻透過縫隙看向了窗外,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
阮秋韻怔怔地看著窗外,努力地回想著自己暈倒前,剛剛清醒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冥思苦想了一會兒。
身著玄色鶴氅的男人大步朝自己走過來的畫麵一閃而過,婦人微微蹙眉。
“方才,是誰將我抱進屋的?”聲音帶著些許不確定,她將眼神投向身邊的婢子。
“奴不知,奴過來那會兒夫人已經在榻上了。”青衣小婢應聲回答。眼見婦人
“夫人,方才大夫來給夫人看過了,還給夫人開了藥,現下已經煎好了,在夥房裡溫著。”青衣小婢言笑晏晏,脆脆的聲音讓人聞之心喜。
“夫人不如先用了晚食,也好用藥。”
饑餓感從腹部傳上來,阮秋韻有些難受地擰了擰眉,而後輕笑道:“好,那便麻煩了。”
青衣小婢得了允,鬆了口氣般歡天喜地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