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這個問題還需要思考嗎。
寧空眉梢微微一挑。
這裡是東洲,是她老鄉構建的夢境。
雖然係統騙她說南半球隻綁架了她一個,但寧空非常確定,築夢師絕對是自己老鄉中的老鄉。
既然如此,在這片土地上,熊貓它想乾什麼就乾什麼,絕不會有半點麻煩。
寧空十分放心地把罪魁禍首供了出去。
黑衣人低頭輕輕瞟了一眼看似人畜無害的熊貓幼崽,開口卻是完全不相乾的話。
“你就是天下第一宗的大師姐?”
你看看,果然跳過了熊貓。
寧空昂首挺胸:“不錯,正是在下。”
黑衣人沉默著看了眼自家被砸爛的護法大陣,又看了眼不遠處,對家完好無損的屏障。
最後,她忌憚地掃了眼在兩派夾縫中生存的天下第一宗。
這世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她們剛討論著要給天下第一宗一點顏色瞧瞧,不到一分鐘就被人打碎了陣法,不僅如此,當事人還一副理直氣壯,你奈我何的模樣。
更沒想到的是,她們除了山神以外居然還有傳說中的蚩尤坐騎,眼前這個一身破爛的大師姐也散發著不好惹的超強大姥威壓......也罷也罷,回去逼掌門重新布置一下護法大陣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
誰也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是如何的百轉千回,九曲回腸。
“能麻煩你把對麵的陣法也砸了嗎?”黑衣人語氣彬彬有禮地做最後掙紮,“我想這樣比較公平。”
寧空麵帶微笑,“陣法不是我砸的,我沒有這個實力。”
少在這裡玩什麼文字遊戲,她是絕不會替熊貓背這個黑鍋的。熊貓砸了什麼東西不要緊,她可沒這個待遇。
“唔......那能麻煩你家的熊貓,去對麵玩會兒嗎?”黑衣人換了種說辭。
兩句話的功夫,黑衣人身後陸陸續續趕到了許多人,烏泱泱的一大片,大家拿著劍一臉怒氣地排成方陣,一看就很能打。
“這個嘛......”寧空搓搓下巴。
“胡蘿卜種子來咯。”飛羽歡快的聲音從傳送陣那頭傳了過來,她剛探了個頭出來,“咦?走錯了,不好意思。”
一分鐘後,飛羽再次探頭:“胡蘿卜......”
“......”
“怎麼回事?”飛羽小聲問。
她和布緗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的功夫,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黑衣人打量了眼飛羽,暫時沒有從這個魚精身上發現什麼特彆之處。
等等,魚精?那不就是她們的宗主?居然修煉到返璞歸真,氣息收放自如的至高境界了嗎。
“是我們冒昧打擾了。”黑衣人背後冒出冷汗,“我們這就離開。”
黑衣人身後的人群有些騷動,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不明白為何自己浩浩蕩蕩地來了,卻要夾著尾巴走人。
剛把自己從地裡拔出來的麥色皮膚阿婆也不答應,嘴裡嚷嚷著:“天下第一宗就可以這麼欺負人了嗎?哪有打到家門口還不打回去的道理。”
“看劍!”她噌一下拔出自己的本命劍。
“哢嚓。”熊貓幼崽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它背後,另一個宗門的護法大陣也悄然碎裂。
空氣裡陷入死一樣的寂靜,阿婆的愕然浮現在臉上。
知道陣法被人打破是一回事,親眼見到熊貓像打碎一個雞蛋一樣打碎屏障又是另一回事。
前者激發人報仇的血性,後者......
“快走快走快走。”阿婆屁股著火一樣踩著劍起飛。
幾百號人這次出奇的默契,一夥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五顏六色的劍光映得天邊猶如彩霞絢爛。
“這就走了??”飛羽抱著一大包種子摸不著頭腦。
“我也不是很懂......”寧空也沒想到一隻幼崽期的熊貓能把一群人嚇成這個樣子。
簡直像地裡的小白菜一樣菜啊。
“讓我們來快樂的種胡蘿卜吧!”頭腦簡單的飛羽把這件事拋在腦後,她打開種子包裹,對著身後的人說:“布緗......誒?布緗呢?”
“她剛剛看到這邊這麼多人,從傳送陣裡冒了個頭就回去了。”寧空說,“攔都攔不住,走的特彆堅決。”
“那我們兩個來快樂的......”飛羽舉起種子。
“我等會兒也要下線了。”寧空打斷了飛羽的話。
不出所料的話,另一個宗門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而她下線以後會自動被傳送到門派內的安全屋裡。
雖然不知道天下第一宗的安全屋在什麼地方,但目前唯一需要她擔心的就是飛羽了。
寧空抓緊時間,對飛羽囑咐道:“這兩天先不要來這裡,等我回來了再說。”
“......行吧。”飛羽落寞地抱著種子,“對了,你下線是什麼意思?”
寧空:“下線就是神遊天外......”
她剛說完,隨著倒計時五秒鐘的聲音,眼前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
飛羽伸手在寧空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不說話了?你這就神遊了嗎。”
東洲裡的寧空一動不動,站在地裡像一個敬業的稻草人。
飛羽:?
醒醒,你在這裡神遊天外真的可以嗎?
另一邊的宗門已經提著刀殺過來了啊,這裡不太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