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用完膳,秦若就在房中走了幾圈,剛坐下,還是覺得□□有些脹痛。
想了想,秦若拿起梳妝台上的小瓷瓶,去了後麵的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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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軍營,一路都有兵卒值守,謝淩沒去大營,直接去了後山。
三皇子正在後山教人射箭,十箭有九箭射中靶心,還有一箭射偏了位置。
謝淩走過去,骨節修長的手指拿起弓,馬上就有人替他遞上箭宇,三皇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這人腳步一挪,目光直視靶心,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人十箭全射靶心,可謂百分百中。
頓時迎來一陣喝彩聲。
“子淩這是春風得意。”三皇子挑了挑眉:“所以要來故意拆我的台?”
本來昨日謝淩成親,三皇子是打算去的,但他父皇讓他在這軍營裡操練兵馬,三皇子就沒過去。
不過看他這表情,他對這門姻緣是滿意的,想來也是,謝淩不僅是上京最出眾的世族子弟,還是朝堂上說一不二的年輕宰輔,他自是不需要一個出自高門的妻子來給他錦上添花。
而且秦家大小姐,也是江州城出了名的才女。
三皇子沉思的時候,謝淩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是三皇子殿下心不靜。”
“還是被子淩看出來了。”三皇子與謝淩是生死之交,他沒打算瞞謝淩,問:“聽說太子找你麻煩了?”
這次禦史狀告太子結黨營私,是三皇子在背後推波助瀾,帝王曆來最厭惡朝中有人拉幫結派,更彆說那人是儲君,可最後,他父皇也就隻訓斥了太子一頓。
三皇子不是非要爭這個儲君之位,實在是太子德不配位,還任由底下的官員欺壓百姓,這樣的人根本就做不好帝王。
但皇後娘娘就是太子的一道免死金牌,不管太子做了多少錯事,他父皇當時再生氣,最後都會看在皇後娘娘份上,輕拿輕放。
每每想到這裡,三皇子就在懷疑他父皇算不算得上一個合格的君王。
謝淩嗓音淡淡地“嗯”了聲。
“我就知道,太子這個人行事睚眥必報,你要小心些。”三皇子皺了皺眉,他就猜到會是這樣。
謝淩垂眸看了一眼蘭錡,顯然沒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微臣知道,殿下不訓練了?”
三皇子樂嗬嗬的笑:“子淩來了,那這就交給你了,我去旁邊看看。”
謝淩才華與能力自不必說,其他方麵也非常人能及,少時知兵法,曉兵劍,三年前的科舉,武舉便是由謝淩負責的。
謝淩撫了撫袖,聲線清淺好聽:“最後一次。”
三皇子求之不得的將正中央的位置讓給了他。
一個時辰後,二人回到帥帳,三皇子覺得心氣順了不少,笑著跟謝淩說起了彆的事情:“對了,小侯爺前兩天去了江州,說來你們兩個還真有緣,都跟江州脫不開。”
他口中的“小侯爺”,是南定侯府小侯爺許言廷,他們與南定侯府接觸不多,自然跟這位小侯爺不熟,這次是想到謝淩的夫人是江州的,所以留意了下。
謝淩抿了口茶:“他去江州做什麼?”
“不知道,我是想著你夫人不是江州人嗎,所以跟你說一下。”
三皇子也沒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倒是謝淩,手無意識的摩挲著腰間的玉佩。
氣氛稍稍沉默,三皇子忽然想起了什麼,將暗格打開,裡麵是他與姝兒給謝淩成婚準備的新婚禮物,道:“這是我跟姝兒的一點心意,賀子淩與少夫人新婚之喜。”
姝兒,三皇子妃的閨名。
“多謝三皇子。”謝淩將他手中的禮物接過來,然後遞給他一個竹箋,起身離去。
三皇子展開一看,上麵隻有一個字——
“等。”
三皇子笑了笑,還是子淩最懂他,現在東宮鋒芒畢露,又有聖上跟皇後娘娘在,他唯一的機會就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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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謝國公府。
謝淩處理完所有的公文,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案桌。
侍衛知道他這是在思索事情,低著頭不敢出聲。
少頃,謝淩吩咐:“你帶四個人去江州,查一下小侯爺是去做什麼。”
謝淩與許言廷接觸不多,但南定侯府是太子的人,謝淩不敢大意。
侍衛抱拳,恭敬回答:“是,主子。”
謝淩擺擺手,往日這個時候謝淩是在書房,今夜,謝淩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去了正房。
房間燭火明亮,門口站著兩個丫鬟,謝淩問:“少夫人呢?”
“回大人,少夫人還在裡麵歇著呢。”
謝淩了然,推開門進去,沒看到人。
他又去後麵,就見妻子粉色煙羅裙的裙角逶迤在地麵,她正彎著腰,神情似是有些難受,白嫩細膩的肌膚上全是昨夜歡好時他留下的印記,謝淩喉結滾動,出了聲:“夫人這是需要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