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古代的信箋寄送麻煩……(1 / 2)

古代的信箋寄送麻煩,往來磨損厲害,所以為了防止信箋被損壞,大多會在信箋上多套幾層信函,再在信函的外頭抹上一層桐油紙,防止雨水浸入。

手裡的信函沉甸甸,裡頭也裝地鼓鼓囊囊,阮秋韻小心翼翼地將信函上的火漆去掉,把幾張信紙從信函裡緩緩抽了出來。

信函裡的信紙有四張,每一張都寫得滿滿當當的,阮秋韻將信紙平鋪在軟榻上,一張張地執起,細細地看著紙上娟秀的字跡,眼角眉稍俱帶著柔和笑意。

寫地都是一些比較瑣碎的日常,阮秋韻還能從字裡行間裡品出那種對親人的親近。她接連將四張信紙看了幾遍,待放下後,隻覺得來到這個世界後,那顆一直如同風中柳絮般無依的心,終於尋到了一個著落點。

婦人眉眼帶笑,眉眼那抹淺淡的愁緒也消散無蹤,春彩正將行囊放好,見狀,小臉揚笑道,

“收到了表小姐的信,想來夫人可以安心了。”

阮秋韻將信箋細致地收好,一封信函也不舍得丟,聞言笑了笑,“那孩子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信裡寫地好聽,也不知道實際過得如何。”

可不管怎樣,看到了外甥女的信,總歸是心安的,婦人緩緩撩起窗紗,看向窗外的有些霧蒙蒙的天空,嘴角的笑更是多了一抹期待。

……

大周冬季的天氣似有些反複無常,時而暖陽,時而細雪。

因此趕路的途中也是走走停停,耽誤了不少時候。不過雖有些曲折,可在阮秋韻看來,這一路卻也還是算十分順利的,畢竟並未碰到褚先生口裡說的匪徒草寇。

已經正月二十了,按著褚先生說的,應該還有兩日便可以抵達盛京了,阮秋韻望著窗外霧蒙蒙的圓月,心裡開始卻是想著要給外甥女準備什麼及笄禮物了。

筠筠的生日在正月二十五,阮秋韻雖有些不喜所謂的寓意著女郎能夠嫁人生子的及笄禮,可生日總是要準備禮物的。

筠筠剛被自己接到家時,年紀還不大,正是五六歲已經開始記事的年紀,怯生生的看人,敏感又膽怯。

阮秋韻自己其實並不是個特彆注重儀式感的人,可第一次養孩子,總是照著教程來養的,隻覺得要給外甥女足夠的安全感和愛意,所以每年無論是是生日還是節日,都會事先準備好禮物。

年幼的時候還好,筠筠喜歡吃的玩的,小蛋糕小玩具或者一身漂亮的公主裙,就能讓小姑娘高興上一整天。

長大後,在禮物的選擇上也多了許多困難,可總歸能看得出外甥女喜歡什麼,也有個選擇方向。

可如今……

分隔兩地,原主記憶裡對於外甥女的了解也不多,禮物的選擇,倒真是有些為難。

畢竟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朝代是女郎十五歲時一般喜歡什麼……婦人柳眉微顰,覺得自己有些犯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思緒太雜了,阮秋韻竟覺得頭好像有些眩暈了起來,她輕輕搖了搖頭,眩暈的感覺卻並未消失。

已經將衣物整理好,春彩來到夫人身側,在到夫人有些不尋常的麵色後,心裡徒然一驚,忙幾步上前扶住夫人的身軀,驚呼道,

“夫人……”

她神色慌張,小心翼翼地將夫人扶到床榻躺下,連喚了幾聲卻並未得到夫人的回應後,有些六神無主地朝著外間喊道,“來人,來人啊,快快去請郎中過來……”

春彩心裡又慌又急,喊人的時候聲音還帶著些許顫意,待婦人安然躺於床榻後,忙跑了出去……

小姑娘應該是被自己嚇到了。

眼前一片黑暗,腦子昏昏沉沉間,耳旁卻還是能聽到春彩帶著急切的喊聲,阮秋韻有些迷迷糊糊地想……

婦人柔若無骨地躺在床榻上,濃密的眼睫如蝶羽輕顫著,白皙的額間更是沁著晶瑩的汗珠,不僅臉頰緋紅,就連緊緊抿著的嘴唇也是豔麗非常,整個人呈現著出一種孱弱無力的嬌態。

郎中很快就趕了過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直守在宅院裡的林樟,他站在外室,向來沉靜眼底帶上了焦色。

待診完脈,飲下郎中開的湯藥後,夜已經很深了,可婦人身上的熱意還未徹底退下。

林樟沒有讓郎中離開,而是暫時讓對方留在宅院裡住下。夜深了,郎中離開院子時還細細叮囑,需得為貴人濕敷降熱。

因著郎中的交代,春彩便一直蹲守在床頭,她身側還放著一盆冷水,時不時就有奴仆進來將水換掉,她更是不間斷地更換著置於夫人額間的,被冷水浸濕的巾帕。

部曲扈從守在院子四周,神色凶狠凜冽,外室十數奴仆跪了一地,屏息靜氣戰戰兢兢。

褚峻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了內室,進來的時候,他肩膀處的氅衣還沒脫下,身上也還帶著從屋外風塵仆仆歸來時的裹挾著的寒意。

男人立於距離床榻幾丈外的地方,沉晦眸光落在床榻上的婦人身上,春彩此時正將白色的巾帕從夫人額間取下,在注意到氍毹上投落的一片陰影後,抬眼看了看,小聲囁喏道,“主子……”

屋裡燒著炭火,撲麵而來的熱意很快就將褚峻身上的寒意消磨殆儘,褚峻利落地將肩上的氅衣脫下,扔給一側守著的奴仆,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