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有疑慮,楚曜卻不敢多問,默默走去浴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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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楚曜看到靳知寒已經睡著了。
怕吵醒他,楚曜放輕動作,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身旁躺下。
極有分寸又克製的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兩米八寬的床麵積很大,他們各距一側,每人一床被子,互不打擾。
除了楚曜偶爾睡相不好,醒來時總像隻八爪魚纏在靳知寒的身上。
這個點已經淩晨三點,實在太困了,沒多久楚曜就進入了夢鄉。
現實中,靳知寒解釋完他上節目裡的理由,楚曜很慫的沒有質疑,可在夢裡,他竟然剛起來了。
“你這個理由過於牽強。”楚曜說他不信。
靳知寒對他勾下手指,示意楚曜過去。
楚曜來到他麵前,靳知寒揚起脖頸,在他耳邊說:“難道你希望我是為了你?”
男人的音色清潤純正,像是冬夜勁冽的疾風,又像夏日冒著冷氣的罐裝飲料,隨性中帶著一絲慵懶的味道。
尾音微揚著,帶著一點點撩。
楚曜的腳步急速退後,靳知寒還維持著剛剛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燈光下,脖頸那一片冷白色的肌膚隱隱現出青色血管。
倏爾,他直起身,來到楚曜的麵前,寬厚而又滾燙的手掌覆蓋上滑嫩的側臉。
“如果你說你希望的話,那我就是為了你。”
男人的嗓音低低纏上來,撩撥得人耳尖發麻,開始發燙。
伴隨著話音落下,他低頭吻下來……
柔軟的唇瓣觸感真實,依稀能聞得見他常用的那一款清爽沐浴露的味道。
吻從唇角來到鎖骨,往下是他的胸膛。
溫度越發滾燙。
楚曜猛地睜開眼睛,胸口起伏,急促喘了幾口氣。
宛如不知身處何地般,懵了很久,意識才恢複清醒。
窗外已大亮,窗簾露了一絲縫隙,有金色光線偷溜進來。
楚曜還沒從夢境中回過神,聽見身旁的男人問:“做噩夢了?”
差一點成春夢啊……
楚曜沒回答靳知寒的問題,幾乎是落荒而逃,匆忙扔下一句“我去洗澡了”,衝進浴室裡。
關上門的瞬間,他的心還在砰砰的跳。
莫名的,他有一種心事被戳穿的惱羞成怒感,臉頰燥熱,伴隨著體內腎上腺素狂飆,他整個人都無法鎮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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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後,靳知寒準時前往公司,楚曜去到二樓,將行李箱拉進儲物室裡,席地而坐,拆粉絲的禮物。
剛拆第一個,他就感覺不對勁了。
兩個胖乎乎親吻的小男孩,中間一顆愛心,寫著百年好合。
楚曜後知後覺。
這送的原來是結婚禮物。
真不愧為真愛粉。
把禮物挨個放進玻璃櫃裡,楚曜看著這一片大紅色喜慶的禮物,糾結的事情突然間有了眉目。
粉絲都這麼支持他,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不就是個夫夫綜藝嗎?乾就完了。
楚曜經常性的是頭腦發熱就拍板做決定,當下他拿起手機,發消息給了秦遠。
[那個綜藝,我接了。]
連靳知寒那種已經功成名就的大boss都想來娛樂圈撈錢,他為什麼要躺平當鹹魚?
有錢不賺是傻瓜。
這個年代誰還會嫌錢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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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上節目之後,楚曜開始狂刷戀綜和夫妻綜藝,試圖找出容易被網友黑的點,等自己上錄製的時候就能避免掉。
當然,楚曜是想找同類型題材的夫夫綜藝,但根本沒有,他們是開天辟地第一檔。
看了一天,還算有收獲,楚曜總結出如下幾點:
不要盲目自大、不要茶言茶語、不要油腔滑調、不要沒有分寸感。
另外還有許多需要注意的小細節,楚曜統統在筆記本上寫下來。
靳知寒走進客廳,就看見楚曜窩在旋轉沙發裡,拿筆認真的在寫些什麼。
沐浴在黃昏的暖光裡,柔軟的黑發閃爍著金色,兩腮微鼓,眼尾勾著不太明顯的笑意。
楚曜察覺到有人在看他,視線對上靳知寒的眼睛,反射性扣上筆記本。
心虛的動作像是偷偷吃糖被爸爸抓包的小孩。
“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公司不忙。”靳知寒坐到旁邊的沙發,“聽節目組說,你同意了?”
“我也想賺錢。”楚曜用同樣的理由回答。
靳知寒淡淡應了一聲,“那關於節目的相關事情,我們聊聊吧。”
剛好,楚曜也正有此意。
身為圈外人,靳知寒哪怕掌控著一家龍頭的娛樂公司,許多事情也是了解得不夠透徹的,需要他來提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