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很感激節目組,在他思緒亂糟糟的這一天安排了忙碌又緊湊的行程。
商務車載著嘉賓們來到一處少數民族村落,放眼望去,外牆刷著白漆的樓房低矮交錯,古韻悠然,屋頂的瓦片安靜地躺著,在陽光照耀下折射著光,溪流靜靜流淌,與簇擁的鮮花相伴。
今天他們要來體驗非遺傳承項目,紮染和土陶,節目組想讓嘉賓互動之餘,還能向大眾宣傳國家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第一站,他們來到的是紮染館,館內展示了許多手工物品,每一款圖案都很特彆,全是獨一無二的精品,散發出濃厚的藝術氣息。
紮染在古代,人們稱其為“絞纈”,是國內古老的紡織品染色技藝,一般以棉白布或棉麻混紡白布為原料,染料主要是植物藍靛,當地人俗稱板蘭根。
節目組先請了當地的老師傅進行教學,之後讓他們自行操作,嘉賓們可自行選擇DIY的物品,可以是帽子,可以是T恤,或者是飾品都可以,時間為兩個小時,在他們完成之後,會有七位資深的老人進行投票,選出最優秀的作品,獲勝的一方將得到拍攝民俗宣傳片的機會,放到央網上進行展示。
沒有明星不想在大眾麵前樹立正麵形象,特彆這還與央網掛鉤。
涉及到比賽,大家自然就較上真了,像是回到了校園時代,有誰不想爭做第一呢?
陸繹文和溫煦他們決定做兩塊桌布,寄回去給各自的父母親用,他們那一代的人,都很喜歡這種民族風的手工藝品。
白霽深和趙璟商量一番,想做情侶款的帽子,這邊紫外線那麼強,他們剛好可以戴。
楚曜和靳知寒一直沒怎麼說過話,在車裡他們都沒坐在一起,溫煦找楚曜聊了一路,說他昨晚喝醉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還說靳知寒這個老公當得挑不出毛病,麵麵俱到,儼然是成了他倆的CP粉。
眼下要做決定,靳知寒直接讓楚曜來選擇,他做什麼都好。
小的時候,楚曜玩過和紮染類似的東西,那會兒他外婆很喜歡做一些手工玩偶,背到景區去賣,為了省錢,布都是自己在家染的,他那會兒是最調皮的時候,總會插手想和外婆一起做,結果幫不上忙不說,還把現場弄得一團糟,顏料汁灑得到處都是。
在為數不多的童年快樂回憶裡,基本都是和外婆有關的,楚曜低著頭沉思良久,詢問老師傅:“我想做個玩偶,不知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老師傅迅速點頭,“不過就是難一點,還要縫針。”
他看楚曜和靳知寒都那麼年輕,不太像是有這手藝的人。
“我試試吧。”當著鏡頭,楚曜也不敢自吹自擂。
所有的材料都準備好以後,三組嘉賓開始爭分奪秒地製作。
楚曜打算做一個小兔子的玩偶,他先將布平整地鋪在桌麵,把造型剪出來,接著轉交給靳知寒,讓他進行染色。
兩個人的配合相當默契。
[曜寶貝看起來好專業的樣子,難道他以前專門學過嗎?]
[以楚曜的性格,他會想到做這個,一定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吧。]
[好想擁有楚曜親手做的玩偶啊!不知道他是要送給誰的。]
[這還用說?當然是送給自己老公了,拿回家留著當紀念啊!]
[看他們坐在窗前做手工,這畫麵也太美好了,長得帥的人就是養眼啊。]
[你們難道沒有注意,靳總在染色的時候,偷瞄了楚曜好幾次嗎?他真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老婆的一舉一動。]
布染好色之後要進行蒸染,等待三十分鐘才可以進行下一步驟。
趁這個時間,楚曜去參觀陸繹文還有白霽深他們那兩組。
陸繹文說他心中一直有個文青夢想,他對桌上的白布全憑自由發揮,想怎麼塗就怎麼塗,毫無章法可言。
對比起他的胡作非為,溫煦認真多了,他染出了一種山水竹林的效果,滿滿的藝術氣息拂麵而來。
楚曜不禁豎起大拇指誇讚了句,“溫老師厲害,你這桌布我都想買回家用了。”
“還是你會誇人。”溫煦瞥了陸繹文一眼,“他剛剛說我是鬼畫符。”
“陸老師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楚曜嘖了聲,“我看他的才像。”
調侃間,來到了白霽深他們那桌,兩個人的帽子都快完成了。
這種紮染屬於印花風,頗具潮流感,楚曜給他們倆點個讚,回到自己的桌前。
江西哲等於是導演的傳聲筒,讓他問什麼就要去問。
之前被楚曜懟過以後,他老實安分了許多,輕易不敢再惹他。
走到楚曜的桌旁,江西哲故作輕鬆的問:“曜哥,你剛剛還沒說做的玩偶要送給誰呢。”
儘管答案大家都能猜得到,導演還是想cue楚曜親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