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裴初慍在看薑姒妗。
她說日後會將玉佩藏在香囊中,變相地答應他會隨身攜帶。
但裴初慍聽見了藏一字,他給她的玉佩見不得人,如同他一樣,對於她來說,都是不得宣之於口的。
她們這段關係隻能是被定義成秘而不宣的偷.情。
裴初慍不滿意這種關係,但他不能再逼她了。
他是想要和她相好,而不是將她逼至絕境。
除非,她和她的那位夫君解除如今的婚約關係,或者是,她那位夫君不存於世。
裴初慍不著痕跡地隱下眼底的涼意,聊不了兩句,他又去親她,和她燒得迷糊時不同,她乖巧不再,對他的排斥幾乎是擺在明麵上,所謂的對他有意也不能改變她對他的態度。
但裴初慍已經意識到,某些時候不能順著她。
他扣住她的手臂,在女子忍不住地低聲驚呼下,將人拉入懷中,他未曾行過這種事,她是跌入他懷中的,馬車還在不疾不徐地行駛,女子驚慌下攥住了他的衣襟,不得不單膝跪在坐墊上穩住身形,裙裾立時被撐起,兩條細直白皙的小腿露出來,春光乍現。
不等薑姒妗慌亂地將裙裾掩好,某人雙手扶在了她腰肢上,寬鬆的衣裙再也遮不住曼妙的身姿,曲線凹凸有致,他望向她的視線從來都是直白且露骨的。
今日也是一樣。
提花簾擋住了外間的暖陽,在女子落入某人懷中時,車廂內的光線似乎都幽暗下來,無聲地給車廂內添上了旖旎,薑姒妗顧不得那些,她隻覺得一顆心瞬間被提了起來。
她提心吊膽地看向眼前人,剛欲說話,他一點不愧對他露骨的眼神,驀然俯身吻上來,吞下她要出口的阻止之言。
他不想聽。
薑姒妗氣結,但沒時間留給她氣惱,前些時日還有些生疏的某人早無師自通,吻來得凶猛而濃鬱,刹那間掠奪了她的呼吸和心神,舌尖寸寸抵入。
他逼得她向後彎下了腰,後背幾乎貼在了案桌上,偏偏她在將要滑落時,有人扣住了她的腿,修長的指骨按在白皙的肌膚上,似落了紅痕,茶水被打翻,水浸濕了卷宗的紙頁,一幕幕透骨生香。
衛柏在趕車,忽然聽見後麵車廂內傳來的聲響,讓他忍不住地低下頭。
不會吧?
主子應該不會亂來的吧?
衛柏遲疑不定,許久,終於聽見他家主子的命令。
“衛柏,”車廂內傳來的聲音依舊沉穩冷靜,“將馬車停下。”
衛柏咽了咽口水,不敢想車廂內在發生什麼,他似乎短暫地聽見了薑姑娘的聲音,但很快消失不見,衛柏趕緊將馬車停在了角落的一棵桂樹下,忙不迭地遠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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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外被分成兩個獨立的世界,和衛柏想的不同,其實車廂內的情景沒有他想得那麼不堪入目。
薑姒妗想要離裴初慍遠點。
但他扣住了她的腰肢,垂下來的視線格外晦澀,語氣含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跑什麼?”
薑姒妗嘴唇動了動,她跨坐在他腿上,再寬鬆的衣裙也很難遮擋住這樣的姿勢,她不知道馬車停在了哪裡,但她知道這絕對是在外麵。
許是一條路上,許是一個小巷中,許隻是一個僻靜的角落。
四通八達,隨時都可能有人經過,而他們本不該有交集的二人卻在一輛馬車中做這種見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