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秦菡點點頭,率先打開門走進去,又陪著莫小拂把房間四處看了一遍去,然後道:“現在大嫂可以放心了,這裡沒人,你就在這換,我還是出去等你。”
她這樣也算善解人意了,莫小拂不好再強求她呆在房裡,便道:“也好,不過你一定要等我啊。”
匆匆忙忙換上另一條裙子,正要離開,莫小拂忽然聽到衣櫃裡傳來奇怪的聲音,她一驚,轉頭去看櫃子,就見那櫃門從裡麵打開了,一個人赫然縮在裡麵。
“啊你是秦步!”莫小拂尖叫一聲,“你為什麼躲在櫃子裡?”
秦步撓著頭發,嘿嘿道:“我不躲起來,你怎麼換衣服?是我先進來的啊大嫂,你彆誤會。”
秦菡聽到聲音跑進來,也很吃驚:“哥,你怎麼在這裡?剛剛我們都看過了,這房間裡明明沒有人。”
秦步道:“我昨晚通宵玩遊戲,今天很困,就跑來這裡睡覺,真的是我先來的!剛剛聽到你們進來,我本來要出去,又怕你看見我數落我偷懶,就躲了起來,誰知道大嫂是來換衣服的,不過我可沒偷看,大嫂,我什麼都沒看見!”
他嘴裡說著什麼都沒看見,一雙異光亂閃的小眼睛卻賊溜溜地往莫小拂身上瞄,那一份色眯眯的眼神,根本一點都不加掩飾。
莫小拂又害怕又厭惡,瞪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匆匆走了。
她覺得這個老宅裡的人都有問題,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也不知道秦暖暖去了這麼久有沒有遇到麻煩。
莫小拂心煩意亂,匆匆來到大廳,跟秦老太太和兩位嬸娘說了一聲,就叫一個傭人帶她去找秦暖暖。
剛走到秦堯家彆墅的草坪前,就看見秦暖暖正被秦篤半拖半拽地拉著跑出客廳,急吼吼地往台階下衝,女孩兒眼圈通紅,臉上滿是淚痕。
“你乾什麼?”莫小拂大怒,一把衝上去推開秦篤,“你拖暖暖乾嘛?你把她弄哭了?”
秦篤是個被嬌寵慣了的公子哥,脾氣火爆,哪裡受得了被人冤枉,頓時怒目齜牙,罵道:“你瞎啊!我是在幫她!”
莫小拂對他一家子實在是沒有任何好感,沉著臉道:“我不瞎,所以我隻看到你在欺負暖暖。”
秦篤畢竟隻有14歲,還是好爭辯的年紀,嚷道:“我是好心幫她逃出來的!那間琴房裡有水銀,水銀會毒死人的知不知道!”
莫小拂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逃出來?為什麼逃?誰把暖暖關起來了嗎?裡麵還有水銀?”
她懷疑地看著秦篤,目光又凶狠又嫌棄。
“不是我關的,也不是我放的水銀!”秦篤也是個有傲氣的少年,見自己一番好心卻被對方懷疑,氣得要死,罵道:“蠢豬,不懂好人心,活該被人搞死。”
罵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暖暖已經撲到莫小拂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她們說我偷了寶石項鏈,把我關在琴房,我沒有偷,她們冤枉我!”
“誰?是誰這樣冤枉你?”莫小拂一聽,簡直要炸,敢情這裡的人都覺得秦章好欺負,由著性子折磨他的老婆孩子是不是?
秦暖暖哭道:“是秦茉姑姑,本來還好好的,突然就變了臉,說寶石項鏈不見了,硬怪我拿了,秦雅和周溪也幫著她說話。”
“你彆哭,我帶你去找她們,給你出氣!”莫小拂拉起她的手,“走,我今天也是受夠了!”
不等她們找到秦茉,卻見秦茉自己和秦雅、周溪匆匆跑過來,莫小拂正要發作,秦茉已經哭著迎上來:“是我弄錯了,大嫂,項鏈找到了,掉在桌子底下了,我剛剛沒看見,一時心急,錯怪了暖暖,是我錯了!”
她拉住暖暖的手,眼裡含著淚,神色很誠懇:“暖暖,真對不起,剛剛冤枉你了。都怪我不好,一時心急,沒仔細找一下就以為被人拿了,都怪我,對不起,對不起!”
她態度這麼好,莫小拂想發作也發作不出來,隻好冷冷瞪她一眼,甩了句“以後彆亂冤枉人”就拉著心暖暖走了。
經過這些事,兩人都心有餘悸,互相拉著手,再也不敢輕易離開對方。
莫小拂知道老宅裡的人都很危險,看著友善的也沒有好貨,便跟秦暖暖坐在花園裡的石階上,不想再回大廳,隻等開午飯時再進去。
可惜沒坐幾分鐘,馮玉珍過來找她,說是秦老爺子醒了,要見她。
莫小拂不想去,但秦老爺子點名要見她,她一個孫媳婦自然沒法拒絕,隻好對秦暖暖道:“那我們就去一下,看看老爺子,我們就出來,好不好?”
馮玉珍聽她這樣說,冷著臉道:“好心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把這個小丫頭帶過去,老爺子最討厭她,你不要帶她去氣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