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吸納進體的靈氣化為靈力並不代表就徹底安全,這個時候的靈力還蘊含大量雜質,若主人能壓製則問題全無,若不能壓製則有可能會被靈力所反噬,肉身強還好,若是過於虛弱則容易肉身崩壞;
真正安全無憂的靈力則是被煉化的精純靈力,這靈力不僅沒有危險,還能溫經養脈讓傷口自愈等作用。
這些倒是林南音所不了解的內容。
手劄再後麵內容有仔細寫如何養體養脈的事,並且還有指點如果讓孩童強身健體的內容,不過這內容到關鍵的那頁被人給撕掉了,後續提及的藥方等有用的信息也都被人撕走,隻餘後麵一些自我總結。
這個筆者最後死時達到了練氣二層。
修仙者子嗣艱難,他沒有後代,這手劄似乎是留給徒弟的,可惜世事難料,這手劄活的比他徒子徒孫們命還久。
坐下稍微消化了下內容,見還有時間,林南音又拿起這本手劄從頭到尾再閱讀了番,確定沒有有用的消息遺漏後才將之放回原處,然後回家。
出藏書樓時,她又看到那刀疤青年也在。
和上回不同的是,這次她感知到刀疤青年抬頭看了她背影一眼。
看來這藏書樓短期內是不能再來了。
今天是個陰雨天,林南音打著傘回到家時,裙擺已經濺了不少泥水。她換下衣服正在清洗,就見隔壁王叔的新妻子範氏眉開眼笑地來到了她身邊。
在王叔的前妻王嬸去世後的半個月,王叔就娶了個女人回家。
亂世之下,獨木難支,王叔再娶個女人過來一起搭夥過日子這無可厚非,理智上林南音不覺得這有什麼錯,都想活好點而已,但感情上還是有點為王嬸感到難過。
範氏呢,不是個討喜的女人,至少林南音就不怎麼喜歡她。原因不是因為她站王嬸,而是範氏這個人來後知道她一個人就一直攛掇著她成親,說什麼成親好,有人疼。
如果不是聽到她半夜同王叔嘀咕這門親事如果成了他們能拿多少媒錢的話,她就真信了範氏的確是好心。
林南音知道自己一直有被人惦記著,畢竟在‘國企上班’,還有一門形勢大好的副業,這無論在這還是在她原來的時空那都是香餑餑。
不過因為她有個和父親交好的管事朋友,倒也沒人明著來脅迫她,畢竟是結親不是結仇,至於強行打主意之類的,因為有鄰居在再加上她自己注意防範倒也沒出什麼大事。
之前她想儘快修煉其實也考慮了這一層。
從前她手無縛雞之力很容易任人宰割,現在嘛,縱然她氣血虧空力氣也比周圍虛弱不堪的普通人強,隨隨便便拎起塊百來斤的石頭都能砸死他們,就是砸完一次得休息許久。
範氏林南音是看在王叔從前護過她的麵子上不願意和她計較,現在見她又來,隻等範氏剛開了個頭她就直言道:“你說的事我不會考慮,還請彆費心思。你若一直糾纏,那我隻好去問問王叔是個什麼意思。若你們不想我繼續留在這,我可以搬走。”
她有醫術,院裡誰有個頭疼腦熱找她是再方便不過,她若搬走對大家來說弊大於利。而有些人,你不擺臉色,她會一直裝傻充愣。
果然見她沉臉,原本都在屋裡待的鄰居就有人出來道:“嬸子你彆勸了,林姑娘是有主意的,她一個人也不是不行,大不了我們幫襯著點。”
“就是,而且林姑娘是有婚約在身上的,她真要嫁了,回頭她未婚夫找了過來怎麼辦。”
“婚約?”
這回不僅範氏驚訝,就連林南音自己都微愕了下。
很快她就想起了那所謂的婚約。
很俗套的,原主幼年時有一娃娃親,不過後來她那未婚夫被查出靈根,她家就主動把婚約解了。
凡女哪敢肖想仙人。
原主那個前未婚夫好像就拜在道宮來著,也不知道現在還活沒活著。
根據原主的記憶來看,原主其實還是挺惦記她那個前未婚夫的,尤其是初懂情!事後,更是會幻想前未婚夫會突然出現,將她一家拯救於水火中,甚至因為前未婚夫而多次拒絕父親的婚事安排。
可惜,原主到死也沒見到她夢想中的場景。
想到原主的心思,林南音開口警告道:“我沒有未婚夫。我想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以後彆再拿這事來煩我。”
說著她也不再看其他人的臉色將洗好的下裳拿進了家。
之所以不用那個名義上的前未婚夫當擋箭牌,主要是林南音覺得自己用著原主的身體已經是占了她莫大的便宜,若是再同她的心上人扯上聯係,那挺不恥的。
原主的身體,將來她若能達到回家的境界,說不定還能複活原主,還她平安喜樂。可今日她若用原主的前未婚夫當借口,無形中便與他有了因果,這因果越還說不定牽扯越深,不如從開始就不要開始。
能還的債和不能還的債,林南音區分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