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不說話,把頭偏到了一邊。
文硯輕笑一聲,端起酒杯將裡麵剩餘的酒液一飲而儘。
“你如果沒有彆的想要跟我說的,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說過的我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他,你大可以放心。”文硯說著站起身,腦袋卻突然感到一陣暈眩。
他扶了扶額,等那陣暈眩感過去後他叫來了侍應生結賬。
“把這位先生的一起了吧。”文硯指指林鹿麵前那杯沒動過的酒,邊說邊打開手機準備掃碼。
結完賬,文硯再一次跟林鹿道了彆。但要走的時候,他腦中的暈眩感越來越強烈,讓他幾乎快站不穩了。
林鹿起身扶了文硯一把,輕聲說:“我送你吧。”
文硯此時已經有點不太能思考了,愣愣的哦了一聲,任由林鹿扶著自己離開酒吧。
林鹿沒有在酒吧門口叫車,而是腳步一轉將文硯帶去了酒吧旁邊的一家小旅館。
旅館的老板沒少接待這種客戶,很快的幫兩人開了房。林鹿拿著房卡先把文硯扔到了房間裡的大床上,然後他給鵲舟打了個電話。
鵲舟接電話接的很快,接起電話後語氣溫柔的問林鹿怎麼了。
林鹿分明沒有喝酒,此時卻裝出一副醉態來,帶著哭腔跟鵲舟說他很難受。
鵲舟一下就慌了神,著急忙慌的問他人在哪裡,發生了什麼。
林鹿說:“我、我不知道,今天文硯約我去酒吧,我以為他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但、但是……鵲舟,我現在頭好暈,我難受……我,我不知道……啊!”
林鹿對著麵前的空氣瑟瑟發抖,質問說你要乾什麼,你彆過來。
電話裡的聲音戛然而止,鵲舟聽著嘟嘟嘟的一連串忙音,心說林鹿表麵上看起來柔柔弱弱,但內裡其實還真是個狠人。
如果他還是原來的那個雀周,怕是一定會信了林鹿的鬼話吧。
鵲舟收起手機,抬眼看向馬路對麵的酒吧和旅館,唇角意味不明的彎了彎。
如果他今天不進去旅館的話,不知道事後文硯會不會想殺了他。
哎,想想那畫麵其實還蠻有意思的,可惜了他不能真的把文硯扔在虎穴裡不管不顧。
鵲舟在樓下站了得有差不多十分鐘時間,他倒是不怕這十分鐘裡樓上真的會出什麼事兒,畢竟林鹿的本意隻是做戲,又不是真的想跟文硯上床。
鵲舟等到時間差不多了,這才穿過夜色往旅館大門走去。
旅館前台的工作人員很有職業操守,說什麼都不告訴鵲舟客人的住宿信息。
鵲舟一臉急色,“行,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就一間一間的去找!”
鵲舟說著直接朝最近的一間客房門走了過去,抬手就在門上咚咚咚敲了三下。
工作人員也急了,連忙從櫃台後邊出來拉住鵲舟,說:“先是您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報!”鵲舟一副誰怕誰的模樣,“就你們這種地方,我看你們是比我更怕警察吧?”
鵲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工作人員隻得認慫,不情不願的把林鹿和文硯的房號告訴了鵲舟。
鵲舟直接找工作人員要了房間的備用房卡,到了房門口他也不敲門,直接就刷卡把門推開了。
工作人員站在門外看著鵲舟大步衝進房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跟進去了。
屋內,Alpha與Omega的信息素氣味交織在一起,鵲舟聞不到,但他能通過自己的眼睛看清床上發生的事情。
房間大床上,林鹿衣冠不整的被文硯壓在身下,手抵著文硯的胸膛,像是要把人推開卻又沒有那麼大的力氣。
鵲舟視線在文硯光裸的後背上停留了半秒,不可置信道:“你們……在乾什麼?”
“鵲舟!”林鹿看到鵲舟,哽咽著快要落下淚來。
鵲舟箭步上前想要把神智不太清醒的文硯給推開,卻在動手之前先看到了文硯的舉動。
啪的一聲脆響在房間裡回蕩,房內兩個神智還算清醒的人都是一愣。
文硯尤嫌不夠,抬手還要再給林鹿一巴掌,卻被回過神的鵲舟眼疾手快抓住了手腕。
文硯掙了掙沒有掙開,索性就瞪著眼睛看林鹿,口齒清晰地罵說:“你和你的信息素一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