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整天被他為難,趁機問他,“你彆惦記人家的紀念日了,說說自己的,我不信我問的你都能答上來。”
聽聞,陸繹文一下坐正身體,“來啊,試試。”
“你和溫老師第一次牽手是哪天?”楚曜慵懶靠在椅子上,好以整暇抱著胳膊。
“這個簡單,我倆頭回牽手就是節目收官那天。”
“具體日期呢?”
“好像是6月8號還是9號……”陸繹文突然一下不確定了。
楚曜聳下肩,抱歉看向溫煦,“對不起啊溫老師,我不是有意挑撥你們感情的。”
其他人都笑出聲,溫煦照常吃著水果,“我都習慣了,他就是個豬腦子。”
“咳。”陸繹文重重咳嗽了聲,扯扯溫煦的衣角,“老婆,留點麵子唄。”
溫煦轉頭嗔瞪他一眼,連個特殊紀念日都記不住,還好意思說。
“燒烤來了。”江西哲端著盤子過來,正好給了陸繹文一個台階下,他立刻拿起魷魚串,“老婆,你最愛吃的。”
“少借花獻佛,這是人家深哥辛辛苦苦烤的。”說著,溫煦給他使眼色,讓他過去替一下白霽深。
就算人家會烤,也不能讓他一直站那兒服務大家吧,腰多累啊。
陸繹文立刻起身,去到白霽深的旁邊,“深哥,你去歇會兒,我來烤。”
“我不累,你過去坐著吃就行了。”
“沒事,我正好想試試。”陸繹文很堅持。
白霽深隻好去坐著了。
話題不知怎的又回到楚曜的身上,趙璟打趣似的問他:“你看到老公專程給自己空運來想吃的螃蟹,是種什麼感受啊?”
當著靳知寒的麵,楚曜不太好意思講,他本就不是一個會煽情的人。
於是他以看螃蟹有沒有蒸好為借口,指揮靳知寒去了廚房。
待人走後,楚曜才開口,“了解我的人應該都知道,我原生家庭不太好,從小就是在父親的漠視下成長起來的,沒得到過什麼關愛,長大後儘管關係開始緩和,可小時候的遺憾也沒法彌補了,所以能有個人記得我愛吃什麼,不遠千裡送到我麵前,會讓我特彆感動,有種被珍視的感覺。”
說話間,楚曜感覺到氣氛有些沉重,又連忙開起玩笑,“我剛才可沒故意賣慘,實事求是說罷了。”
溫煦看得出他這一刻是在強顏歡笑,剛剛講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話音明顯哽咽了下,之後帶動氣氛,估計也是想讓自己從負麵情緒裡走出來。
“靳總對你好,是因為你值得啊!愛都是相互的。”趙璟微笑著,十分暖心的說。
楚曜回想到當時,他在看到那一大盒螃蟹的時候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麵對彆人的敵意,他能做到無所謂,真惹急了他,大不了反擊回去,可要是給予他善意和愛護,他卻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很想立刻回饋給對方,卻又不知從何下手。
所以,他那個時候才會表現得很呆,沒及時給靳知寒應有的回饋。
要是有人想黑他,估計會說他性情冷漠,連老公給的驚喜都不為所動,事實上他心裡已經翻江倒海,隻是沒有在麵上流露而已。
氣氛變得有些溫情,大家正沉浸在望月懷遠的情緒裡,白霽深突然蹦出毫不相乾的一句,“楚老師,你的懲罰任務還沒做呢。”
楚曜疑惑看向白霽深,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這是又觸發哪個機關了?
“這都是導演組事先要求我提的。”白霽深先行甩鍋,看向趙璟,“你想辦法拖住靳總,讓他等會兒再出來。”
本來白霽深烤串的時候還在思考,要怎麼想辦法調虎離山,結果楚曜無形中幫了忙,讓靳總離席了。
趙璟問楚曜他們冰箱裡有沒有橙子,楚曜點點頭。
“行,那我就說你想喝鮮榨橙汁。”趙璟對楚曜一笑,說完爽快的去了。
白霽深隨後才詳細解釋,“第一天你倆的默契考驗沒通關,隻懲罰了靳總這一方,但這任務應當是相互的,導演組這邊也給你準備了任務卡,你可以從中抽出三張。”
說著,白霽深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疊卡片。
“這麼說,我要完成三個任務?”楚曜懷疑人生的確認。
“不僅如此,你是專業的藝人,難度係數也要增加。”白霽深同情看他,“你即將麵臨懲罰任務2.0.plus版。”
烤串那邊,陸繹文發出爆笑聲,看熱鬨不嫌事大。
楚曜已然無話可說。
他走過最長的路,就是節目組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