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有一技之長的話,還可以報名考核。探險記者在地窟世界裡同樣招收新人。”
顧磊磊目光微動,她曾聽心理學院的院長提起過“探險記者”。
在當時,心理學院的院長是這麼說的:“那是一群把頭顱拴在褲腰帶上的瘋子!但假如不幸沉降了,他們就會成為你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聽起來很有實力——至少要比“養豬場”強得多。
沒想到,在水晶營地裡,就有他們的分部。
看來,少不得要走這一趟了。
想到這裡,顧磊磊趕緊追問道:“我要怎麼才能找到探險記者分部呢?我叫顧磊磊,是東區綜合大學心理學專業的學生。”
東區綜合大學!
這可是全國——乃至全球最頂尖的學府之一!
聽說裡麵的學生個個都是精英,智商又高又努力。
刹那間,不少人向顧磊磊投來驚豔的注視。
治安官也恍然道:“難怪你是唯一一個拿到……呃……頭頂的字的人。”
“到了水晶營地之後,去谘詢所裡找骷髏女仆問問就行,探險記者分部在那兒還挺出名的。”
這句話似乎讓治安官回憶起了骷髏項鏈介紹養豬場時候的模樣。
她不禁有些臉紅:“當然,它不是養豬場那種組織……你可以報我的名字,就說是我介紹的。”
“或者,通關副本之後,我們一起去好了!”
顧磊磊點頭答應。
第三個做自我介紹的是莫西乾頭。
雖說“做自我介紹”這一環節分明就是他提議的,可真的輪到他時,他卻支支吾吾起來。
“……我叫溫良……是川街一霸。很能打架,所以也會一點兒急救和包紮。”莫西乾頭耳尖微紅,匆匆結束。
他催促下一個人:“該你了!”
莫西乾頭的名字和長相完全不一致,他分明應該叫熱燥才對。
下一位做自我介紹的,是早些時候在維修店裡見過的年輕人。
他斯斯文文地扶了一下眼鏡,說:“我叫付紅葉,是東區綜合大學臨床醫學專業研三的學生。”
“雖然還沒有什麼實踐經驗,但依舊可以在緊急情況下,為大家做一些基礎治療——假如有人受傷的話。”
顧磊磊眼尖地瞧見,莫西乾頭的耳朵徹底紅了。
這波是業餘愛好者迎麵撞上正規軍——誰弱誰尷尬。
由於此副本中的玩家太多,要想一口氣把那麼多名字和人臉對上號,實在是累得慌。
因此,當顧磊磊感興趣的人紛紛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她選擇不再記憶新名字,轉而使用代號作為替代品。
參與副本的玩家——或者說是冒險家,除了發小拜莊之外,還有……
莫西乾頭的小弟甲和小弟乙;
早些時候站在莫乾西身後的板寸頭和單馬尾;
早些時候站在秦良玉身後的一對情侶——顧磊磊特彆注意了一下情侶女,她就是對自己略帶怨言,還淚眼婆娑的那個;
早些時候站在秦良玉身後的,據說是在保險公司上班的兩男一女三名同事。
一共十四個人。
再加上骷髏項鏈和他的七名小弟,正好二十二人。
至此,對於副本參與玩家的介紹告一段落。
秦良玉拍拍手:“大家還有想法嗎?可以說出來交流一下。”
說這話時,她的目光在顧磊磊和莫西乾頭的臉上掃過。
莫西乾頭脾氣火爆:“各走各的唄?我去打聽一下這個礦場主的名聲如何,還有這間屋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這見鬼的血跡,總不能是正常情況吧?”
顧磊磊也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準備在附近走走逛逛,和老礦工們隨便聊聊。等晚上回來之後,就把礦場和礦場附近的地圖簡單畫一下。”
話音剛落,付紅葉立刻斯斯文文地開了口。
“一個人走會不會太危險了?”他擔憂提問。
真要說危險的話,新人試播時,大家不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顧磊磊盯著付紅葉瞧了一會兒,回答道:“幾個人組隊,自然更安全一些。”
付紅葉推了推眼鏡:“那我和你一起,順便找一下醫務室在哪兒。”
對此,大家都沒什麼意見。
莫西乾頭立刻大聲嚷嚷著,把兩個人撈到自己身後:“我和我的兄弟們一起。”
秦良玉拍了一下手:“沒問題。我去問問有關火種和賺錢的事情,還有各種日常消耗……比如夥食費和住宿費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環視眾人:“誰和我一起?”
察覺到秦良玉的目光朝自己的方向投來,情侶女恐懼地嗚咽一聲。
這讓秦良玉頗有些無奈:“……如果累的話,也可以在鐵皮房屋裡休息一會兒。或者有沒有誰自願收拾一下房間?”
情侶男硬著頭皮接下任務:“我和小嫚留下來。”
眾人嫌棄的目光在他們的頭頂掃過——誰都知道,留在鐵皮房屋裡收拾房間,約等於是“我害怕,我不想冒險”的代名詞。
難道我們就很喜歡冒險嗎?
大家都頗有微詞,不過,誰也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
屋內一片尷尬的沉默。
最後,單馬尾看不下去了,主動選擇和秦良玉一組:“我也來。”
拜莊與顧磊磊交換一個眼神,同樣站到秦良玉的身邊。
餘下的三名保險公司同事自成一組。
他們決定去打聽一下,到底有沒有賺夠1000點火種,成功離開礦場的前輩。
眾玩家各司其職,分頭離開鐵皮房屋。
顧磊磊隨便選了個人少的方向,慢吞吞前行。
走了幾步路後,她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自己的身後……似乎多了一個人。
忽略掉正在推金絲邊眼鏡的付紅葉,顧磊磊轉身凝視某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