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何姓前夫一直盯著小蛋糕,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滿肚子話憋心裡,隻能暗戳戳問:“外麵的小蛋糕比我做的好吃嗎?”
“沒吃過,”葉含再問了一遍,“你想吃嗎?”
他對甜食沒有特彆的偏好,要是對方想要,他可以帶回去。
“……”
安靜了一下,何澤遠略微思考,之後果斷點頭,“我想嘗嘗。”
定下了小蛋糕的命運,葉含看了眼電腦上的安排表,說:“今天晚上有事,會回來得晚。”
何澤遠應了聲,之後按照慣例囑咐兩句。
他最後還是沒有提起剛才進辦公室的人。
電話到此結束。
何澤遠坐沙發上看了會兒窗外,剛站起來,放一邊的手機又響起。
他彎腰看向屏幕。
不是葉含,是一個朋友。
或者說一群朋友。
幾個發小拉了個群,剛發的消息隻是一個開始,之後消息就開始不斷蹦出。
有人艾特他,他還沒來得及回,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何大影帝,今天晚上出來玩。”
開門見山,簡單直接。
在他說話之前,對方又說:“哥幾個好不容易回來,都多久沒聚了,你讓你家那位通融一下成不?”
前兩句是實話,後一句就屬於是純純打趣。
看了眼安靜房間,何澤遠斂下眉目,說:
“在哪兒?”
對麵的人說了一個店名。
隨手撈過外套,何澤遠出了門。
定的地方離家有一段距離,他開的車。
等他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去,有人站在店門口等他。
是之前給他打電話的人,叫張恒興,穿著身潮牌,比年輕人還年輕人。
一看到人,這個人隔著大老遠就開始揮手。
直到走近,張恒興一邊帶他往裡走一邊問:“你啥時候帶你家那位過來聚聚?”
之前何澤遠扯了證他們才知道,原本說怎麼也要見上一麵,結果據說對方一直很忙,一直到他們幾個人全都跑外地或者國外也沒能找機會見個麵。
他們一直好奇得不行,還有點說不出的擔憂。
按照之前聚一起的時候某大影帝一口一個好老婆的行為來看,他或許是個戀愛腦也說不定。
眾所周知,戀愛腦最好騙。
何澤遠沒回答,張恒興說:“他又在忙?”
何澤遠點頭。
張恒興一側頭,歎了口氣:“這麼忙,他搞科研呢?”
何澤遠又點頭,說:“他確實忙。”
“下次一定帶來看看嗷,”張恒興隻當他開玩笑,不再繼續說,笑了下就扯開話題,說,“這店是老李新開的,裝修可氣派了。”
裝修氣不氣派暫且不說,至少個人隱私保護得很好。因為是自己的店,老李很豪氣,安排了三樓的包間給幾個發小,酒水隨意。
何澤遠到的時候裡麵已經很熱鬨,裡麵的人勾肩搭背,還在轉酒瓶。
幾個人看到他,熱情招手。
剛摘下帽子口罩,何澤遠就被幾個一擁而上的人灌了杯酒。
老朋友見麵,場麵一度很熱鬨。
物理上的熱和鬨。
又一次猜拳猜輸,何澤遠灌下一杯酒,外套搭一邊,順手挽起衣袖。
他放酒杯的時候,一邊的朋友一側眼,先是一愣,之後放下酒杯湊近看。
不遠處的張恒興也跟著探過頭。
微弱燈光下,男人手臂內側多了一道傷口,猙獰匍匐在皮膚上。
朋友吸了口冷氣,問:“咋了這是?”
“沒事,”何澤遠說,“之前出了點事。”
出了點事,指車禍。
張恒興很樸素地“woc”了一聲,問:“出這麼大事咋不告訴我們?”
何澤遠說都過去了。
一邊朋友問:“在國外出的車禍,那你家裡那個知道嗎?”
何澤遠說:“不知道。”
朋友點頭:“不知道挺好,知道了估計會很擔心。”
“是嗎?”
朋友點頭:“一般來說都是這樣吧。”
何澤遠若有所思,慢慢喝了口酒。
喝到一半,原本還在店裡忙的老李也過來,純發小局,沒其他人,幾個人邊玩邊喝,邊喝邊聊。
一直喝到半夜,何澤遠今晚運氣全場最佳,猜拳必輸,投骰子必最小,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嘲笑的同時喝了最多的酒。
老李絲毫不心疼自己酒,坐邊上笑得直不起腰。
喝最多的酒的結果就是酒量絕對算不上差的何澤遠在斷片邊緣反複試探。
他喝醉了也沒什麼出格的舉動,就是話變少,自己坐一邊一杯接一杯,乍一看像是沒事人一樣。
後來發現不對勁的還是老李,他看到這個人拿著一個空酒瓶倒到倒,倒完後還煞有介事地拿起杯子準備喝。
他忙把人杯子拿下。
手上沒了杯子,何澤遠就這樣坐這,不多動作,也不說話。
這個人很顯然已經不行了。
老李抬眼看向在座的其他人,說:“老何廢了,你們有誰知道他現在住哪嗎?”
“他之前搬了家,新地址誰也沒告訴。”
張恒興站起來,說,“總之先打個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