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狂魔。”
——來自親媽的官方吐槽。
靳知寒勾下唇角,打字回複:[你不要到楚曜麵前說,他會害羞。]
“媽媽知道的,他臉皮薄嘛!”
“雲城那邊的菜不知道你們吃不吃得慣,有沒有什麼特彆想吃的東西?我明天給你們寄過去,也和其他嘉賓們分享分享。”
[不用麻煩了,這邊的菜很好吃,我們都吃得慣。]
“你彆一個人把楚曜給代表了,說不定他有想吃的呢,明天問問他再給我答複。”
“好了,不用回了,哀家乏了,退朝。”
葉美玲女士一直都是個爽快乾練的性格,雖年過五十,卻一點兒都閒不下來,創辦了國潮藝術工作室,全國乃至世界各地到處飛,致力於向大眾推廣自己國家的曆史文化。
也不是為了賺錢,純粹就是理想,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雖然葉美玲那樣講,靳知寒還是認真給她回複了一句:[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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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楚曜裹挾著被子睜開眼,懶洋洋打個哈欠,一翻身看到旁邊的位子空了,目光不由停滯。
昨晚他睡覺的時候,靳知寒都還沒回臥室,那他肯定睡得很晚,怎麼起這麼早?
這人拿自己當鐵打的嗎?
揉揉眼睛,楚曜不知想到什麼,飛快下床衝進浴室。
昨晚他掛內褲的地方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懷著忐忑的心情,楚曜走進小陽台,終於發現了他尋找的目標,和靳知寒的掛一塊呢。
他懊惱地砸了砸腦袋,這種事情怎麼還忘了呢?
昨晚他總想著快點睡覺,洗完澡吹乾頭發就上床了,把洗內褲這事兒早拋之腦後了。
楚曜不敢想象靳知寒給他手洗內褲的場麵,做這種事情真的太曖昧了,而且讓他一個總裁如此屈尊紆貴,他再想給他找不喜歡他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說好的契約婚姻,五年就離,老公卻愛上了他,難道他們之後要假戲真做嗎?
“當當當——”
外麵傳來敲門聲,中斷了楚曜的思考。
他過去拉開門,隻露出一條縫,像是羞於見人。
站在門外的靳知寒穿一件白色針織衫,鎖骨微露,額前碎發垂落下來,隱隱遮擋住眉宇,順毛的形象看起來很乖。
“下樓吃飯了。”靳知寒隻是來叫他,說完就走了。
楚曜平複下心情,他在人前還是要剛起來的,可不能表現得那麼虛。
跟在靳知寒的身後下了樓,楚曜坦坦蕩蕩的,進去廚房以後,還主動cue話題,“你這麵下得不錯啊。”
“這是米線。”靳知寒糾正他。
“啊?”楚曜訕然一笑,抽出椅子坐下,“雲城這邊好像特彆愛吃米線,乍一看和麵條挺像。”
靳知寒沒接他的話,徑自拿來一瓶醋,往他的碗裡倒了些許。
楚曜看傻了,“你一大清早吃這麼重口味啊?”
“我心酸,以毒攻毒不行麼。”靳知寒特彆愛逗他,唇角隱隱勾著一抹笑。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想看楚曜露出無語但又沒轍的表情,可能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劣根性,想欺負喜歡的人。
楚曜咬著筷子,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並非純開玩笑。
無緣無故的,誰會用心酸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難道是他躲閃的態度讓他難受了?
想到,楚曜低頭悶聲道:“其實昨天我就想和你好好聊聊的,隻是沒能找到機會。”
靳知寒的筷子頓住,有絲詫異從眼底閃過,大概是沒想到楚曜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那天晚上,我們有發生什麼嗎?或者,我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楚曜喝醉容易斷片兒,他真記不起來了。
靳知寒從楚曜的目光中看得出忐忑,他好像既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
結合楚曜的性格,這也不難理解,他想往前走,卻又因看不清遠方的路,擔心走著走著成了死胡同。
沉思片刻,靳知寒才開了口:“那晚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咳咳。”楚曜直接被嗆到,他拿紙巾擦下唇角,尷尬解釋,“我可能是喝多了吧。”
挺意外的,喝醉酒的他居然這麼直接。
楚曜抬眸瞄一眼靳知寒,他目光深邃,沒有躲閃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管你是不是喝多,我的回答永遠都是一樣。”靳知寒看著他的眼睛,認認真真重複,“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