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敷衍完我們就可以繼續睡覺了。王陵在心裡點頭，絲毫沒有當麵聽到被敷衍應該有的心情。在看到果果真人的第一眼，他就已經倒戈了。

這可是唯一的熊貓精誒，而且，和想象的一樣，超級可愛，難怪大家都想和他交朋友。

總之，在潘果果終於坐到陳啟的對麵之後，麵談才正式開始。

“啊，是你，陳老師，又見麵了。”在見到是陳啟後，潘果果開心地雙手搖晃給他打招呼。他還給其他人解釋，“在變成人之後，來爸爸媽媽這裡之前，人類常識課的老師，就是陳老師呢。”

即使其他人都被潘果果萌到，陳啟依然是一張嚴肅臉，“果果，你在潘家現在都做什麼？”

“很多，吃飯，睡覺，打遊戲，看電視，在花園玩，周末還會和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去很多人類的地方玩~”數著自己在家做的事情，潘果果肉眼可見的開心，“果果好喜歡爸爸媽媽，還有哥哥~”

“媽媽也喜歡果果！”麵對這樣的果果，誰能忍得住，至少林女士忍不住。

看著被林悅抱在懷裡的果果，陳啟皺了皺眉，接著說，“那麼，我上課的時候，總是會強調什麼？”

潘果果看起來心虛了一些，小聲回答，“每一個要在人類社會生活的小妖怪，都要去工作。剛剛化形的小妖怪，要在三個月內在人類社會找到工作。”

也是在這個時候，潘果果才意識到，三個月之期好像沒有多久了。

“怎麼辦，果果還沒有想好做什麼！”潘果果忍不住雙手捧臉，這是他做小熊的時候一個思考的習慣動作。因為緊張，他下意識看了林女士一眼。

“果果是一個快樂的小熊，不需要工作，爸爸媽媽養你。”林女士忍不住溺愛道。

看著有些心動的潘果果，陳啟忍不住加重語氣，“果果，你已經不單純是一個熊貓了。每一個小妖怪，都要選擇自己在人類社會要做的事情。而且，最初不是你選擇了要進入人類社會的嗎，這是你必須……”

“陳主任。”潘明駿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陳啟，溫和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不容拒絕，“離三月之期不是還有幾天嗎，這幾天想好報給妖管局就好了不是，你也不用這麼著急。”

哇，好嚇人。王陵坐在陳啟旁邊，自然也直麵了潘明駿的眼神。和他溫和的語氣完全不同，潘明駿的眼神陰沉淩厲，就是那種，反抗就死的意思。

果然，傳說中妖管局的大佬，就算退休了也還是狠人。

同樣被潘明駿釋放的壓力壓住的陳啟頓了頓，看了一眼還靠著林悅的潘果果。從潘果果的角度看不到潘明駿的表情，隻是因為潘明駿打圓場的話看起來放鬆了一些。

自己的語氣確實嚇到了果果，陳啟因為這個認識垂了一下眼。

再開口的時候，陳啟緩和了一下語氣，“確實，離三月之期還有幾天，希望果果能儘快選好目標報給妖管局。”

說完，陳啟站了起來，看起來似乎又恢複了進門時候的嚴肅，“順帶一提，對於消極怠工沉迷玩樂的小妖怪，三月期限過去，會麵臨罰款。”

“那麼，今天的事情通知完畢，我就先走了。”陳啟看了一眼聽到罰款後就一臉糾結的潘果果，在潘泊川的送客下離開。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聽到身後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是潘果果。

雖然今天的陳老師告訴了他很可怕的事情，潘果果還是笑著對他說話，“今天見到你很開心，陳老師。成為人類果然很有趣呢，希望下次見麵不要聊工作，我們一起去玩！”

陳啟和潘果果對視著，然後從公文包裡抽出一張照片，遞給他，“簽名。”

“果然陳老師還是陳老師。”潘果果看起來十分習慣地接過筆和照片，認真地寫下潘果果的名字，遞還給陳啟，“真不知道陳老師為什麼喜歡我的簽名。”

胖達的簽名照！他也想要！一旁的王陵瞪大眼睛，內心叫著，可惜這次是公事，他隻能維持自己公職人員的形象。

而且，主任個濃眉大眼的，看起來嚴肅，竟然偷偷哄騙小熊精的簽名照。

送走了陳啟和王陵，潘家的客廳暫時陷入了沉默。

林悅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認真糾結的果果，內心感歎一句好可愛，然後輕描淡寫地安慰，“果果不用擔心，爸爸媽媽會解決的，就算不想工作也沒問題。”

“是呀，就算是要罰款，也不是問題。”潘明駿也接話。

“不可以！”潘果果突然站起來，手握拳一臉嚴肅，“不可以被罰款，錢很重要。而且，陳老師說的對，我不可以做一個沉迷享樂的胖達了，我要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

潘果果看著沉默地爸爸媽媽和哥哥，疑惑地眨了眨眼，“你們怎麼不說話，不應該支持果果嗎？”

“對對，我們支持果果，果果一定會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工作。”

幾人立刻捧場，內心的想法十分一致。果果，認真的樣子真的，好可愛。

此外，四個人的心中還有一個相同的問題。所以，果果應該去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