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值理論(五)失魂落魄 殘忍的善意……(2 / 2)

最強大腦 有酒不翼 3750 字 2024-03-25

‘你們要把他送哪’

‘為什麼不救活他’

‘躺的人是誰’

可他好像六神無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再後來到了一個地方,又把他攔住了,在此期間,一個腳步聲一直跟著他,見他再次孤身一人,才靜靜上前。

那人手裡終於裹了紗布,輕輕把他攬在懷裡。

竺文清再也控製不住,把額頭埋進那人肩頸的瞬間無聲哭泣。

……

從醫院回來之後,餘眠把竺文清帶到了自己屋子裡。

竺文清沒有其他親戚,鄰裡之間看似親切,可這種地方生活的人們,誰家裡又能輕易開口說出那句‘多擺一副碗筷而已’。

於是餘眠當了竺文清的臨時監護人。

自第二天起就有警察登門,竺文清不論被問什麼都胡亂回答,無奈之下警察隻好找餘眠問具體情況。

“我們倆當晚都在我家,後來看到的應該也差不多,我願意配合。”

“事發之前你們有看到可疑人嗎?”

“那時候很晚了,我喝多了酒被阿清攙回來,當時沒看到什麼人過來。”

“你們的鄰居都說看到犯人從陽台跳下去了?”其中一個警察這麼問。

餘眠正色道,“確實,我們很多人都看到了。”

警察皺了下眉,“這裡可是六樓,難不成又是那個……”

他頓了一下,但他的同事幫他接了下去,“神出鬼沒的連環殺人犯。”

一提到這個,他們似乎大致方向就確定了,問話就有些速戰速決快點收尾的意思。

這裡地界本就不好,貧窮,臟亂,缺少監控,黑暗地帶都不把人命當命。

殺人犯也特彆喜歡在這種得天獨厚的地方大展身手。

許多來這查案的警官要麼一籌莫展,要麼身陷囹圄。

是以這附近的局子都悶了一口難咽的氣,隻要是在這發生的命案,先不管查不查得出來,行動力都下意識帶著‘肯定又捉不到人’的頹廢。

那殺人犯都逃了多少年了,卷宗都堆了不知道多少個櫃子了,每次都還是沒進展。

但他們不是真的不打算管。

臨走之前,他們的協警也收集好了血跡、腳印等樣本,並說了一句他們會儘量分析出有用信息,然後就離開了。

警察很熟悉殺人犯的套路,一般挑的都是一對目標,殺一個,留一個,所以也沒有要把竺文清帶走保護的意思。

餘眠隻把他們送到門口,就轉身進了臥室。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正蹲縮在衣櫃和床腳之間的縫隙裡,背後貼著牆。

餘眠看了一會兒,沒什麼動作,隻是走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

屋外,因為有充分‘不在場’證明的審判者全程沒有跟警察說一句話。

但他不明白餘眠這麼拖遝的原因。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竺文清真相,他這時候肯定會非常恨你。”

‘非常’這個形容詞其實隻是審判者給玩家的一個體麵詞,畢竟以竺文清現在的狀態,可能什麼也聽不進去。

而且他仍然不看好竺文清,他甚至覺得竺福江臨死前那個眼神都能把仇恨值飆到七十點以上。

畢竟他可是露著臉去殺人的,眼睜睜讓死者目標意識到自己兒子身邊是兩個魔鬼,卻又沒有力氣來提醒了。

竺文清這副失魂落魄的形象太符合他最初的預判了,他覺得哪怕把餘眠抓進牢裡,竺文清可能都渾渾噩噩反應不過來。

餘眠走到窗邊打開悶了一夜的窗戶,昨夜的空氣順著涼風散了出去。

“反正現在說意義也不大,緩兩天再看看。”

審判者:“……”

拖就是拖,還緩兩天。

就是不想回安全區吧。

他實在沒忍住,問了個問題,“您是在躲什麼人麼?”

雨後的風夾著涼絲絲的濕氣,吹的人心頭清明不少。

餘眠就側坐在書桌旁,單手支著腦袋,沒什麼章法地捏著指節,“不是躲。”

審判者聽到他手機響了,然後看到他拿了起來,神色一怔,隨即像是沒什麼轍的吐了口氣。

餘眠:“也算是吧。”

這不,討債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