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川惟不閃不避地回望著黑羽快鬥,“相比起來,似乎快鬥要更在意吧?從開始到現在快鬥一直在試探我呢……快鬥不如直接問,我會不會去找他們,對他們還有沒有感情……這樣好了。”
被指出來了黑羽快鬥嘴角的弧度微微地上揚了一分,很快又壓了下來。
他問,“那哥哥有在想他們嗎?”
……
收到鬆田陣平傳來的視頻後,降穀零沉默地看著視頻裡的人。
“果然是……”諸伏景光有些茫然,“為什麼小惟要躲著我們?是因為黑衣組織嗎?”
“真的是他嗎?”降穀零的手指落在了青年的銀發上,“的確是一模一樣,但是真的是他嗎?”
諸伏景光微微側臉去看降穀零,“zero?”
“真是奇怪啊,這身衣服是那天他穿的那件吧?”
諸伏景光一愣,雖然那天他們都不願意回想,但是確實是的,栗川惟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被槍彈穿射的衣服完好無損。”降穀零目光幽暗,“和三年前的那一天一模一樣的打扮,真的是他嗎?”
諸伏景光遲疑了一下,他問,“你的意思是……這不是小惟嗎?”
“隔著屏幕我看不清楚。”降穀零閉了閉眼,手指卻不自覺地又碰了碰屏幕。
那個人就死在自己的懷裡。
降穀零記得很清楚,當時的他……已經沒有氣息了。
胸口的血無論如何也止不住,他徒勞地捂住不停流血的傷口,紅色的浴衣被鮮血染得深沉,他視線都是模糊的。
隻有青年來握他的手然後說,“對不起,波本。”
降穀零知道栗川惟為什麼道歉,分手之後再次見麵是在黑衣組織,甚至栗川惟取代了伏特加成為了琴酒身邊最親近的人……對他冷言冷語,態度糟糕。
那段時間是他們的關係最差的時候。
降穀零一度以為,他們再也不會有和好如初的那一天了。
這一切都隨著栗川惟的死亡畫上了句號,那紅色的浴衣上都是栗川惟的血。
降穀零以前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原來是可以流那麼多血的。
從此以後,降穀零見到紅色都很在意。
而現在,出現了一個活著的“栗川惟”。
情感上,降穀零很想相信這就是栗川惟,可是安室透不敢相信這是栗川惟。
如果是偽裝的話,又是為什麼呢?
偽裝一個死去三年的人,然後出現在他們麵前,讓他們所有人都露出自己心底最脆弱的軟肋嗎?
那樣並沒有意義,黑衣組織不會這樣乾,至少來說,琴酒不會這樣乾。
警視廳更不可能。
除非還有什麼第三方組織介入,這更不可能……
“zero,我還是相信,這就是小惟。”諸伏景光把視頻往回拉,“如果真的有人連行走的步伐都能做到和小惟一模一樣的話,那個人隻會是小惟。”
“zero,也許很多時候我們不需要想得太過複雜。”諸伏景光握著鼠標的手微微地緊了緊,“如果是小惟的話,我一定要找他出來,然後問問他……為什麼。”
那些困擾了他三年的問題,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小惟真的加入了黑衣組織,真的要與他們決裂。
降穀零鬆了鬆繃起來的神經笑起來,“好啊,無論他是不是惟……那就把他找出來好好的問問他吧。”
……
“哥哥。”
“哥哥。”
栗川惟被黑羽快鬥的聲音吵得心煩,他睜開眼瞪著黑羽快鬥,“你有完沒完,還要不要睡覺了?”
“哥哥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黑羽快鬥說。
栗川惟麵無表情,“啊?我想他們,你滿意了吧?”
“不滿意!”
黑羽快鬥咬了咬牙,他的手捏著栗川惟的後頸,唇與栗川惟的唇距離很近,似乎下一刻就要親上一樣。
他說,“哥哥,我不滿意。”
“你想他們,我很嫉妒,所以……哥哥要接受懲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