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科,婦科,心血管科,內分泌科……這些科室的病,他竟然都能治?”
縣中醫院院長辦公室裡,今年五十三歲的院長丁永元忍不住加大了聲音。
助理:“我嶽母的堂哥就住在長明街,他說,現在長明街的人,隻要是生病了,不管是什麼病,都會優先去找那個方醫生治,從那個中醫診所開業到現在,兩個多月了,隻要那個方醫生出手,就沒有出過岔子,哦,對了,聽說還有個M國人,今年都六十多快七十歲了,得了肝硬化,寧願不退休繼續工作,也要跑到華國來找那個方醫生治病。”
院長更震驚了:“肝硬化?”
“沒錯。”
“關鍵是那個方醫生今年才二十六歲不到。”
所以助理其實也是不太相信這些的。
“雖然他是華國醫科大學畢業的碩士。”
院長敲了敲桌子,很快就做出了決定:“走,去那個方氏中醫診所看看。”
沒想到的是,他們正好趕上了一個大場麵。
一個病人帶著家人和腰鼓隊來給方洲送錦旗的大場麵。
看著錦旗上那金燦燦的‘華佗在世’四個大字,以及看到這個大陣仗之後,忍不住將診所圍了個水泄不通的路人——最主要的是,這些路人裡,有一個打扮得青春靚麗的年輕女人正舉著手機,一邊拍攝著方洲從病人手裡接過錦旗的畫麵,一邊大聲列舉著方洲的事跡。
顯然,她是在直播。
助理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畢竟這種場景他可真是見得太多了,他姐夫家的新飯店開業的時候,就找過兩個主播過來帶貨。
當時那兩個主播也是這麼操作的。
而他姐夫的目的,當然是借助那兩個主播的影響力,宣傳他家的新飯店,招攬更多客人。
所以他忍不住說道:
“院長,你說,這些事情會不會也是這個方醫生的一場炒作。”
偏偏一秒鐘過去了,兩秒鐘過去了,他都沒有得到院長的回複。
所以他忍不住轉頭看向旁邊的院長,然後又問了一遍。
直到這時,院長才開口說道:“……應該……不是吧!”
“啊?”
助理幾乎是脫口而出:“您是怎麼知道的?”
隻聽院長虛著聲音:“……因為那個病人……以前是我的病人。”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病人得的是白駁風,也就是白癜風,症狀是皮膚上出現大小不一的白斑,這是一種慢性疾病,治愈率非常低,他給那個病人治了三個月,然後……
助理懂了。
也傻了。
他現在已經不關心方洲的醫術是不是名副其實的了,他現在隻擔心他會不會明天因為左腳先踏進醫院大門,而被院長下放去看大門了。
所以他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院長突然就又激動了起來:“不過這不是正好能證明,這個方洲的的確確是有真本事的嗎?”
要是能把他招進中醫院——
中醫院的這壇死水說不定真的能讓他盤活。
畢竟前麵就已經說過了,現在的照市縣中醫院都已經瀕臨破產了。
“不行。”
但是院長很快就又冷靜了下來。
“他實在是太年輕了,所以也不能排除他之前的那些病人都是誤打誤撞治好的。”
“所以還是再考察他一下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給方洲送完錦旗的病人為了不耽誤其他病人的治療,在和方洲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帶著腰鼓隊回去了。
院長當即說道:“走,我們過去讓那位方醫生給我們看看。”
他已經想好了。
他有高血壓和胃炎,隻要方洲能診出來,開出的方子能有八十五分,他立即去接觸那個得了肝硬化的M國人,但凡那個M國人的情況隻是比他接受方洲的治療之前的情況好了能有二十分,他就敢破格把方洲招到縣中醫院裡來。
但是他得先排隊。
因為這會兒診所的候診室裡還坐著七八個人呢。
隨著看診桌前的病人拿著方洲開好的藥離開了診所,排在最前方的那名病人坐了過去。
院長掃了一眼他的臉,皮膚暗黃沒有血色,不是肝有問題,就是肺有問題。
隻見方洲將手放在了病人的手腕上。
僅僅隻是一分鐘後,他就開口了:“最近是不是喝酒喝的有點多?”
病人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對。”
院長忍不住坐著了身體。
這麼快?
方洲:“所以你最近經常拉肚子,不是因為前段時間著了涼,而是因為飲酒過度導致的肝炎,我給你開兩個方子,一號方子吃兩天,消炎用的,二號方子吃一個星期,養一養你的肝,以後少喝點酒吧。”
病人:“好的好的。”
很快,方洲就把方子寫好了。
這下子,院長的身體坐得更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