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他說完這話,我爸居然愣住了,用一種這輩子我從來沒見過的眼神,看著我好幾秒,說不清是疑惑,內疚還是生氣。我還以為他會馬上發作。但是,他居然沒有生氣,客客氣氣把黃子文送出門。我估摸著大概是當著黃子文的麵不好生氣。可那天晚上到了吃飯,他居然也沒和我吵架,反而開始詢問我最近生活的事情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範宓一臉疑惑的向葉笑笑求證。
葉笑笑伸手點了下範宓的腦袋道:“那還不是因為你爸雖然嚴格,但是是真的疼你。隻是他不會表達罷了,黃子文的話正好戳中了他的心事。挺好的,為你高興。”
範宓了解自己的閨蜜,一聽就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失落。
“怎麼了?說著是為我高興,但好像你不太高興啊?”範宓問道:“是因為……孟和壁?”
葉笑笑歎了口氣,躊躇了一會,終於開口道:“我和孟和璧攤牌了。”
“攤牌?什麼意思?”
葉笑笑苦笑了道:“邱明智和我捏造了關於孟和璧當年在米國的黑料,為了搞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一衝動就問了他當年分手的事情。”
“那他和你說清楚了?”
“說清楚了又沒有說清楚了。”葉笑笑淡淡得笑了笑:“我隻是搞清楚了一件事,不管米國發生了什麼,我們最後都會分手的……”
“你們這倆是在打什麼啞謎?”範宓詫異的問道:“其實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追問什麼理由,不就是因為不那麼愛了嗎?”
她是不那麼喜歡孟和壁了嗎?
葉笑笑愣了下神,想要反駁範米的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好理了下思緒,用不在意的口吻道:“其實我主要是擔心他在米國的事情會造成他們公司的負麵,不過既然作為甲方的孟和壁自己說不影響,也不願意說,那我們公關公司作為乙方的管理範圍有限,隻能隨機應變了。
葉笑笑從專業的角度說得振振有詞,可是範宓卻一眼看出了,當她每每說到孟和壁的事情的時候,她的臉上就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可惜了,感情這種事情就是身在其中的人,永遠看不透真相。
葉笑笑分明對孟和壁有感情,卻偏偏禁錮在了過去。
範宓暗自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彆想這些事情了。對了,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說著,範宓像是變魔術一樣,不知從哪裡,就摸出一個了包裝精美的紙袋。
不虧是範宓,葉笑笑看著紙袋上的巨大的logo,認出了這個牌子隨便一個基礎款的包包都要兩三萬。
“怎麼突然大破費送我東西?”
葉笑笑沒有伸手去接著,反而用警惕的眼神看著閨蜜:“你……不會又要塞給我什麼大客戶吧!求求了,錢很重要,命也不便宜!”
“冷靜!”範宓揮了下手,提醒道:“你是不是忘記明天你生日了啊!”
“生日?”
葉笑笑這才想起來,對啊!明天居然是自己的生日。可是她好久都不過生日了,況且三十歲以後的生日,一個人孤孤單單,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慶祝的。
“你明天是周五,這個周末你準備怎麼過?要不我和黃子文給你攢個局,介紹你認識幾個青年才俊?”範宓用期待的表情看著葉笑笑問道。
這個問題提醒葉笑笑了,她一拍腦袋道:“糟糕,我明天約了和孟和壁一起出差,去考察他公司外地的工廠。”
“你這人怎麼連你自己生日都不記得,還出差?”
“沒事,反正也不是什麼大生日。”葉笑笑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我之前一直請假,不得把工作進度都趕回來。接了啟明生物這樣的大客戶,總歸要好好做點事情證明自己才行。”
“那也不用生日都拚命吧!話說,孟和壁好歹是你前男友,他都不記得明天是你生日?!”範宓叉著腰問道。
“十年前的事情了!你還記得你初戀男友的生日嗎?”葉笑笑反問道。
“這……好像是不太記得,說實話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範大小姐每一任都很短暫,自然對每一任都是“魚的記憶”,不超過三秒。
能想起來才怪呢!
葉笑笑不由得為黃子文祈禱,希望他的保質期能長一點。
其實,葉笑笑覺得如果孟和壁不記得,其實倒是好事,起碼明天兩人可以不必這麼尷尬。
回到家裡,葉笑笑拿出一個小行李箱,開始收拾明天出差的行李。
雖然也就是兩三天的短途,不過女孩子東西也不少。
葉笑笑早就適應了去各地出差的工作節奏,平時就有習慣準備好了梳洗包等,所以收拾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