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夾一號和小夾二號還在我這。”
彎腰把小夾一號和小夾二號彆在乾爽發絲上,他直起腰,大功告成。
葉含道謝,跟著站起身,想要幫忙一起做飯。
何澤遠快速拒絕。
對方洗澡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準備晚飯,剩下的大部分都得用刀,儘管本人可能不怕,但他不敢讓天天和精密儀器打交道的人切到手。
“要是無聊的話可以去書房看看,裡麵的書有興趣的話想看就看。”
葉含就這麼被打發走了。
他還真找了一本書看。
客廳開著燈,他就把書拿到這裡看。
窗外是不斷的雨聲,廚房裡傳來鍋鏟碰撞的聲音,一個像是虛幻的一樣的一天慢慢沉澱了下來。
最後一道菜端上桌,何澤遠取下圍裙,一邊取一邊喊:
“吃飯了。”
把取下圍裙掛架子上,他一轉頭。
客廳裡的人就坐在沙發上,眉眼懶散,也正好看向他。
“……”
手動得比腦子快,何澤遠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手機拍拍拍。
麵對葉含投來的視線,他頭不自覺轉向旁邊一側,解釋說:
“我比較喜歡記錄生活,嗯。”
葉含收回視線。
今天晚上的飯菜很豐盛。
兩個人邊吃邊聊,何澤遠提起了今天沒能打通的手機。
葉含說:“應該是沒電了。”
他用手機並不算頻繁,已經忘了這回事。
等到吃完飯,他這才給手機充上電。
手機開機,顯示有幾個未接來電。
有院裡的人,還有陳弈。
看了眼時間,他一一回了回去。
院裡的人說有人在走廊撿到一把鑰匙,辦公室裡沒人認領,問是不是他的。
葉含說是。
對麵的人問需要不需要找一個人給他把鑰匙帶過來。
葉含說不用,他明天可以自己去辦公室拿。
對麵的人應了聲,談話結束。
葉含再給陳弈打了個電話。
他原本以為對方又有事和他商量,結果電話響了幾聲,接通,對方說:
“聽說你今天下午的時候淋雨回去的?”
葉含說:“我有傘。”
有傘就不算淋雨。
誰都看得出來對當時的雨勢來說,傘就是個擺設。
陳弈頓了下,之後說:“今天有人在走廊撿到的鑰匙是你的吧,你現在在哪,需要送過來嗎?”
客廳裡很安靜,原本細小的聲音被不斷放大。
原本去廚房倒牛奶的何澤遠端著水杯回到客廳,第一句聽到的就是這麼句話。
他其他可能不行,但是記性好,還記得電話裡的聲音。
接過牛奶,葉含小聲說了句謝謝,之後對電話對麵的人說:“我在鄰……”
何澤遠存在感十足地咳了兩聲。
葉含說:“我在朋友家。”
他把剛才和院裡人說的話再複述了一遍。
陳弈:“那好。”
聊無可聊,電話掛斷。
放下電話,葉含重新拿起之前看了小半的書。
經紀人委婉讓快點選劇本,何澤遠不打擾他,去了書房。
選劇本比預計中要選得久,一個團隊裡麵各有各的考量,挑來挑去很難定下。
水杯裡的水已經變涼,外邊夜色沉沉,大雨終於開始轉小,何澤遠起身出了書房,準備再倒一杯水。
路過客廳的時候,他下意識放輕了腳步。
坐沙發上的人往下滑了一截,還剩一撮頭發冒出沙發,彰顯著存在感。
把水杯放廚房桌上,何澤遠緩慢靠近。
挺厚一本書放桌上,眼鏡下滑,原本在看書的人已經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這大概是這個人這幾天第一次睡這麼早。
放輕動作取下小夾一號和小夾二號,何澤遠任勞任怨彎腰。
——
第二天一早,葉含在陌生房間醒來。
之前的雨還沒停,轉成了淅淅瀝瀝小雨,還在窗外下著。
他穿上昨天的灰色羊毛衫,推開房間門。
對麵的房間門也跟著打開。
“你醒了?”
何澤遠穿著睡衣,頂著一頭亂毛,舉了舉手裡的皮○丘造型的牙刷和漱口杯,說:
“哆啦B夢被遠陽用了,就隻剩這個,你將就一下吧。”
葉含接過漱口杯,看了眼對方臉上肉眼可見的疲憊,問:“怎麼了?”
因為太過興奮而一晚上沒睡著的何某某光速搖頭:“沒什麼,我剛睡醒都這樣,不用在意。”
葉含覺得不是。
因為對方一起刷牙的時候眼睛半睜,扒拉著他肩膀也不消停,差點往他身上栽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