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一掃陰霾,歡快起來,趙桑語不喜歡女人,沒有什麼消息比這個更喜慶。
趙桑語則悲喜交加,價廉物美的初七是保住了,可上哪裡弄打點王村長錢呢?
初七剛解開心結,甚是歡愉,安慰道:“錢的事總會有辦法,大不了我們把水井往後推,以後攢了錢再弄。我可以幫你挑水。隻要大家能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很好。”
趙桑語點點頭,笑道:“你說得也是,再怎麼樣,也比我們之前一無所有時強得多,大不了就不理她。”她剛來這裡時,孑然一身,那麼艱難孤獨,還不是熬過來了。初七說的沒錯,人都平平安安就好,她應該樂觀點。
她望著初七的笑,心旌搖曳,他今晚似乎格外開心,笑起來格外好看。
趙桑語垂了垂眸,避開與他目光交彙,“天太晚了,我困了,你也早些回去睡吧。”
兩人各自散去。
初七回到李鰥夫家中,洗漱後便上床躺著,但他太興奮,怎麼都睡不著。他聽到門口傳來動靜,是門開合的聲音。
住在這邊以來,初七發現李鰥夫有時候夜裡會出門,但這屬於人家的私事,他又不是愛打聽的性格,就從來沒好奇問過李鰥夫,隻當不知道。
初七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依舊睡不著,乾脆穿上衣裳,去外麵散散步,順便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賺錢。
······
釣魚佬最近很憂慮。
她依然釣不到魚,被其他釣魚的人嘲笑。更難受的是,她相公罵她沒出息,天天在河邊浪費時間,不務正業,也沒看到她釣上幾條來。罵生氣了還打她,不準她再釣。
她隻好認真答應……但堅決不改。
“臭相公,不要我釣魚,我就夜裡偷偷釣……看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發現……”
釣魚佬背著魚竿提著桶,往村裡最偏僻的河岸走去。
這片河岸少有人至,生長著茂盛的蘆葦,連成大片蘆葦蕩,比人還高。
人走進去,連個影子都找不著。
釣魚佬摸索著,在蘆葦蕩中前行,今晚她要釣個痛快,誰都擋不住。
風吹拂著蘆葦,帶來細細的絨絮,也帶來……細細的喘息聲。
喘、喘息?
釣魚佬越聽越不對勁,這個聲音,好像……似乎……不太健康啊……
她正猶疑之際,手已經快腦子一步,撥開了麵前的蘆葦。
蘆葦叢中,一對男女衣衫不整,赤色鴛鴦肚兜鮮紅,還搭在那狂徒的身上。
釣魚佬的目光逐漸上移,看清了兩人的容貌。
眼前一幕,能震撼釣魚佬一整年。
這對野鴛鴦竟是……王村長和李鰥夫!
“啊!!!——”
釣魚佬嚇得瘋狂尖叫,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嘹亮。
“唔唔——”沒等她多嚎幾嗓子,她突然被人捂住了嘴。
初七抓住釣魚佬,警告她,“你想叫醒全村人嗎?給我閉嘴。”他失眠出來散步,看到釣魚佬鬼鬼祟祟,估計又是偷偷釣魚,就想跟來看看,順便嘲笑她,沒想到撞上這等事。
王村長和李鰥夫被這突然的變故嚇懵,尤其是李鰥夫,整個人呆若木雞,腦子裡全是完了。
初七踢踢李鰥夫,“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穿衣裳。”
李鰥夫聞聲緩過神來,慌忙將身上的肚兜扔給王村長,火急火燎穿衣裳。
王村長更是慌忙狼狽,但麵上裝作鎮定自若。
初七可不信王村長那套,心裡頓時生出主意,“王村長,事已至此,您也不想此事鬨大吧?尤其是您家相公,聽說,他是個醋壇子,平時你多看彆人兩眼,他都能在地上打滾。”
王村長知道初七不好糊弄,歎氣,“你到底想怎樣嘛?”
初七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他拖著釣魚佬,往趙桑語家走去。
趙桑語在竹床上睡覺,被人吵醒,一睜眼,隻見四個人圍著她,嚇得她毛骨悚然蹦起來。
“哇你們大晚上不睡覺裝鬼嚇人啊!”
趙桑語拍拍胸脯,冷靜下來。眼前四人真是個個奇怪。
李鰥夫滿臉是淚,抽抽噎噎。王村長一臉懊惱煩躁又無奈。至於初七,更怪,手裡居然抓著個人,還死死捂住人家嘴巴,跟個綁架犯似的。
“你們,這是演的哪出戲?”
初七低聲警告釣魚佬,“聲音小點,慢慢說清楚你看到了什麼,否則,你偷偷釣魚的事,也彆想藏了。”
釣魚佬點頭答應,初七放開她。
釣魚佬猛吸幾口氣,描述事件,言簡意賅。
“剛才我去釣魚,經過蘆葦蕩,聽到奇怪的聲音,本以為是什麼小動物,卻發現王村長和李鰥夫居然衣冠不整糾纏在一塊兒,正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然後,我就被初七逮住了。”
趙桑語聽罷,嘴角抽抽,“竟有如此淫.亂之事……真是好熟悉的劇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