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江沚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
江沚身上的睡衣已經隨意地搭在水池裡,腰間的紅痣印入李月的眼中。兩人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
江沚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顧岩又來了,就不該和他買在同一個小區裡。而且最近這家夥上門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指定有詐。
外邊惱人的門鈴聲停下,接下來上場的則是江沚口袋裡的手機響起,振動個沒完。
“嘖……”江沚被煩得停了下來,抽空掛斷了自己的手機來電。
李月連忙將自己肩頭上的睡衣重新拉回原來的位置,看向門口的方向,“是誰啊?”
“還能是誰。”
當顧岩坐在江沚屋子裡的沙發上,看到臉帶緋紅的江沚,明白自己剛剛破壞了一件好事,然而臉上毫無悔意。
“來乾嘛,什麼時候你顧岩也每天這麼早起床了?”江沚沒帶好氣地問麵前的顧岩。
顧岩一撩長發,“沒事啊,鄰居串門。”
“你很閒?”江沚眼神閃過冷色。
李月換好衣服順帶給兩人倒了杯水。
水杯放到桌麵的瞬間,江沚把顧岩麵前的那杯水拿了回來,放在自己麵前。同時把自己麵前的水杯推到李月的邊上。
“不用給他。”江沚端起杯子喝下一口,水滑落喉嚨,帶的江沚的喉結上下滑動。
“幼稚。”顧岩嫌棄地瞟了一眼江沚。
“你既然這麼閒,就訂晚上的班機和李月一起去研究院吧。”江沚自動忽略了顧岩的眼神。
“不用了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李月擺擺手,不好意思麻煩彆人。
“之前不是說好了要把那件珊瑚藏品捐獻給研究院嗎?”被顧岩打斷早上和李月的親密,江沚越看這個公司裡閒散的高層越不順眼,立馬給安排了工作。
加上這件事情之前顧岩就已經答應的,現在推脫也推脫不了。
“嗯,也好,我就當出去度度假了。”
顧岩滿臉無所謂,甚至想到了自己即將開啟的海島旅行,帶上了幾分期待。抱著腦袋靠在了沙發上開始幻想南部島嶼的陽光有多美好,比起G市潮濕的天氣有多舒適。
“那……好。”李月想到這個藏品是用江氏的名字捐獻的,那顧岩作為江氏的員工和自已一起去研究所也是合理。
李月在之前得到這件藏品之後就詢問過付林海,付林海表示隻要手續合規,是可以接受社會捐贈的。
“我去找一下捐贈需要填寫的文件,在我們出發之前需要江氏蓋章。”李月端起在沙發上一晚上的筆記本電腦,回到客臥尋找付林海之前發給自己的捐贈相關的文件。
“你的私人飛機呢?”見李月不在客廳,顧岩沒好氣地問江沚,“乾嘛不坐你的私人飛機送她回去。”
“我要用,你自己坐客機。”江沚已經申請了下個月飛歐洲的航線,同時也不想在李月麵前高調。
“你故意虐待我?”顧岩可憐巴巴地抓過邊上的抱枕。最近江沚家裡毛茸茸的東西還真多了不少。
如果是普通人看到這樣一個美人露出委屈的神情,必然什麼條件都答應下來。但是對麵可是深知顧岩是個什麼樣的人的江沚。
“滾。”江沚摘下自己臉上的眼鏡,用右手輕輕揉捏自己的鼻梁。江沚這幾天一直沒有睡好,現在總覺得頭疼。
“呀,江沚你沒睡好啊?”顧岩幸災樂禍,不過那句江總還是沒有直接叫出口。
“不然呢?”江沚沒好氣地回答。
“難不成是縱……過度?”顧岩表情帶著幾分暗示。
“嗬。”江沚想到顧岩剛剛打斷的事情,怎麼可能過度,自己這幾天根本就沒有碰李月。
“江沚,文件發給你可以嗎?”李月盤腿坐在客臥的書桌前,往後一仰大聲問客廳裡的人。
“好的,等我一下。”
顧岩抖了抖自己身上根本就不存在雞皮疙瘩,長發的末梢也隨之搖擺,“江沚,你還真是對內溫柔,對外冷酷,對我冷淡。”
“滾。”江沚才不管這個故作惡心的顧岩,“再囉嗦今天王冬冬的工作翻倍。”
“你!”顧岩一個起身,但是瞬間態度又放緩下來,“江總,我錯了。王冬冬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江沚露出得逞的笑容,將顧岩自己一個人扔在客廳。
李月查看著文件上的條款,確認沒有任何不合理的文字。突然,身後有人壓下身體環住了自己。
“江沚……”李月壓低聲音,江沚抱著自己這樣親密的舉動被來做客的顧岩看到了可不太好。
“嗯?”江沚的手滑過裡李月的肩膀,向下遊走過小臂,最後停留在李月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