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端著杯子進茶水間裡接水，誰知道，看到自己老板一臉信心滿滿的樣子，突然來了靈感，開口問道：

“對了！大咪姐，上次您和我提起的那家預算很足的啟明生物如何了？是不是已經簽下了呀？”

“對啊！啟明生物。”範宓一把抓起葉笑笑的手道：“我們怎麼忘了這茬了。眼前就擺著這麼大的客戶呢！”

“這次輪到我說抱歉了。”葉笑笑掙脫了範宓的手後，淡淡得說道：“我不是特彆想要和啟明生物合作。其實維泰醫藥上市後，他們的預算也多了很多，真的沒有必要病急亂投醫。”

範宓愣了下，馬上反應了過來，用手輕錘了下自己的腦袋道：“怪我！我剛才沒想到。這是哪裡，申城的藥穀，走出去一塊招牌掉下來，砸到得沒準就是個創新藥企CEO。怕啥！我明天就開始不停拜訪新客戶，一定能再給我們加一筆大活。”

範宓給站在旁邊一臉迷茫的李嵐遞了個眼色：“小李，你說呢？”

“是是是，老板說的都對！”李嵐本能覺出剛才自己說錯了什麼，立刻點頭如搗蔥，迎合著範宓的話。

下午，葉笑笑照樣在工位上修改著下屬寫的公關方案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一聽，是邱明智的聲音：“葉小姐，您好！在忙嗎？”

從上次丘市的活動以後，好幾天邱明智都沒有聯係過自己，今天突然電話自己，又是工作時間，那必須是來自甲方爸爸的工作指示。

葉笑笑立刻代入乙方舔狗的角色裡：“哦，邱總您好。有什麼事嗎？您說。”

“葉小姐，我們都這麼熟了，你怎麼還這麼客氣。”邱明智的語氣有幾分調侃：“是不是怪我，上次沒有找到機會把藥管局的張副主任介紹給你？”

介紹張副主任啊，葉笑笑腦海裡又出現了孟和壁那天，長袖善舞得為自己介紹了不少客戶的情形。

“沒關係，已經有人為我引薦了。”

“誰？”邱明智問道。

葉笑笑並不想提孟和壁的名字，於是略過了問題道：“您今天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之前我和你提過我們要引進Z家的疫苗產品“衛達貝”，Z家的公關負責人想要見見你。共同討論下之後的宣傳事宜，不知道你是不是有空？”

“可以，我準備下。您把開會的時間告訴我？”葉笑笑翻出了日曆，看了看自己的時間安排：“我明後天都有時間。”

“那就暫定後天吧，具體時間我再通知你，對了，不知道後天會議結束後，你有沒有時間？我想要……”

“抱歉，邱總。我這兩天事情有點多，會議結束後，我還要趕回公司加班。”早就聽出了邱明智畫外音的葉笑笑及時打斷了他的話，用工作搪塞了過去。

“哦……好好，沒事。我們再約！”邱明智再次邀約失敗，隻能敗興得掛了電話。

葉笑笑剛放下電話，誰知道又響了起來，她以為邱明智還有事情：“邱總，您還有什麼事嗎？”

對麵卻沒有人說話。

“喂？”葉笑笑覺得奇怪，看了眼電話，才發現居然是個陌生的號碼。

“您哪位？”

話筒裡這時才傳出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道：“是我。”

葉笑笑剛想問“我”又是哪位，卻突然反應了過來，“我”竟然是孟和壁。

“你刪了我的電話？”孟和壁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悅。

廢話！前男友的電話，不刪掉，難道留著祭天？

“我換了新的號碼。”葉笑笑一語帶過後，儘量用輕鬆的口吻問道：“有什麼事嗎？”

葉笑笑的態度，似乎讓孟和壁有些不滿，輕哼了一聲，隨後道：“當然有事。”

好吧，等著。

對麵沉默了幾秒道：“葉笑笑，這是我第二次提出這個建議。我們想要和你們博陽公關簽訂公關服務協議。換句話說，我們啟明生物想要成為你們最大的客戶。”

“我拒絕。”葉笑笑毫不猶豫得回絕道。

“為什麼？”孟和壁不理解得追問。

為什麼？放著這麼大一筆錢不要的原因當然隻有一個：

因為不想對著你的臉！

葉笑笑深吸了一口，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道：“孟總，我想我作為公司的合夥人，我有選擇客戶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