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既是奸夫,自然要浸豬籠……(1 / 2)

李丹青疑惑一下,馬上又釋然。

也是,耳朵這種地方,總歸有點敏感。

雖說熟不拘禮了,但總歸男女有彆。

對方的敏感帶,確實少碰少看為妙。

恰好老太又端一碗米湯進來,兩人便揭過這一節。

老太見兩位“俊小哥”似乎餓狠了,便道:“若兩位小哥兒不嫌棄,我給你們煮兩碗麵條。”

“是早起醒好的麵,老頭子下了大力氣,揉捏成團,可有咬勁了。”

李丹青眼巴巴看著齊子蟄。

齊子蟄便從懷裡摸出銀角子,塞在老太手裡道:“如此,就麻煩阿婆了。”

老太把銀角子塞回齊子蟄手中,笑吟吟道:“麵條也不值錢,我請你們吃。”

齊子蟄沒有再爭搶,隻道了謝。

等老太去煮麵條,齊子蟄信步出房,看了看院子情況。

又進房,朝窗外瞧了瞧。

未雨綢繆。萬一又被追截呢。

一會兒,又坐到床邊,低聲和李丹青複盤今日之事。

李丹青這會想起他早上劍刺魏淩希那一幕,真是驚心動魄。

她道:“你的劍再偏下一點,就刺中魏二郎心臟了。如此,今日就是他喪期。”

齊子蟄道:“我留手了。”

“一劍結果了他,固然痛快,但從此,我們就背上人命官司。”

“到時逃脫了,到得京城,魏大郎可以憑此要挾我們。”

李丹青恍然,所以這個朝代,還是講究律法的。

就像魏老太和魏淩希想要弄死她,也得先布局,誣陷她通`奸,再送她去祠堂,給她安上罪名。

還得強著她在供詞上簽字畫押,方抬去浸豬籠。

一切罪狀,都有憑有據。

而不是空口說一說,隨便就把人弄死。

正說著,聽見老太腳步聲,兩人便止話。

老太端著盤子,上麵擱兩碗麵條,麵條上麵,灑了一點蔥花。

李丹青歡呼一聲,忘記了壓嗓子,脆生生道:“我要這碗。”

她指著蔥花少的那碗。

隨即回過神,忙抬眼去瞧老太。

老太笑吟吟,似乎沒覺得她的聲音有不妥。

齊子蟄接盤子,放在案上,端了那碗蔥花少的,遞給李丹青。

李丹青接過,拿筷子撥開蔥花,伸筷去挾麵條。

碗裡突然多了一對筷子。

是齊子蟄伸筷過來,半橫著筷子,把她碗麵上的蔥花掃到自己碗裡。

老太笑道:“我也不愛吃蔥花,年輕那會,老頭子也是這樣幫我挑掉的。”

說著出去了。

齊子蟄一碗麵條很快吃完,擱下碗,抬頭見李丹青還剩下半碗麵條,用筷子撥著,就是不挾,便問道:“怎麼不吃了?”

李丹青答道:“飽了,吃不下了 。”

齊子蟄便接過,把她剩下半碗麵條吃了。

待會還要逃亡,得吃飽些,積蓄力氣。

李丹青吃飽喝足,卻有些內急,想小解。

她伸足下地,準備套上鞋子去茅房。

齊子蟄一見,瞬間擱下碗,問道:“怎麼?”

一邊朝窗口看去。

杯弓蛇影中。

李丹青忙道:“沒事,我隻是……”

“嗯,我要去上茅房。”

齊子蟄沉默一下,伸手過去道:“你還虛弱,我扶你出去,免阿婆生疑。”

李丹青便套好鞋子,搭在他手臂上,慢慢出房門。

老太聽見動靜,出來一問,聽說要上茅房,便指指院子裡用木板搭好的一處地方道:“茅房在那兒。”

說著補一句,“裡麵沒有草紙,隻有稻草紮。”

李丹青囧了一下,小聲跟齊子蟄道:“我隻是小解。”

齊子蟄點點頭,一派淡然,隻耳朵根又紅了起來。

李丹青小解畢,在院子裡水缸中舀水洗了手,又扶著齊子蟄的手臂回房。

坐到床沿上,她舒服籲口氣。

一時看到齊子蟄的靴子,忙道:“這靴子不是偏小擠腳麼,快脫了鬆快鬆快。”

齊子蟄怕熏著李丹青,便走到房門處,坐在門檻上脫靴子。

靴子偏小,擠腳,奔跑大半天,腳趾早紅腫了。

他一邊伸展足趾,一邊回頭道:“你且小睡一會,養養精神。”

李丹青便躺下,一時卻沒有睡意。

她道:“你坐近些,若不然,我睡不踏實。”

齊子蟄“嗯”一聲,待一陣穿堂風拂過,雙足的味道散了一些,方起身進去。

他坐到床邊,看一眼李丹青,壓低聲音道:“待老丈買了東西回來,咱們得換個地方待著。這會子趕緊睡一睡。”

李丹青有點苦惱,“我一閉上眼睛,就心驚膽跳的,睡不著呢。”

齊子蟄想一想,伸出手指道:“要不,你抓著我手指。”

李丹青馬上伸手,握住齊子蟄的手指,閉眼道:“這樣踏實多了。”

大早上奔波到現在,實是疲累已極。

且吃飽了,也有困意。

她很快就沉入夢鄉。

齊子蟄傾聽四周動靜,又瞥一眼李丹青的睡顏。

見有一絡發絲粘在她額角,想伸手幫她撥上去,卻又忍住了。

她雖畫了粗眉,塗了黃粉,還是掩飾不住那股嬌美。

這會輕顰眉頭,在夢中歎氣,很是可憐。

齊子蟄移開視線,看向門外。

隔一會,度著李丹青已睡熟,便動了動手指,想要抽回。

不想才一動,卻被攥得更緊了。

他隻好任她握著,一想替她厭憎魏大郎。

魏大郎真是負情薄義,狼心狗肺。

為著當權貴女婿,便要汙發妻清名,置發妻於死地。

到了京城,倒要看看,他到底攀上了誰。

李丹青做著夢。

夢裡,她和齊子蟄終於逃出石龍鎮,騎著快馬到了京城。

一至京城,齊子蟄便拋下她,回了武安侯府和親人團聚。

她則尋到新科狀元府,想跟魏大郎討一個說法。

在見到魏大郎時,她呆了呆。

怪不得京城權貴之女會迷上魏大郎,原來魏大郎長成這樣。

整個人是斯文敗類和禁欲類的結合。

她跟魏大郎要休書,魏大郎道:“你又沒去處,不若留在我身邊當妾侍,我可保你衣食無憂。”

李丹青氣極,喝道:“魏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