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玉 用劍說話吧。(1 / 2)

雲黛神色微動,原來頭頂這位就是六長老沈長玉,倒是比想象中的要年輕不少。

隻是不知沈長玉到底在此處看熱鬨看了多久,現在的她與第九境的差距果然還是太大了,竟在想向封離出手時,才察覺到了沈長玉的窺視,且察覺的方式還極為不穩定,完全是靠著她敏銳的直覺。

這種略微失控的感覺讓雲黛覺得很不舒服,她注視著沈長玉,整個人都緊繃著,半晌才像是反應慢了半拍,後知後覺地抱拳行禮:“弟子參見六長老。”

“虛禮就免了吧。”沈長玉擺了擺手,他一拂衣袖便落到了所有弟子麵前,不過他沒看彆人,而是好奇地上下打量著雲黛。

“原來你就是雲黛,倒是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雲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乾脆保持了沉默。

沈長玉的突然出現隻讓封離稍愣了一下,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於是率先開口,搶占先機:“六師叔您有所不知,雲師姐其實並不擅長鬥法,我與她皆是掌門的弟子,我是知曉她的實力的,今日她贏了殷師姐,想來是用了什麼方法,我師父便常說雲師姐喜歡投機取巧......”

“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沈長玉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封離的話,“你們這些小輩的恩怨我沒有興趣,也彆把勾心鬥角那套把戲搬到我麵前。”

他這話說得實在是太不客氣了,直接下了封離的麵子,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片。

封離好歹是掌門的親傳弟子,門內的其他長老可向來不會直接越過親傳弟子的師父去訓斥弟子。

即使是管理著學宮的大長老玄誠子,對弟子們的懲戒教育也隻限於課堂上,即使雲黛將玄誠子心愛的雲珠池破壞成那副模樣,倘若她不是今日主動跑到學宮撞到了槍口上,玄誠子也是不好單獨去發落她。

但這位六長老偏偏就是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他的行為處事向來我行我素,又恰好卡在不觸發門規的邊界上。

再加上他門下沒有弟子,他也不必太顧及自己的形象,或是擔心自己的弟子在彆人那兒吃虧,整個人從上到下可謂是毫無破綻且油鹽不進,連掌門靜隱尊者都時常對他感到頭痛。

不過沈長玉倒也不會真的去為難一個小輩,他很無所謂地道:“你們這些小朋友就是見識太少了,覺得吵幾句說幾句就能說得通,咱們修真界呢,拳頭才是硬道理,我倒是覺得雲黛小朋友的提議不錯。”

他笑眯眯地道:“正好我這兒也有守元陣,你們兩個乾脆進去打一場,若你贏了,那雲黛小朋友就承認自己作弊,親自去玄誠子那兒道歉;若你輸了,那你就......”

沈長玉思索了一下:“你就好好給人家道個歉,再在身上掛個牌子,寫上‘我不該隨便汙蔑師姐,我有罪’,然後在山門前跪上個三天三夜,如何?”

沈長玉的語氣太輕鬆了,他所描述出的場景也頗有些詼諧,周圍的弟子聽罷都忍俊不禁,就連雲黛都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封離的表情則有些僵硬,雖然他自認自己絕對不會打不過雲黛,雲黛就是個草包,他甚至想過用比試鬥法的方式好好借機教訓雲黛一頓。

可如今情況不明,他都還不知道雲黛今日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才在玄誠子的眼皮子下贏了殷蝶的,他再這樣急急地送上去,豈不是自討沒趣?

“六師叔,雲師姐既然有能躲過玄誠子師叔的手段,那我此時與她比試,吃虧的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