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川惟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你們好,我叫栗川惟……我知道你們,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我是新搬過來的,就住你們隔壁。”
“叫什麼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啊?”降穀零笑起來,“不如叫哥哥比較好吧。”
栗川惟:“……”
“我和hiro在打賭,那幾個小孩是不是想霸淩你。”
栗川惟啊了一聲。
“因為hiro很擔心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挨揍……”
栗川惟看向諸伏景光,少年有著一雙灰藍色的眼眸,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羞澀,他說,“說什麼我,明明zero也是,也擔心發生什麼霸淩事件吧。”
“啊,總之既然沒有發生什麼事那就是皆大歡喜,我們走吧。”
“小朋友走吧。”降穀零湊到栗川惟麵前笑起來,“鄰居也得好好交流感情。”
“畢竟,栗川同學,請和我們做朋友吧!”降穀零帶著幾分揶揄的表情說,“很受歡迎啊,栗川同學。”
……
“小惟,能走嗎?”諸伏景光伸出手問。
栗川惟愣了一下嗯啊了聲,“可以。”
他借著諸伏景光的力道站起來,看起來……諸伏景光對他沒有很生氣的樣子。
事實上他和諸伏景光的感情也算是好聚好散,隻是在黑衣組織的時候出了億點點問題而已。
身為正義的一方,對於分明是警察但是卻自甘墮落的友人失望也是正常的,更何況,他們曾經還是戀人。當這層濾鏡都消散,諸伏景光也好,降穀零也好,都不會對一個黑衣組織的成員心有好感。
而現在,失憶的栗川惟什麼都不記得,以諸伏景光的性格更不可能和他計較什麼。
如果真的要攻略的話,諸伏景光應該是最好的人選吧……
栗川惟晃了晃腦袋,把曾經的記憶在自己腦子裡晃去。
他心底又平靜下來。
諸伏景光說,“小惟什麼時候回米花町的?是前幾天嗎?”
栗川惟下意識回答,“是前幾天。”
諸伏景光側過頭看了一眼栗川惟,輕聲問,“在來到米花町之前,小惟在哪裡?為什麼突然想要回來米花町呢?”
栗川惟:……他也不想回來的。
栗川惟露出茫然的表情,“我……不記得了,我一醒來就在米花公園了。”
雖然栗川惟也很無語,為什麼001給他送到了米花公園那種地方。
諸伏景光說,“沒關係,暫時忘記了的話,到時候再想起來就好了,小惟肯定可以想起來的。”
栗川惟露出栗川式笑容,有些赧然,“抱歉。”
“沒關係哦。”諸伏景光握住了栗川惟的手。
這隻手冰涼沒有多少溫度,就好像那個時候躺在降穀零懷裡沒有氣息的青年一樣,就好像……諸伏景光不由握緊了些。
栗川惟盯著兩個人交握的手看了一陣才說,“諸伏君。”
諸伏景光忽然停下腳步,栗川惟忙跟著止住腳步,“諸伏……”
“諸伏君。”諸伏景光沒有轉過頭來,他低聲說,“小惟,是hiro。”
栗川惟微微怔了怔,他已經許久沒叫過hiro,一時間竟覺得有些陌生感,就像諸伏景光,其實也給他一種古怪的陌生感。
在這個遊戲世界已經過去了三年,所以大家都是有變化的,陌生也是正常的
可……
“hiro。”栗川惟從善如流。
諸伏景光這才露出些微笑意來,拉著栗川惟下天台。
“你身體還沒好,天台有風,還是不要過多地上來。”諸伏景光說,“zero這幾天有事情不能來看你……”
“zero?”栗川惟的聲音恰到好處的疑惑。
“啊,zero是我們一起長大的友人,他叫……安室透。”諸伏景光微妙地停頓了一下說,“如果到時候你沒認出他來他可能會很難過的哦,所以我先告訴你到時候不至於手忙腳亂。”
栗川惟:“哦。”
“他很好認,皮膚很黑,是金發。”
栗川惟說,“謝謝。”
“謝謝這種話……”諸伏景光無奈地笑了一下,“我以為至少不會存在於我們之間,小惟。”
“不過小惟失憶了嘛,我可以理解,從現在開始好了。”
栗川惟抬了抬眼,他盯著諸伏景光的背影問,“現在開始什麼?”
“從現在開始,小惟不可以跟我說謝謝了。”諸伏景光這樣說。
……
栗川惟跟著諸伏景光回了病房,查房的醫生已經來了。
栗川惟乖乖地坐在病床上聽著醫生的嘮叨,諸伏景光沉默地看著栗川惟,栗川惟並沒有變多少,有人願意帶著好意和關係嘮叨他的話,他總是這樣乖巧地坐著聽,從來不打斷。
等到醫生走了,栗川惟看向諸伏景光問,“你什麼時候走?”
“等會兒。”諸伏景光坐下來給栗川惟削蘋果,“等人給你送飯來。”
“啊……”栗川惟說,“我可以自己等的,你應該也要吃飯才對。”
諸伏景光看了栗川惟好一會兒才說,“小惟彆總是趕我走。”
栗川惟呆了一下,然後閉上了嘴。
病房裡陷入了安靜之中,好一陣子後,敲門聲才響起。
“應該是送午飯的人來了。”諸伏景光站起來,“小惟等我一下。”
諸伏景光打開門,門外的男人眯著眼帶著幾分笑意,“你好。”
諸伏景光難得神色有些沉,他盯著外麵的男人沒有說話。
栗川惟的聲音在裡麵響起,“hiro,不是送午餐的人嗎?”
諸伏景光看著麵前的人,回答栗川惟,“走錯病床的。”
栗川惟不再多問了。
褐色頭發的男人似乎是有些好奇,“裡麵的人,是栗川惟嗎?”
“衝矢昴。”諸伏景光念出來人的名字,“這跟你好像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