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轟”一響時,爾言已踹開窗子。
他左手臂向上一提,把李丹青提到案幾上,同時一躍,往窗外跳。
他借著一躍之勢,順帶把李丹青扯出窗外。
李丹青雙腿在窗沿上猛然挨擦而過,一陣鑽心辣痛。
隻這時,根本顧不上疼痛。
爾言一躍出了窗,落地,同時回身一展手臂,恰好接住挨擦著窗沿往下栽的李丹青。
爭分奪秒,顧不上思考。
他抱著李丹青狂奔。
爾言寄住在魏家一個多月,每日總要出門溜達一下,對魏家房子布局,熟悉得很,一路狂奔至大門。
魏家兩個門房早起開門迎客,這會子正閒聊,突聽得一陣疾步聲。
他們回頭一瞧,便見一個赤了上身的男子似乎抱著一個女子,狂風一般奔至,路過他們身邊,一躍出了門檻。
兩個門房還沒回過神,又見魏二郎和楊飛羽持劍追過來,轉瞬到了跟前,一邊大喝道:“奸`夫`淫`婦哪裡走?”
大門外樹下,係著一匹馬。
這匹馬是楊飛羽的。
楊飛羽昨晚上約了人今早去城外溜馬。
他特意起了一個早,讓小廝先把馬牽出門外,係在樹下。
準備去廚房隨便抓兩塊點心當早膳,再出門。
他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被魏淩希喚住了。
一行人一道去踹李丹青的房門。
門被踹開,隻見李丹青床上一片亂,床帳高高撩起,床邊胡亂搭著衣裳,地下還有衣物。
爾言精赤著上身,正一邊踹窗一邊拉著李丹青跳窗。
李丹青她,她,她……
她上半身隻係著紅肚兜……
玉骨冰肌。
眼前場景又香`豔又詭異又刺激。
正因為太香`豔刺激了,眾人踹開門後,才會一愣神。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爾言就帶著李丹青跳窗跑了。
楊飛羽見魏淩希跳窗去追,他也跟著跳窗追出去。
兩人疾速追到大門外,便見爾言已解開樹下馬兒的韁繩,抱著李丹青一躍而馬,拍馬狂馳而去。
魏淩希見狀,一邊回頭呼喝門房道:“快進去牽兩匹馬出來,追上我們!”
說畢撥足去追爾言和李丹青。
楊飛羽跑在前麵,一邊破音喊道:“他們馬快,我們追不上。”
爾言策馬狂馳,一低頭,見臂彎內的李丹青上身隻係了紅肚兜,隨著馬兒奔跑,她一頭烏發不斷拂掃他手臂,有幾縷還隨風飄起,輕輕抓撓他脖頸和胸腹。
全身癢絲絲。
爾言騎在馬上,精赤上身,隻著一條薄褲子。
臂彎內美人雪背玉顏,紅肚兜刺激視線,長發不斷飄起撩他。
他是一個身體機能正常的男子。
這會兒受了刺激,反應便有些大。
很大!
馬兒跑得快,難免顛顫。
懷中美人在馬背上一顛一顫,向後一挨一擦,循環著。
爾言木著臉,感覺連發根都是硬的,戳誰,都能戳出洞。
偏美人毫無所覺,怕被顛下馬,還往他懷裡靠了靠。
爾言自然不避。
逃命要緊,避什麼避。
兩人穿成這樣,自然得儘量揀小路跑。
好在爾言這段時間經常出來溜達,知道就近有偏僻小路。
他拉著馬繩,調轉馬頭,往小路奔馳。
李丹青隻覺風“呼呼”往臉上吹。
現在是春末哎,隻穿一件肚兜當然感覺冷。
但她感覺腰側熱乎乎的。
呃,咱也不敢猜,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動!
一騎兩人狼狽模樣,怕被人瞧見不雅,一路就是拍馬衝衝衝。
衝了一陣,進入小路,漸漸荒涼,四周是樹林,度著沒有人煙,馬速才漸緩。
馬速一緩,李丹青率先感覺尷尬。
好在,爾言稍稍鬆開她,清清冷冷道:“先找個隱蔽的地方,你藏一藏,我去找衣裳和食物。待天黑,再出鎮。”
他們踏馬進了小路左側密林。
爾言抱著李丹青跳下馬,鬆開手。
李丹青踉蹌一下,差點站不穩,蹙了蹙眉頭。
爾言視線掠過她,又迅速移開,淡淡問道:“何處受傷?”
女子嬌弱,先跳窗,又在馬背上顛了一路,說不定受了傷。
李丹青先瞧向膝蓋處。
適才跳窗時,大腿和膝蓋挨擦到窗沿,一陣疼痛,想必已破皮。
還有,在馬上被抵著腰側……
腰側酸痛難言。
她咬著唇道:“膝蓋破了皮。”
爾言點點頭道:“如此,尋衣裳食物之外,還得再尋一點藥。逃跑路上,難免還會磕磕碰碰再受些傷。”
他說著,視線在她膝蓋處掠過。
褲子單薄,隱見血跡,料著,破了好大一塊皮。
他正要收回視線,眼角瞥見風拂開李丹青長發,露出一截小纖腰。
她腰側那兒,好大一個紅印。
那是……
女子肌膚嬌嫩成這樣的麼?也沒用力,就蓋出這樣一個大紅印。
爾言收回視線,耳根火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