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放心,隻要那孩子一天不回來她手裡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就一直是一行彙率。”
聽到她這樣說梁夫人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隨後陪笑道彆離開了。
聽到關門聲後Annabella這才收起連自己都認為虛偽的笑容。“蠢貨。”
她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梁董事長嫻熟地把包扔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緊接著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他。
“韓國娛樂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他歎了一口氣又感慨道:“幸虧你現在才說,不然辦公室裡的魚缸就保不住了。”
Annabella沒有理會他活躍氣氛的玩笑話,隻是傲慢地抬起眼皮盯著他。“梁董事長沒有要送給女兒的禮物嗎?”
“如果她需要…”
“我給她的時尚資源可不能算你的功勞,那都是我對外甥女的補償。”
“時間還長,我需要繼續觀察,總要慢慢彌補。”
Annabella先是一聲輕微的冷哼,隨後又開口諷刺道:“我以為你現在想的會是如何一步一步把自己的財富變成你兒子的。”
“……她比你還要可怕嗎?”
“我哪有外甥女厲害?有句話叫…一山更比一山高,我隻不過是把在外甥女那裡學到的表演給你,至於尚未挖掘的隻能靠梁董事長自己了。”
在尚未達到目的之前,兩人更希望始終統一戰線,於是在發泄完不屑以後Annabella開始和他正常溝通。
“自知道遺產全部歸你女兒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在JYPE撤股了,現在千南優順理成章的成為公司的第二大股東。”
兩個走在不同道路上的人要為一個共同的目的布局下棋,梁州和的負麵情緒總是隱藏得滴水不漏,但這始終改變不了Annabella對他的厭煩,她對他的嫌棄總是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她甚至在替那個心懷愧疚的女孩感到憎惡。
之所以達成合作隻有一個共同的原故,就是靈魂的譴責。
前者的目的是要女兒留在國外,但是為了彌補選擇了給她最好的物質條件,後者的目的則是要毫無威脅性的享受所擁有的一切,但是為了消磨不敗的內疚選擇了給予一切可以給予的。
所以如果不是源於內心深處的愧疚,或許歉意永遠不會站在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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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之前因為“地下戀情”而當著你的麵把誌效一頓罵的理事現在成為你的下屬心情很複雜,和她對視的那一刻兩個人同時移開視線。
自你參加的第一場股東大會開始,在JYPE全體員工眼裡你是“公司第二大股東”兼“專務理事”。
躋身高位後遇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Cry for me》棄曲?!
就在昨天晚上你還在推特裡刷到了吐槽《I can't stop me》MV的帖子,你想儘管這首票選獲勝的主打曲做不到讓所有人滿意但也不至於把輸掉的預備主打曲徹底放棄吧。
如果真的可以有資格在以後的回歸計劃中提出建議……
“千專務一票否決權通過。”
哇塞!原來做大股東這麼爽!
會議內容第二項是TWICE第四次世界巡回演唱會的時間安排。
除了三個月前的五周年演唱會再往前隻有小規模的粉絲見麵會了,當時隻在首爾舉辦了一場,而它之所以能夠成功舉辦僅僅是為了以線下的方式向大家傳遞你要回歸團隊的喜悅。
TWICE的上一次世界巡演還是在19年年末舉行的第三次巡演,由於長時間以來未達成全員完整體狀態所以四巡的時間直到現在還沒有確定。
對於第四次巡演你的建議是儘管有長達一年甚至還需要更久的時間沒有舉辦也要等到成員的身體健康完全可以承受再決定,因為即便現在定延已經回歸團隊,但你還是可以感受到她的力不從心,是比你自己回歸初期還要艱難的程度。
為了彌補空白期最終還是采取了舉辦線上演唱會的方式,麵對這份決策你在搖擺不定之間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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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上演唱會的後期工作完成後你來到媽媽的家,進來以後無力地坐倒在客廳沙發上,垂下腳任拖鞋自行脫落後這才慢悠悠地在沙發上躺平。
這時nam搖著尾巴在房間裡出來跑到你旁邊,自從疊加新身份以後你再也沒有親自帶它外出,成員們對溺愛孩子的“狗媽媽”感到好奇,對此你的理由是需要讓它學會獨立,不過這確實也是你對它的期望,畢竟現在這狗被你慣的已經沒有狗樣了,在公司裡見到它的人幾乎都會向它打招呼陪它玩耍,在你顧不到它的時候經紀人歐尼也把它照顧得比你還要舒服,還有在其他幾隻狗麵前受捧的程度說是團寵被慣成團霸都不為過。
如果再這樣下去這孩子就被你“養廢了”。
你躺在沙發上用僅剩的力氣抱起它放在自己身上,隨後媽媽也在房間裡出來。
她知道你這段時間很累所以也沒有排斥你的行為,隻是默默地給你倒了杯果汁放在桌子上。
“媽媽……”
你帶著撒嬌的語氣輕聲呼喚她,看著她略顯不可思議的神情又向她索要擁抱。
雖然她嘴上無奈地吐槽著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俯下身抱住你。
此時的nam夾在你們兩個中間奮力掙紮著,媽媽不得已這才鬆開你又摸了摸它進行安慰。
來自“Nam·親媽”的吐槽:“這孩子真煞風景,它每天過得比誰都開心,在外麵大家都照顧它,在家裡你也這麼愛它,下輩子我也想這樣。”
“每個人快樂的方式不一樣,因為Nam是我們的家庭成員所以我要讓它感到快樂。”
“不能太溺愛孩子了媽媽!”此刻的你內心極其不平衡,心裡抱怨著怎麼自己沒有趕到好時候。
“……不是你之前溺愛它的時候了,每天吃飯睡覺都要抱著,是哪隻小狗半歲多了還不會自己吃飯啊?”
一人一狗一唱一和的默契配合倒顯得你是局外人了。
“……”
她笑著看了你一眼問道:“今天很累吧?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你聽著她的話又感到很疲憊,想到定延的事情歎了一口氣。
“定延的病,還是加重了…我還是沒有幫到她。”
你對平行世界發生過的事大部分還有印象,但這件事還是製止不了,因為改變不了悲劇的發生而感覺自己很失敗,讓你最痛苦的是這一次自己有可以避免它發生的能力卻還是因為心軟而親手毀掉了這次機會。
“對於這件事情,你是站在決策者和執行者的角度處理的,既然你擁有這樣的身份首先你的做法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如果你更看重隊友情那你要自責也沒關係,但是你要學會安慰自己,你已經在努力阻止悲劇的發生,至少嘗試過改變最壞的結局,至於結果怎樣就不好說了,誰能改變一件事的結局?就算是造物主也不敢保證,所以千萬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媽媽一直在為你開導,可是你看著她的目光卻逐漸呆滯,心緒也逐漸飄到越來越遠的地方。
母親生育了你,媽媽教導了你,是目前為止在自己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位女性。
仔細注視著媽媽才發現她現在的樣子和年輕時的模樣幾乎沒有差彆,隻不過眼角多了幾道似有似無的細紋,上次見還是大病初愈以後,也是第一次見,它們緣分般的和你眉尾上的那兩顆痣同樣不似記憶中那樣明顯了。
而母親的樣子,你想自己還是有印象的,可每當執念一作祟你便想讓她的模樣變得真切,你想讓她停留在腦海中片刻,於是你拚命的想象,不留餘地的刻畫,可最終連影子的輪廓都漸漸退卻。
伴隨著年齡的增長母親她的腳步也漸行漸遠,在牽掛著她的人的腦海中直至淡忘,消逝,且遠不止自己一個人是以這樣的方式懷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