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金澤伊織隻接待了幾個專門來滑雪的客人,不出事的話當然最好,不過……基本可以確定今天晚上的死者會在二階堂彩夏,三木櫻和稻村步之間產生。
他知道現在警方和兩位偵探都處於進退維穀的狀態,關於這方麵高木警官對他抱怨了不少,雙方都支持救人,但是自殺這個事情和普通的案件還不太一樣。
普通案子救下受害人就結束了,但是牽扯到自殺的案子能救受害人一次,兩次,總不可能永遠把受害人關在警察局裡吧,對方有手有腳根據自我意識活動,隻要有心總能自殺成功的。
最重要的還是找出背後的指使者,從根本解決。
兩邊現在都懷疑,幕後指使者同樣在這三人之內。
因為經過下午的接觸,他們發現這三個人的相處方式非常奇怪,即便已經儘力掩蓋,但是高中生的演技在成天和罪犯打交道的警察和偵探眼裡還是顯得非常青澀。
二階堂彩夏和三木櫻並不是很熟,儘管她們總是強迫自己表現得關係很好的樣子。
同時兩個人都對稻村步非常恐懼,隻是同樣不敢表現出來,甚至表麵上還和他非常親密,三個人的關係隻能用畸形來形容。
如果指使者在三個人裡猜測是真的,警方還要確保不能刺激到對方,避免指使者將另外兩人作為人質。
並且還有一個問題,因為沒有實質證據,誰都不敢真正認定稻村步就是最終黑手,萬一認錯人將真正的指使者放走了,那就是將主動權完全交到對方手裡,以後還會有新的受害者產生。
最壞的結果是三個人全是煙霧彈,是被放出來的棋子,真正的指使者依然遊離在警方視線之外。
還有一種小到幾乎沒有的可能性,這三個高中生確實是來這裡遊玩的,跟此次事件沒有關係。
總之現在情況非常焦灼,但是不管怎麼樣肯定不能就這樣看著他們送死,因此警方準備在山莊裡部署足夠的警力,時刻監視,一旦出現問題立刻動手,最好能找到證據,徹底把幕後黑手送進監獄。
作為暴風雪山莊的老板,警察想要悄無聲息的進來,當然需要金澤伊織配合。
說道這裡,高木警官不由歎了口氣,“早知道之前就不走了。”
聽完高木警官的解釋,金澤伊織非常理解的點頭,不過他能做的隻有照常開門,高木警官想的那種從後門進來的事是不可能發生的,畢竟整個滑雪場能夠出入的地方隻有大門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事啊!
高木警官得知這個消息頓時傻眼了,“誒?!那和直接告訴他們警察過來了有什麼區彆啊?!”
金澤伊織攤了下手,用無能為力的表情充分告訴高木警官,這真的不是他能解決的問題,他能想到的唯一方案就是,等晚上滑雪場關門,警察們可以趁著夜色進來。
高木警官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簡直頭大,“那提前……不行,提前關燈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們有問題麼!啊啊啊怎麼會這樣!”
經過一番討論,還是目暮警官拍板,接受了這個方案。
金澤伊織想起自己親愛的第一位員工,專門過去敲門提醒道,“景光,今天晚上外麵都是警察,你記得……”
“彆擔心,我會小心的,”景光非常謹慎,在知道山莊裡有其他人的情況下,他每次開門都像在做地下交易一樣小心,說話間,他的眼神猛然銳利起來,壓低了聲音說道,“有人!”
“你彆管,我來處理,”想起景光對於人群的逃避,金澤伊織第一時間將門關上,失去笑容的臉上目光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他直接往景光剛才看的方向走去,“誰!”
一路穿過走廊到達空曠的門廳,金澤伊織的目光劃過開放的大型會客室,裡麵都是造型精致的桌椅沙發,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沒有人麼……?
比起自己他還是更相信景光的判斷,金澤伊織收回離開的想法,轉頭走進會客室。
果然還是再檢查一下比較放心。
江戶川柯南大氣不敢喘的躲在沙發後方,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緊張到差點心臟驟停。
他試圖躲到沙發下方,但是中間留下的空間太過狹小,身體勉強擠進去之後,他的頭卡在沙發和地板之間沒法動了。
腳步聲逐漸靠近,江戶川柯南瞳孔緊縮,後背出了一身冷汗,怎麼辦,怎麼辦……
這種狀態下說是在這裡玩耍也不會有人相信啊!
要被發現了!
“金澤先生?”安室透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