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感度又上漲了兩個點。
後來居上,竟快要和江澈一樣了。
林聽卻猛扭頭:“他剛才對你做了什麼?”
她知道每次的輪回到這裡,成懷瑾都會被下藥,但林聽才懶得管他的死活。
——更何況在最開始的那幾次,她都是背鍋的那一個。
成懷瑾和成嘉言明明擁有著蘊含了美好寓意的名字,惡劣程度卻遠超想象,就算是知道了特招生並非罪魁禍首,也並不會因此就對特招生和顏悅色。
階級仿佛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東西。
在水澤廳內對峙,沒人再開口的時候,有個人走了進來。
成嘉言邊走邊疑惑:“門怎麼開著?”
成懷瑾回了一句:“有訪客。”
成嘉言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看見林聽時唇角微落下,隨後又瞥見了後方的聞槿。
晚些出生的少年看向沙發上的雙胞胎哥哥,他的樣子有些狼狽,淩亂的襯衫和發紅的耳根似乎表明了剛才發生了些什麼。
成嘉言買藥時就覺得莫名的煩心躁動,此時此刻看到成懷瑾的反應,大概也明白發生了什麼。
雙胞胎之間,總是有些微妙的聯係的。
隻是聞槿不知道這些。
房間內變成了二對二,聞槿驟然覺得很有壓力,她拉著林聽的衣角扯了扯,趕緊說:“……那我們不打擾了,先走了。”
至於沙發上所謂的“下藥者”,成懷瑾自行處理完全沒有問題——畢竟他在這件事情上是受害者。
成嘉言走到沙發邊,把手中的袋子遞給成懷瑾,塑料袋晃動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後者拿藥就著水,喉結上下一滾將藥吃了下去。
他的動作過於習以為常,讓聞槿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們身上會經常發生這種事情。
沒人說話,聞槿拉著林聽就往門外走,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對了,林聽。”
成嘉言忽然的開口讓聞槿和林聽同時停下腳步,後者轉過頭,麵無表情地與說話的人對視。
還站在沙發邊的成嘉言輕笑:“你的靠山還要新生晚會的時候才能出現,現在……特彆是和我們說話的時候,最好還是彆太激進。”
“靠山?”林聽說,“我從不做誰的附庸,收回你那高高在上的目光,成嘉言。”
成嘉言聳聳肩,那雙亮橙色的眼眸中所帶的情緒很淡,顯然並不認可林聽的話。
至始至終,他都像是逃避著什麼一樣,沒有看聞槿一眼。
兩個女孩子走出水澤廳,在走廊上並肩走了一會兒。許久聞槿和林聽都沒說話,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聞槿在想房間裡發生的事情。
她確實有點先入為主,周圍的人都說雙子脾氣不好、性格惡劣,但或許他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呢?
剛才砸了人家好幾下也是事實,聞槿誤會了人,本能地內疚了起來。
聞槿眼巴巴跟在林聽身邊,找了個話題:“對了,我們學校還有新生晚會嗎?”
其實她開學時候還有疑惑,以為大多數學生都是初中部升上來的,所以沒有新生晚會,沒想到他們剛才的對話裡提到了這個。
新生晚會不應該在開學的時候就舉辦嗎?還是貴族學院的晚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林聽忽然頓住腳步。
她轉過身,微微垂眸,暴露出些許焦慮感。
“聞槿,剛才他說的靠山……其實隻是我想找的合作夥伴。”
她想告訴聞槿自己並未依附誰,絕對不是那種會為了錢財或是地位動搖自己的人。
林聽並不害怕被成家雙子那樣的人誤解,可聞槿是她的朋友,她不想在朋友那裡是一個糟糕的形象。
路上不說話,隻是在想該怎麼和聞槿說。
“對方是學生會會長,高二年級,相較成家這些人而言比較……”正常,是個合適的合作對象。
話還沒說完,聞槿打斷了她。
“等一下,不用和我說這個呀。”
聞槿還以為林聽會說自己來找她,對她造成了困擾,沒想到開始說這些事。
說實話,她剛才根本就沒把成嘉言的話聽進去。
聞槿說:“林聽,我隻是確實不知道,所以問一下新生晚會的事情,其實你沒有必要自證。”
她注視林聽的眼睛,語氣溫和輕快,最大程度地安撫了少女焦灼的情緒:“不論做什麼,我都相信你。”
林聽有她的原則和堅持。
聞槿相信林聽,也是相信年幼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