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壞心思 紅條條當真在演她(2 / 2)

他還沒說完,就看見小公主淚眼婆娑,好似他要搶走她心愛的玩具。雖說這形容不怎麼貼切,但大皇子心裡真就這麼想的,前些日子趙明珠去她府裡要人時,怎麼看怎麼都像自家那受寵的小兒子從他討要糖的場景。

什麼?你說趙明珠就是愛男色?呸,愛了又如何,大周就這麼一個嫡出公主,還自幼體弱多病,能活幾時尚未可知,享受一些又怎麼了。

回想起明珠公主簡樸的模樣,大皇子心裡難受了,以前是他忽略了妹妹,連不受寵的三妹妹都比五妹妹這個嫡出的府邸要華麗,他忽然開口,“明珠,府裡有什麼缺的定要向皇兄開口。”

趙明珠懶懶掀起眼角,不明白他在哪裡腦補什麼,稱呼都親切了,不過有便宜不占...咳咳咳,不占白不占。

想到這裡,她眼睛亮了亮,“就知道皇兄最疼愛我了,前些日子我見一位小姐身上青碧色衣裙甚是美麗,卻囊中羞澀。”說到後麵她低著頭,閉氣三秒,果然耳畔出現了紅暈。

一聽這話大皇子心裡更酸了,明珠堂堂公主,居然還要羨慕一個普通小姐,這哪能行,買!必須買!一件怎麼夠,他要挑一個最好的繡閣送給這個最乖巧柔弱的妹妹!

好處討要得差不多了,趙明珠想卸磨殺驢,淡了戲精的心思,態度也冷了下去。

沐浴在妹妹最乖巧的聖光裡,一根筋的大皇子憐惜之情如不要錢似的,拚了命往出砸東西,見趙明珠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忽而福至心靈,“那左相家的秦硯初當得上京第一公子,不若...”還沒說完,便自顧自搖頭,“不行,那小子有些晦氣在身上,雖身子骨不錯,但三天兩頭就能遭歹徒砍上一砍,前兩日還被砸傷了頭。”

電光火石之間,趙明珠抓到了什麼,“他什麼時候受傷的?”

左相府。

大皇子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邪,被趙明珠兩滴眼淚軟了心腸,二話不說,也不管規矩體統,直接把趙明珠帶到左相府,還直接闖到秦硯初的房裡。此時想把妹妹拉出去已經晚了,趙明珠像是中了邪一樣,抬腳上前越湊越近。

男子克製的輕咳聲,濃密的睫毛微微下垂,與眉尾勾勒出一到昳麗的弧度,平白增添幾分出塵之感,配上他額頭纏繞的白色絹帛,更讓他多了幾分淩虐美。

許是震驚女子竟然能闖到他的臥房,男子想要拉緊淩亂的衣袍,動作間蹙眉強忍疼痛。

秦硯初摸不清楚這兩位天皇貴胄的來意,心裡不斷猜測,他是不是一開始方向就錯了,明珠公主並非為二皇子辦事,她約莫從始至終,都是大皇子的人。今天唱這出戲,是來試探他嗎?

眼見趙明珠越來越近,他眼尾豔紅,仰起臉,眸中帶著祈求,“在下衣冠不整,可否容某先更衣,以免衝撞了貴人。”

趙明珠此時哪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美色,視線不錯的盯著秦硯初頭頂三寸。一紅一綠的血條著實讓人不容忽視,眯著眼神,掩蓋了眸底的不可置信與震顫。

怎麼會!在這個世界,她隻見過自己有血條,如今秦硯初不僅有,還有兩道,那道綠色的,不難猜測是他本人的生命值,那道紅色的呢?

早在她做NPC的時候,就已經熟練掌握目測血條進度的技能,她敢用卡了遊戲數百次bug的經驗作保,秦硯初頭頂這個紅條條在演她!

她再次上前一步,眼見著指尖就要觸碰到秦硯初的臉頰。

“秦硯初你放肆!”大皇子再也忍耐不住,眸中的冰雪似能化成實質,排山倒海往秦硯初身上戳。

明珠能有什麼壞心思,一定是這個小白臉蠱惑的!

趙明珠明顯被這暴怒的聲音驚到了,指尖不退反撲,柔弱無骨的小手結結實實地與秦硯初額頭的傷口來了次親密接觸。饒是秦硯初忍痛能力強悍,也未料到這竟然是隻鐵砂掌,直接戳在他傷口處,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驚呼出聲的不止是他,還有趙明珠。

夭壽了,他頭頂的紅條條當真在演她!

她並未用力,那接近滿血的綠條幾乎沒什麼變化,可那下方的紅條整整少了一大滴血啊,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銅鏡那麼一照,無措地張了張嘴。

她喵的,人類的血條也可以相通,床上這貨頂著的紅條條和她的是一條!

趙明珠無比清楚的認識到了一個現實,床上這個妖姬,他要——長——命——白——歲!還必須是無痛無憂的那種!

她突然感覺秦硯初整個人都散發著撒旦的惡意,果然不是一個神學係統,苟命都如此的畫風清奇。

這一刻,絕世美男的光暈碎了,秦硯初臉上隻剩下三個字,“我的命!”

作為苟命事業的死忠粉,趙明珠馬上調整好了心態,直接省去了醞釀情緒的時間,眼淚說來就來,半個身子撲在床前,嗓音裡含著痛心疾首的淒慘哀切,“傷在你身,痛在我心,秦公子,我日後一定會好好嗬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