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 林清榮和許歡初三的時候就……(2 / 2)

舅媽是個有些精明但又看起來溫柔的人,家裡大部分事情都聽她的。舅舅要接我過來一起生活,她開始是反對的,但舅舅少見地強硬,她雖然不樂意,但也一時沒有辦法。她對要在這長住的我,比之前麵做客的熱情,就如同一壺熱水加了冰塊,迅速降溫。不過也沒什麼苛待,就是時常擺起臉色,這足以讓如何一個人坐立不安,何況是年幼的自己,我怕她趕我回去。

母親和我說,如果舅舅他們家不留我,那我就隻能去上寄宿學校,我不想失去自由。所以,當時陪季雯站在路邊玩耍,明明我可以拉著她躲開卸貨的車,但我沒有,而是自己走上去擋在前麵。那時我心裡想,我如果因為保護季雯而受傷,舅媽應該就不會趕我走了。

不出所料,舅媽後來待自己和季雯相差無幾,之後待我比母親還要上心。隻是我當時想得太簡單,沒想到事情會那麼嚴重。胳膊被貨車邊上的鐵架劃到,口子很深,整個胳膊都是血,鮮紅的血順著我的手指落到地上,十分紮眼。

我被舅媽抱著去醫院縫了好幾針,回家又發了幾天燒,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一周,胳膊上至今還留著那道疤。

我利用這個意外終於可以安安地住下來,但也要用心經營。自己日常表現積極,力所能及地乾些家務,照看季雯,時不時在店裡麵混一下,嘴甜一點,逗街坊鄰居的熟客開心,努力融入他們的生活。

上初中的時候,舅媽不想讓我住宿,我明麵上不好拒絕,私底下我故意引季雯和我吵架,最後裝做無奈決心要去住宿。生活得越久,舅媽的掌控欲越強,讓人無所適從,想要逃離。季雯大概有所覺察,所以心裡憋氣,和我逐漸有些疏遠。

其實一開始和趙惜的交集,也是自己有意而為。球場上打中她的那一球,是我攛掇李秋白乾的。

中場休息,李秋白和彆人炫技,王婆賣瓜一般,彆人調笑著拿過去他的豐功偉績損他,他被說得沒臉,厚臉皮得說信不信他能砸倒球場外邊台階上的水瓶。那裡的距離很遠,大家俱是是笑著搖頭,叫他多喝水,少吹牛。

他滿臉不忿,我把球扔給他,說你先砸中個人他們就相信你。

那時我早就注意到趙惜從台階的水瓶那經過,故意說給李秋白聽,說的時候還朝她看了一眼。

按李秋白那力氣和距離,沒什麼事,不想判斷錯誤,李秋白超常發揮,又好死不死砸到腦袋,人居然倒下去了,心裡咯噔一下。

我隻是想著順勢搭個話而已,慢慢認識,結果倒好,出事了,幸好問題不大。然後來來去去,兩個人熟識起來,她可愛又有趣,人也很聽話。

若是從前他擺起臉色,她早就一臉忐忑無措,小心討好認錯。自己的占有欲作祟,忍不住想控製她,如同過去一般,但如今自己是沒有底氣約束她的。

如今看到她這樣的笑,讓他想起和她還不算認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