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多時的科比希爾站起身拿起手中的報告:“艾麗莎女士控訴奧斯利先生在二人獨處時候下藥逼迫,導致人身受到傷害,後續還威脅逼婚於她,經過警備隊和樞律庭的多日走訪調查發現,當天艾麗莎女士與奧利斯先生確實約好在瓦奧萊特莊園見麵,而兩家後來也確實開始聯姻。”
“下藥的事情是否屬實。”那維萊特審問道。
“警備隊經過搜查對比驗證,已經找到了藥品殘留物,證據就在這裡。”科比希爾指了指舞台中央的箱子,“如果對我們的工作有異議,歡迎讓平民們上台驗證。”
這科比希爾心眼真小,上次克維爾她讓平民上台看證據的事情現在還記恨在心。
“被告奧斯利,”那維萊特不是很想搭理科比希爾,“請你簡述你們當天所發生的事情。”
“我可以說話啦?”奧利斯哼笑一聲,“很簡單,她來瓦奧萊特莊園找我,為了減輕她父親羅伊的賠償。”
“至於下藥......”一直麵向艾麗莎的奧斯利突然轉身看向台下,“我一直想問,站在這裡的人為什麼隻能是被告呢?”
“我就不,告訴你們,我會站在這裡,是因為我要反控訴艾麗莎女士,”奧斯利指著舞台側邊的艾麗莎,“她給我下藥,然後威逼利誘我娶她,從而減輕賠償。”
歌劇院中瞬息萬變的情況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從未見過這樣的被告,在還未洗清嫌疑的時候就反告對方。
“奧斯利,”那維萊特冷漠道,“我並沒有讓你說這麼多。”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一下子過於激動了些,不過這是遲早的事情。”
看著舞台上像是玩遊戲的奧利斯,芙寧娜閉了閉眼,努力掩蓋著胸口的不適,那裡正有一團火在燃燒。
“芙寧娜大人?”
身邊的呼喚聲,轉頭看去發現是一位警備隊隊員,歌劇院中安靜下來,所有人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抬頭看向那維萊特,發現他眉間皺起眼神中全是擔憂。
整理服飾和帽子,芙寧娜撐著扶手起身,剛站起那刻眼前一黑,靠著權杖才勉強若無其事地慢慢向舞台上走去,每一步都向是走在刀尖上難熬得要命。
“芙寧娜大人,您沒事吧,怎麼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不會沒什麼準備吧。”
走到奧斯利身邊就聽見調侃話語,她瞟了一眼直接懟道:“給你辯護還沒有歌劇演出難,需要什麼準備?”
“芙寧娜女士,你對此案件的主張是什麼。”
聽著那維萊特的問題,芙寧娜轉身用權杖頂開奧斯利的身體看向科比希爾和艾麗莎:“我主張,奧斯利無罪。”
身邊傳來譏諷的笑聲和拍掌聲:“不愧是芙寧娜大人,我真的是佩服啊。”
“芙寧娜大人,審判庭的規矩您也知道,主張無罪,也需要證據。”科比希爾表演得非常完美,就好像替瓦奧萊特找她辯護的人不是他一樣。
向舞台旁的卡蘿蕾點點頭,一疊報告便送到她手中。
“這就是證據,”芙寧娜揮了揮手中的報告,“下藥的事情不假,但確實不是奧斯利。”
“艾麗莎的父親羅伊在上次金錢案件後時常頭暈,會購買藥品,而在某次的購買清單中找到與案件一致的藥品。”
“也許你說這是巧合,但就我們楓丹如今的警備隊,還能在這件事發生幾天後在莊園裡找到殘留物,”她聲音帶著嘲諷,“請問奧斯利是傻子嗎?不知道收拾乾淨?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東西就是故意留下的。”
喉嚨的疼痛感讓她不想多說廢話,耳朵裡的轟鳴聲也越來越響,話音落下後台下議論紛紛,覺得非常有道理。
警備隊的人將她手中的報告拿給科比希爾,在一番翻閱認證後,他放下報告:“看起來,確實已經有定論了,這一切都是艾麗莎女士想要減輕自己父親的賠償金額做的一出戲。”
原告艾麗莎沒有反駁靜靜站立,歌劇院中所有人非常驚訝,似乎不相信案件就這麼簡單,紛紛嚷嚷著難看,故弄玄虛,還有人不解詢問為什麼跳海?
台下的瓦奧萊特在議論聲中起身鼓掌,奧利斯受到鼓舞大笑抬頭看向高台:“既然這樣,最高審判官我可以反告嗎?”
“請問奧斯利先生你要告誰?”那維萊特淡淡道。
“她!”奧斯利不假思索道,“這個女人,抹黑瓦奧萊特家族聲譽,我希望她道歉,並且以故意傷害罪去梅洛彼得堡度過美好的時光。”
白淞鎮昏暗小屋中,芙寧娜看著被夏莎護在身後的艾麗莎眼神狠厲,
“想在陽光下牽手,就必須用被告的身份站在歐庇克萊歌劇院邀請我做無罪辯護,然後我們一起,擊碎瓦奧萊特與舊派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