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不知道秦遠是想和靳知寒聊什麼,警告性的看他,提醒他彆亂說話。
靳知寒走到秦遠旁邊,對這位大人物,秦遠還是有些望而生畏的,哪怕他在節目中表現得很有親和力,秦遠也看出來,人家隻在楚曜的麵前這樣。
“靳總,楚曜剛才和我說你把他照顧得很好,他心裡特彆感動。”
秦遠沒繞彎子,他叫靳知寒過來就是想說這個。
認識楚曜快十年了,他太了解他是什麼性格,插科打諢的話隨便怎麼講都好意思說,真讓他講肉麻矯情的話,他反倒說不出口。
所以,他心裡的想法絕對沒有跟靳知寒表達過。
靳知寒的表情淡淡的,但唇角似乎溜過一絲笑意。
他饒有興致地追問:“楚曜還說什麼了?”
“其他的倒是也沒怎麼說,但他之前對你是挺有懼意,總覺得你身份尊貴,高不可攀,通過這節目,我作為旁觀者能感覺到,你們倆之間的距離明顯拉近了。”
靳知寒沉默了片刻,淡聲反問:“楚曜為什麼會怕我?”
對這個問題他一直很費解,從他認識楚曜開始,他對待他的態度便充滿了小心,明明他對他的態度足夠溫和與客氣,也沒能讓他放下戒備。
秦遠聽到這問題笑了,“靳總,您的地位彆說在娛樂圈,放眼全國也是數得著的,誰不怕啊?不過我看您在這節目裡表現得挺有煙火氣的,相信慢慢的楚曜就會拿你當普通人看待了。”
這回答並沒有太直接,其實秦遠認為的愛情無非就是——哪怕你滿身金光,旁人都覺得遙不可及,在愛人的眼裡也會是伸手就能夠到的。
意味深長笑了笑,秦遠認真說道:“靳總,您隻要知道楚曜是很被動的性格就好了,他對外界的防備心很重,想撬開不容易。”
靳知寒的眼底浮現出了然,他是很感謝秦遠告訴他這些的。
有時看起來很顯而易見的事情,彆人不點破,當局者真的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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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宣傳片開始拍攝。
對楚曜而言,這自然是沒難度的,導演先拍了他的單人鏡頭,給靳知寒打個樣,一條就過。
雲城的美景眾多,數不勝數,畫麵的左邊是花田,右邊是河流,麵前是青山,背後是民宅。
男明星隨隨便便往那兒一站,都跟雜誌封麵似的,粉絲截圖都快截不過來了。
靳知寒站一邊靜靜地看著,握在手裡的手機顯示在相機功能上,在楚曜衝著鏡頭露出笑容時,他迅速舉起,按下快門。
男生燦爛的笑被永久定格,眼角彎彎,唇角揚起的他看起來更可愛了,身後美麗的風景都隻是陪襯。
欣賞著老婆的盛世美顏,靳知寒將照片設為了壁紙。
他將手機解鎖又開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楚曜,反反複複幾次才作罷。
攝像師的鏡頭給到靳知寒,觀眾看到他怎麼也抑製不住的唇角上揚,都搞不懂他在笑什麼。
而有些觀眾是拿八倍鏡看節目的,他們關注的重點並不在靳知寒的身上,而是他的手機。
[我沒看錯吧?靳總這是拍下楚曜的照片當壁紙了?難怪他對著手機一臉癡男笑。]
[hhh機智的我第一時間就截圖了,壁紙絕對是楚曜。]
[靳總這是想打開手機就能看到老婆啊!都結婚兩年還像剛戀愛的小男生一樣。]
[樓上的姐妹,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就是先婚後愛呢?]
[完蛋!你一說我覺得更好嗑了。]
接下來輪到靳知寒的單人鏡頭,導演會提要求,楚曜也在旁邊為他做示範,教他擺姿勢和做表情。
第一個鏡頭是側身望向天空,導演讓靳知寒單手插進褲子口袋,做憂鬱狀。
他想拍攝的主題是一位孤單的人來到這裡旅遊,邂逅了自己想要攜手相伴終生的伴侶。
靳知寒天生就帶一種冷鬱感,導演也是根據他自身的氣質打造的人物形象,這樣拍起來比較簡單。
陽光高照,靳知寒在太陽底下站了會兒就開始流汗,他是比較不耐熱的人,狗狗一樣的體質。
注意到他鬢角旁流下汗,楚曜對導演喊了聲“先停一下”,而後找出紙巾,快步跑到靳知寒旁邊,給他擦了擦汗。
兩人離得很近,靳知寒側過頭能看到楚曜卷翹的睫毛,他眸光幽深,語氣帶有幾分撩,在他耳邊沉聲:“謝謝老婆。”
楚曜被電得反射性退後,沒留神踩到一塊石頭上,怕他摔倒,靳知寒立刻勾過他的腰,將其往懷裡一帶。
望著他微微驚恐的小表情,他喉結滾動,本能驅使,順勢低頭親了下他的臉頰。
靳知寒想借此告訴楚曜。
昨晚不是看他喝醉了才敢親,他想親自己老婆,那就正大光明的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