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尹書韞趴在魏仲餘懷中,還真……(1 / 2)

壓場的王爺離宴,再加上酒水盈盈滿杯入腸,私宴的氛圍變得暗昧起來。

幾個坐不成相的世家子開始說渾話,鬨著讓胡姬給他喂葡萄吃。

尹書韞再次嘗試起身,她用的是她人的身份,不能使出自己原本的勁力,便真的如同一個柔弱無骨的舞姬一般,被困在魏仲餘的懷中。

酒杯的杯簷就在她的唇邊,尹書韞隻能略張開嘴,讓酒水灌入口中,但不咽下去。

因為她是個一杯倒,而且醉後習慣非常不好,有可能會咬人,甚至也有可能咬狗。

她頭次喝醉,是在舊年元宵的時候嘗了一碗醪糟,直接神誌不清到咬著隔壁前來竄門的阿柴的狗耳朵不放,酒品令養父母和鄰居書生大為震撼。

主座旁的世子朝尹書韞看過來,看美人被困,他忍不住對魏仲餘說,“大、大司馬,還請放開...”

話說到一半,魏仲餘抬眼看向世子,世子對上視線後,硬生生地把自己後半部分的話給封回去。

尹書韞口中含酒,餘光看向世子,心想為什麼堂堂一個世子會這麼懼怕大司馬?

自從王爺王妃離席後,世子就看起來沒有用餐的興味,一直沉默不語。

尹書韞正出神研究著,耳後傳來低沉的問話聲,“叫什麼名字?”

聲音太近了,尹書韞不禁蜷了蜷自己的脖子,她第一次和人靠得這麼近說話,耳朵有些發癢。

一陣沉默後,尹書韞不得不將口中的酒水給咽下去,低眉順眼地回答,“奴喚翹兒。”

回答完後,攬著她的魏仲餘沒有再出聲,似乎對她不是很感興趣。

但尹書韞沒有清閒多久,又一杯酒被遞到了她的唇邊,魏仲餘麵無表情地垂眼看她,“翹兒,喝酒。”

尹書韞不得不在這種視線下再次張開嘴,讓酒水灌入口中。

尹書韞本想像之前一樣含著酒不咽下去,但將她環在懷中的魏仲餘突然用手捏向她的左耳耳垂,用手撚了撚。

尹書韞一個咳嗽,嗆著將酒給咽下去。她來宴席前做過功課,了解到的當朝大司馬是個清心寡欲的人。

魏仲餘雖然動作逾矩,但言語冷淡,“你的左耳後有顆紅痣。”

“是,”尹書韞不知該如何回應,重複道,“是。”

“你是燕國人?”魏仲餘問。

“奴是。”尹書韞將麵容掩在金絲後,聲音已經開始有些飄。

兩杯酒下肚,尹書韞的眼睛已經開始眯起來,她繃緊手臂,又很快地放鬆,不想讓魏仲餘發現她的異常。

但顯然沒有成功,魏仲餘的手握住她適才繃緊的手臂,“覆有薄肌,你學過武?”

“奴沒有,”尹書韞抽開自己的手臂,“日日練舞,身體自然比較硬。”

魏仲餘沒有再給她喂酒,攬著她看其他人推杯換盞,依舊撫摸著她的手臂,尹書韞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團,因為魏仲餘的手很冷,且手勁很大,像涼水一樣在她的身上遊動,留下陣陣冰冷的痕跡。

要不是因為尹書韞提前調查過大司馬,知道他是個醉心軍務不近女色的人,她就要以為自己是遇上一個大淫|魔了。

大司馬是個不折不扣的武人,現在估計是在對她的肌肉和骨骼感興趣。

尹書韞能看清魏仲餘的眼中,並不含有任何風月。

熱鬨的私宴中,一些細碎的腳步聲從四麵八方慢慢踱步而來,其他人聽不到,尹書韞卻聽得一清二楚。

她不禁看向魏仲餘,同為習武之人,他應該也能聽到。

但魏仲餘一幅什麼都沒有察覺的模樣,依舊在飲酒。

難道是崇王府的人?尹書韞不禁如此想。

但身上遊動的手卻讓她根本無法理智思考,魏仲餘的手沿著她的胳膊往下遊動,讓尹書韞不得不挺直後背,讓那隻指節分明的手遊摩她的後背骨骼。

但漸漸得,那隻手卻突然探入她的衣裳內,掐住了她的腰。

尹書韞始料未及,未忍住口中驚呼,立馬抵開魏仲餘,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

“大司馬...”尹書韞開口,對上魏仲餘沒有笑意的眼神。

她剛想說些什麼,幾隻箭從外麵“啪”得射進來,釘死一個站在窗邊的侍衛。

眾人先是靜默,而後一人驚呼“有刺客”後,大家驚慌地尖叫起來,紛紛往外逃。

箭矢不斷從高空往屋內投射,外麵湧進來十幾個黑衣人,手中都拿著砍刀。

尹書韞本想趁亂自己走,卻被抽出劍的魏仲餘單手再次攬入懷中,直接把她攬得雙腳離地。

魏仲餘抱著她往外走,將襲向他的人劈得腦袋搬家,血濺三尺。

尹書韞記得自己現在是個弱女子身份,象征性地尖叫一聲,縮到魏仲餘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