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曜倒是沒什麼感覺,他上輩子的經曆太豐富,吃過爛葉菜也住過大彆墅,名下資產數不勝數,過的日子是現在的皇帝都享受不到的。眼前這兩間店鋪,對他來說就是地段比較好的鋪麵,沒什麼彆的震撼。
這兩間鋪子,一間賣布料,一間和蕭家打對台,店裡現在擺的也是便宜的胭脂水粉,客流量可比蕭家那間店鋪大多了。
蕭景曜再次確定孫家就是一群不懂做生意的豬。中心地段的店鋪,就算租出去都能收一筆不小的租金,現在虧本賣東西,一進一出仔細算算賬,這是什麼做生意的天才?
對手看了都要笑死,這種豬對手根本不用自己多費心,他們自己就能把自己給玩死。
蕭景曜拍了拍蕭元青的肩膀,小大人似的安慰他,“我以後可以自己掙。”
“好,有誌氣!”餘子升等人撫掌叫好。
劉慎行更是笑眯眯地對蕭景曜開口道:“等你長大了,要是想做買賣,可以來請教伯伯。”
蕭景曜當即眼前一亮,行動快過腦子,兩隻爪子緊緊握住劉慎行的手,大聲道:“一言為定!”
餘子升嘖嘖稱奇,“這小子倒是精得很,知道咱們幾個誰是做生意的行家。這會兒也沒想著他爹。”
“真要跟著元青學做買賣,那豈不是賠得底褲都不剩?”其他人大笑。
劉慎行也樂不可支,繼續笑眯眯地問蕭景曜,“曜兒怎麼知道劉伯伯會做買賣?”
蕭景曜無辜地看著他,“爹說了,你的酒樓,客人多,肯定掙錢。會掙錢的,就是買賣做得好的。”
劉慎行都嫉妒了,恨不得這是自己的親兒子,開玩笑似的對蕭元青說道:“我看曜兒該是我兒子。”
“去去去,你自己不是有兒子嗎,盯著我兒子乾什麼?”蕭元青趕蒼蠅似的揮手,十分唾棄劉慎行這種饞自己兒子的行為。
“喲,幾位少爺可是稀客。”
幾人正笑鬨間,前方傳來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蕭景曜循聲望去,就見一白淨微胖,約摸二十出頭的男子,正麵帶微笑地看著眾人。
蕭景曜敏銳地察覺到對方那令人不舒服的目光在蕭元青臉上停留了較長一段時間,又從自己身上刮過,而後對著蕭元青皮笑肉不笑道:“蕭少爺這是想帶著兒子看看蕭家以前的產業?怎麼說都是我們雲開樓的老東家,想進就進來吧,我們孫家不至於連這點氣量都沒有,就是怕蕭少爺心裡不痛快。”
這話說的怪惡心人的,正話反話都讓他給說了,蕭元青的臉色當場就沉了下來。
餘子升皺眉警告對方,“孫耀祖,適可而止!”
“餘少爺發話了,小的自然從命。”孫耀祖彎腰賠笑臉,對著蕭元青也是滿臉堆笑,“說來我還是要感謝蕭少爺,要不是蕭少爺眼界高,魄力大,玩得儘興,我也得不到兩間這麼好的鋪麵,還是蕭少爺大氣。蕭少爺若是不嫌棄,便進來一起喝杯小酒。”
“瞧我,又忘記蕭少爺那身巨力了。好心提醒一句,店裡精貴的東西可不少,你要是像之前那樣控製不住手勁,怕是又要破回財。”
一番話可把蕭元青惡心得夠嗆,要不是懷裡還抱著蕭景曜,蕭元青都想擼袖子再揍孫耀祖一頓。
蕭景曜的怒氣值也暴漲,從蕭元青懷裡探出頭來,用孩童獨有的清澈眼神好奇地看著孫耀祖,稚嫩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爹,這就是我們家不要的那兩個東西嗎?”
眾人愣是在蕭景曜這短短的一句話中聽出了一種“我家不要的破爛你撿回去當寶貝可真沒見識”的感覺。
餘子升當場爆笑,蕭元青臉上的怒容也不見了,恨不得抱著蕭景曜狠狠親上一口,樂嗬嗬地點頭道:“對,這就是我們家不要的東西。走,爹帶你去貨郎那裡逛逛,你挑中什麼好玩的,爹都給你買!”
孫耀祖大怒,卻礙於餘子升在場不好發作,隻能看著蕭元青抱著蕭景曜揚長而去,氣得進了店鋪後就狠狠砸了套茶具。
蕭景曜趴在蕭元青肩上,抬頭看了一眼掛著高高燈籠的雲開樓,默默地在心裡盤算著讓對手破產的一萬種方法。
蕭元青幾人卻興致高昂,就算覺得小孩子太過吵鬨,不太喜歡小孩兒的少年們都對蕭景曜眼饞不已,“元青,你這兒子,生下來是來報恩的吧?”
蕭元青得意仰頭,“那可不?”
“快快快,去泰豐樓,讓元青請客!”
劉慎行抬手給了對方一肘子,“瞧不起誰呢?去泰豐樓還能讓你們付賬?”
蕭元青輕輕把蕭景曜往空中一拋,“走,咱們先去泰豐樓吃大戶去!”
劉慎行越看蕭景曜越喜歡,真心覺得這小子不是池中之物,再三提醒蕭元青,“曜兒念書之事,你心裡可有章程?千萬彆耽誤了孩子。”
認真說起來,蕭景曜除了那張臉,這股子聰明勁兒還真不像蕭家人。
自認聰明人的劉慎行都忍不住眼紅。
蕭元青遲疑,“他還不到兩歲,會不會操之過急?”
餘子升這回和劉慎行看法一致,“你先自己在家教他認幾個簡單的字,看看他樂不樂意學。”
蕭景曜可算是聽到個靠譜的建議了,一時間竟有些感動,不容易啊,還能從這幫紈絝的嘴裡聽到念書上進這種正經的提議,蕭景曜正愁自己年紀太小什麼都乾不了,念書好哇,能解決不少問題,以後有什麼想法都可以直接說,問就是讀書開了智。
蕭景曜當場點頭,大聲喊道:“我要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