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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異空間的第三天,也正是祭祀開始的一天。
也許是因為老人在調查局的圍攻中受了傷,這場祭祀還真是林覓州來主持。
老人住在下方一點的椅子,一直告訴她要做些什麼。
祭祀的一切活動都是在宗廟中舉行,首先就是供奉食物,然後是給那些牌位燒紙,點燃兩邊架子上的蠟燭,最後才是這場祭祀的重頭戲——將祭品獻給“雙生神”。
林覓州來的時候,宗廟裡的一切不知在何時已經被收拾妥當。
巨大的石像依舊被放置在最中間的桌子上,桌子的左右兩邊還有兩個香爐,香爐前邊分彆豎著兩個牌子,牌子上都是林覓州看不懂的字。
石像此時已經裂了更多的位置,它一側眼外幾乎要裂開的地方破壞了石像本是慈悲的眼神,更像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從裡麵正在攀爬而出。
這正是雙生快要掙脫鎮壓的證明。
林覓州破壞墓園的行為確實有一定的用處,在某種程度上減少了雙生掙脫需要的時間。但林覓州不能肯定祂能不能真的爬出來。
畢竟當初她隻需要設置怪物的形象,很多地方都是模糊的,比如怪物的具體能力和數值是需要其他部門負責的,再比如怪物被封印多久,封印時是什麼情況也需要去配合劇情。
現在林覓州隻能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怪物對自己表現出的依賴不會讓祂,讓祂們願意看著她被傷害。
林覓州麵無表情點燃了最終的蠟燭圈中,而在蠟燭圈裡,昨天被抓住的兩個“普通”民眾,還有吳廣都被放在了裡麵。
看來老人也有自己的考量,沒有直接將他們迷暈祭祀。
但林覓州不知道,老人起初確實是準備把他們迷暈了處理。
奈何出去找其他祭品的時候受了傷,現在沒法一個人處理幾個祭品。
所以當最後一顆蠟燭被點燃後,老人又吩咐他們,“現在,割開他們的喉嚨,將血流進碗裡,最後倒在雙生神大人懷裡嬰兒的頭上。”
這已經涉及到傷害他人了,已經到了反抗的時候。
白明箐和陳明立刻想動手反抗,卻沒想到在這一刻,他們的身體突然不受自己的控製。
就好像瞬間被無形中的迷霧籠罩,從此失去了控製自己的能力,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上拿著利器靠近那兩個無辜的人。
白明清用儘了力氣也無力反抗,她盯著眼前無辜的人幾乎要停止了呼吸,緊接著看到昏迷中的人,想到了一個主意。
她使出了能力將自己“演”成一個癱瘓無能的病人。
她緊張的看著自己的手送來了利刃,當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不僅露出一絲安慰。
但很快,她就擔心起來。
另一邊的陳明比她的反應要快得多。
當察覺到自己要被控製的那一個瞬間,陳明立刻換手,將刀刃插在了自己的慣用手上。
身為普通人卻能麵對怪物,陳明帶來的武器也不是尋常的冷兵器。
利刃刺破了人的手掌,也插進了地裡,自帶的能力形成了一個短時間不能行動的控製。
武器慣用手全都無法使用,至少短時間內老人無法控製他去傷害其他人。
那同樣的,他們對於這一幕也沒有了辦法。
老人並不在意兩人的反抗,甚至說村裡有他的眼線,早就知道他們不是尋常人了。
這不是還有一個普通人嗎?
老人心裡想著,看向了林覓州的方向,緊接著瞳孔一縮,一道旋渦就甩了上去。
林覓州對老人能夠控製他們並不是特彆驚訝。
雙生在設計之初便是偏向於精神攻擊的怪物,能夠控製人也隻是最基礎的能力。
而“借用”了雙生能力的老人自然也會控製他人的招數。
但也許是因為她是設計者,又或許是因為雙生對她的態度,雙生的能力對她並沒有發揮作用。
至少林覓州並沒有被控製,她能感受到自己可以正常行動。
所以在老人控製其他兩人的時候,她裝作也是被控製了的樣子,實際上卻是靠近石像,準備爬到“雙生神”的頭上,去將最後那一點還沒有裂開的半麵頭顱推掉。
老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無視”了林覓州的行動,但現在既然將注意放在了她的身上,他就不可能任由他們傷害石像。
儘管石像並不是壓製住那隻厲鬼的主要工具,但石像若是壞了,對雙生鬼的壓製便會弱上一分,甚至會影響到他從祂們身上借到的能力。
可是看了陳明與白明箐的動作,又在某種隱秘影響下延遲了動作,導致當他攻擊向林覓州的時候,林覓州已經爬上了石像的上方。
那被打出的攻擊,也“恰好”打中在了林覓州還沒碰到的那另一半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