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易隊你發啥呆啊,走的時候你吃了這麼多回來還是這麼多,傻了嗎?"熟悉的語調拉回了易水寒的思緒,她沒有回答楊簫,而是兩三口吃完剩下的飯菜後也去倒了垃圾。
"易隊進度很快啊。"易水寒回來的時候楊簫正在看易水寒整理好的電線,感歎了一句。
"你呢?"易水寒反問道。
"還早呢,圖紙才出來,把零件準備齊全可能還要個幾個星期,組裝又是一個星期,最後調試和寫程序大概用個三四天,這還沒算中途要是發現什麼問題又要改。"楊簫說道。一個人完成這些工作實在是有點困難,也不知道她這話是單純的在抱怨還是故意說給誰聽的。
易水寒當然懂楊簫的意思,不過她還是沒有改變先修複通訊的想法,這樣既能讓地球上的人不在擔心她們的安危,又能把對接口和逃生艙的事報告給上級。
楊簫也並沒有指望易水寒會改變主意來幫自己,歎了口氣後把喝完的袋子扔進垃圾桶,轉身走回工程艙繼續忙活自己的事。
又是一個沒有交流的下午。
到了晚飯的點,這次輪到易水寒先忙完手上的事了。在詢問了楊簫後易水寒拿了楊簫的披薩和自己的紅燒魚塊加熱,並破例給楊簫拿了一袋米酒。
"易隊你不至於這麼記仇吧?"楊簫一臉深仇大恨地盯著桌上的"果蔬汁"說道。
這句話易水寒都不知道楊簫是怎麼說出口的,中午是誰為了報複沒收酒的事用果蔬汁折磨人的?而且還捏準了易水寒不會浪費食物,最後迫不得已的跟喝藥一樣把果蔬汁喝完的?
懶得跟楊簫廢話的易水寒直接把吸管插進果蔬汁袋子裡後放到楊簫麵前,隨後盯著楊簫,一定要讓楊簫喝下去。
楊簫的暴脾氣也不是說著玩的,噌的一下就上來了,想給得寸進尺的易水寒一個教訓,結果還沒開口,鼻子先抽動了一下。
嗯?好像不太對?
楊簫又吸了兩口氣。好像聞到了一點酒味兒?
楊簫瞟了一眼易水寒,見對麵的人還盯著自己,於是又拿起袋子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
當熟悉的酒香席卷了楊簫的口腔時楊簫眼睛都亮了,像一個貓奴麵對自己久彆重逢的貓一樣猛吸了一口又一口。
得到滿足的楊簫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隨後又意猶未儘地看向已經空了的袋子,舔了一下嘴。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易水寒突然覺得楊簫很像一隻貓,舒服了就會眯著眼睛發出呼嚕聲,但隻要把她惹毛了就渾身上下都是反骨,哐哐給你幾下把你弄的一身傷。
"易隊~"楊簫拖長了聲音,甚至還稍微夾了一下。
易水寒聽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腦海裡的貓咪形象也瞬間破滅,還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易水寒這反應讓楊簫有了興趣,問道:"喔唷。易隊剛剛想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聽到我說話嚇成這樣?"
"沒什麼,吃飯。"易水寒顯然是不打算跟眼前這個說自己是見不得人的東西的人解釋。
楊·見不得人·蕭似乎有點失望,歎了口氣後照著易水寒的意思不再追問剛剛的事,專心地享用麵前的披薩。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嚴格遵守了食不言寢不語,倒了垃圾後楊簫問道:"易隊看電影嗎?"
易水寒稍微猶豫了一下,雖然還有不少工作沒有做,但是偶爾休息一下似乎也不錯?這麼想著,易水寒點頭答應了。
見易水寒點頭楊簫還是有點驚訝的,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去拿了選好的一部影片開始播放。電影開場的時候易水寒正好拿了一瓶飲料過來遞給楊簫,楊簫接過後確認了一下,不是果蔬汁也不是酒,而是一袋雪碧。
雖然有點失望,但是楊簫知道易水寒能主動給自己一次酒就不錯了,更何況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電影情節吸引了,最後雪碧也沒有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