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噩夢了?”
顧今月拿起帕子給他擦汗,風輕妄額頭冒出密密麻麻一片水珠,眼中帶著剛睡醒的茫然無措。
“你昨晚發了高熱,大夫說要好好休息。”她仔仔細細地端詳床上的人,他氣息雜亂,臉色寡淡。
倏地,他眼神變得犀利,猛地擒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猝不及防跌入他懷裡,顧今月單手撐在他頸窩後,儘量不要壓到他傷口。
他力道很大,雙手摁住她後背,強迫她往下壓。
顧今月敵不過他的力氣,隻能調整角度把頭往左邊偏,剛好壓在他左胸心臟的位置。
他的心跳得很快,硬邦邦的胸口硌得慌,後背的雙臂不斷收緊慢慢往下滑,直到腰腹被加上兩道重重的枷鎖。
勒得快喘不過氣來,她吃痛叫了一聲。
“顧今月,”風輕妄鬆開些力道,下巴抵在她額頭蹭了兩下,沒等到她的回應又叫了一聲:“顧今月。”
他很少連名帶姓叫她,大部分都是“夫人,夫人,”的,像是在時時刻刻提醒她的身份,唯獨那次叫她的名字讓兩人都十分難堪。
“是我,”顧今月敏銳地感覺到他空洞聲音中的不安,放軟語調回他:“我在呢。”
這句話像把他從夢裡驚醒了似的,騰出一隻手不甚溫柔地揉捏她的臉頰,弄得她有些疼,搖頭也避不開,又怕動作太大牽扯到他的傷口,隻能任他宰割。
風輕妄忽然輕笑一聲:“顧今月,你是我的妻子。”
心裡奇怪他為什麼冒出這一句,下一秒他又發狠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目露凶光瞪著她,逼問道:“我是你的什麼?”
顧今月被他猶如鐵鉗的手指撚著,難以掙脫。
“說!”他久久聽不到回答有些暴躁,眉眼間染上戾色,滿身肅殺之氣令人退避三舍。
顧今月被弄得很不舒服,眼中含淚哀求他,可他不為所動,幽深的雙眸直勾勾盯著她,就是要一個答案。
蘇嬤嬤站在一旁看見太子右肩白紗透出紅暈,想上來規勸,被他一個眼神嗬退。
“說出來,”風輕妄命令她:“我要聽。”
顧今月身體一抖,在他迫人的目光下嗓音有些發顫,“夫君……”
“再叫,”風輕妄眼神刹那間變得柔和,聲音低啞:“我想多聽幾次,好不好?”
“夫君,夫……嗚……”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全數堵在喉嚨裡。
他忽而低下頭,瘋狂碾壓她的雙唇,指間的力道卸了大半卻讓她仍然保持向上仰的姿態,他要她承受他的一切。
曖昧聲打破了冷寂,屋子裡漸漸變得燥熱。顧今月斜眼往後看,下人們頭壓得極低,木然地站在原地。
“嘶~”唇被重重咬了一下,她眉頭輕蹙,注意力被拉回到他身上。
風輕妄不滿嘟囔道:“你不專心,我會生氣的……”尾音消失在喉間,他的進攻更加強勁,像凶獸在撕咬獵物,又急又凶。
腰間的手一路往上來到後頸,不輕不重地揉捏,癢意沿著背脊直直沒過天靈蓋。
她被吻得暈頭轉向,身子無力地半躺在他身上,喉間溢出細碎靡靡之聲。
他們交換著彼此粗重急切的呼吸,分不清到底是誰的更熱一些。
嬴風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顧今月就在他懷裡,他可以隨意吻她,甚至更親密的事情他也可以做。
夢裡的事情絕不會成真,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