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村鬨事的帶頭人叫做邢大強。
他夥同本村邢虎子等人,把李家村一個叫做李東的男人打了。
陳庚年帶著二世祖們趕到的時候,李東滿臉是血,躺在田地裡嗚咽。
邢大強囂張的上下打量陳庚年,又看向他身後那群衣著鬆垮、吊兒郎當的差役,滿臉不屑。
這幫玩意兒頂個屁用啊!
過了今天,陳庚年怎麼把他開除的,怎麼求著他回去!
裴寶來等人自然注意到了邢大強的挑釁。
二世祖們天不怕地不怕,換做平時早罵人了,隻不過今天跟著陳庚年過來,還穿著衙役服,到底是比平時收斂些,沒人貿然吭聲。
“縣太爺,你可算是來了!”
邢大強沒有說話,他的弟弟邢虎子惡人先告狀:“這個李東,故意用壞的曲轅犁訛我們錢,快——”
“本官讓你說話了嗎?”
陳庚年冷著臉打斷對方。
邢虎子憋屈閉嘴。
然後就見那二世祖縣太爺看向李東:“怎麼回事,你來說。”
李東當即開始哭訴。
原來,先前邢家村人找到他,以每畝地多出一文錢作為誘餌,哄騙他不去縣衙按契書,私下租賃他家的曲轅犁。
李東頂不住誘惑,同意了。
可當他帶著曲轅犁來邢家村犁地的時候,卻眼睜睜看著邢家兄弟故意弄壞他的犁。
李東要求賠償。
邢大強非但不賠,還動手打人,揚言這破犁質量不行,一碰就壞,分明是想訛錢!
“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
邢大強罵了李東一句,有恃無恐看向陳庚年:“誰有證據說我破壞了曲轅犁,這個李東就是想訛——”
其實,邢大強是故意鬨事。
因為被陳庚年開除,懷恨在心,再加上縣丞鄭文峰在背後授意,他做了個死無對證的局,準備給陳庚年難堪。
沒有人證,誰敢拿他邢大強怎麼樣?
然而沒等邢大強把話說完,再次被打斷。
就見陳庚年一甩袖袍:“邢大強、邢虎子故意損壞曲轅犁在先,惡意傷人在後,證據確鑿,抓起來!”
邢大強、邢虎子兄弟:?
這特麼哪裡證據確鑿,誰給你的證據啊!
“你這狗官!”
邢虎子口不擇言開始罵人。
前些天在縣衙門外,這個叫做邢虎子的人,也曾經當眾罵過陳庚年。
那次,陳庚年好脾氣的應對。
而這次——
在聽到‘狗官’這倆字以後,年輕的縣太爺神情一寒,從身邊裴寶來手裡搶來打棍,在周圍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棍子狠狠砸到邢虎子肩膀上。
砰!
邢虎子猝不及防,直接被砸倒在地。
隨後,他踉蹌著爬起來,一臉不可置信:“你,你竟然敢打人!”
光天化日之下,堂堂縣太爺,竟然敢打人!
陳庚年聞言冷笑道:“打你怎麼了,不服?那你去報官啊!”
年輕的縣太爺穿著一身官服,但此刻渾身氣焰囂張到了極點,活脫脫的二世祖本祖。
不服,你去報官!
反正老子就是官!
裴寶來等二世祖看著這一幕,集體傻眼。
哥,你可真彪啊。
“……”
邢虎子被噎的懵住片刻,這才咬牙罵道:“好你個二世祖,你不講道理!”
笑話。
你都叫我二世祖了,那我還跟你講個屁的道理。
更何況,老子今天帶一幫二世祖過來,就沒想著跟你講道理。
年輕的縣太爺渾身殺氣騰騰。
邢大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向被砸傷的弟弟,怒道:“你他媽敢打我弟弟!”
打的就是你們兄弟!
陳庚年一轉身,看向身後早已經驚呆了的二世祖們:“愣著乾什麼,不是說要幫我削人?”
是,確實要削人。
可這削法,也太特麼囂張了吧。
不愧是庚年哥,牛逼!
見情況不對,邢大強趕緊說道:“誰敢動手,我們是鄭爺的人!”
鄭爺,縣丞鄭文峰,江縣的土皇帝。
本來蠢蠢欲動的二世祖們,麵露猶豫。
陳庚年看向裴寶來。
他沒說話,但傳遞出的意思很明顯:慫了。
操!
裴寶來當即帶頭衝了出去,一腳踹到邢虎子腦門上:“管他媽你是誰的人,兄弟們,先削了再說!”
他一動手,今天這事兒就沒法善了。
既然這樣還怕特娘什麼,削他!
“早看鄭文峰不順眼了,他算個卵!”
一個身材高壯、模樣有些愣的二世祖衝了出去,一拳打向邢大強的咯吱窩,下手刁鑽還隱蔽,不會留下明顯傷疤。
而在這一拳打下去的瞬間,陳庚年腦子裡響起係統提示音:
【可用下屬+1,當前任務進度5/10。】
陳庚年頓時樂了。
意外驚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