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謝老夫人重新查了一遍秦若整理的賬目,很是滿意,笑歎道:“這小丫頭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剛開始見到她的時候,老身還以為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沒想到她會的比老身想象的還多,她確實當得起我們謝家的主母。”
“老夫人說的是,自從少夫人嫁過來,府中上下都很喜歡少夫人。”嬤嬤也很喜歡這位少夫人,笑著應承一句。
謝老夫人:“含兒說話輕聲細語的,確實很招人喜歡,子淩之前不還是不近女色,現在跟含兒不是感情很好。”
一連幾日,秦若都去謝老夫人那裡學習中饋,她學得快,以至於謝老夫人最近逢人就誇秦若聰慧,有一次謝淩過去請安,謝老夫人也跟他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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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夜晚泛著幾絲涼意,微風搖曳,房內燈火通明。
秦若窩在美人榻上看話本子,是她長姐之前給她的,有兩種類型,一種是帶畫冊的,一種是不帶畫冊的,她看得是第二種。
丫鬟進來換茶時,見她還在那看書,以為少夫人是在等大人過來,便輕聲勸道:“夫人要不先沐浴吧,大人每天公務繁忙,今晚有可能不會過來。”
她們少夫人跟大人還真是舉案齊眉,好生恩愛,丫鬟心想。
不過兩人確實極為般配。
秦若一下子就知道她誤會了,眉眼彎彎帶笑:“我不是……”
正在這時,門外丫鬟微微福身:“見過大人。”
“嗯。”
低沉的聲音傳進來,秦若飛快的將話本子塞到羊毛毯下,嫋嫋婷婷的從美人榻上下來,迎上去:“夫君。”
謝淩輕“嗯”了一聲,將披風脫下,放到一旁的木架子上,突然問一句:“還痛嗎?”
秦若一怔,隨即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臉一紅:“不痛了。”
“那夫人可有空替我解一下腰帶?”謝淩唇角上揚,眸光專注又溫柔的看著她,問。
秦若按捺住心中的緊張,步履輕盈的朝他走過去。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笑。
謝淩今日係的是一條黑色腰帶,鑲著翠色玉石,秦若給他解的時候難免碰到他的腰,就想快點給他解開,越急越解不開。
倒是謝淩,唇角溢出笑意,聲線帶著磁性,低醇悅耳:“夫人這麼急?”
她不是。
她沒有。
秦若羞的頭要埋到地上去了,謝淩笑著,像抱小孩一樣將她抱了起來,姑娘驚呼一聲:“夫君,還沒有沐浴呢。”
“等會再洗。”謝淩低頭吻了吻她的唇,溫聲哄她。
房內的丫鬟連忙退了出去,合上門。
最後還是謝淩自己解開了腰帶。
二人赤身相對,他輕柔的吻落了下來。
秦若手指微微蜷縮,她難耐的抱住謝淩的手臂,眉目含情,從喉嚨裡溢出一聲聲低吟,嬌柔婉轉。
謝淩眸中全是欲色,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等會就好。”
這一下就等到了三更天,姑娘眼睛都紅了,嗓音更是沙啞。
謝淩沒有喚人進來伺候,他單手披了一件衣裳,給妻子倒了杯水。
秦若早已經渴了,便接過他手中的青花瓷茶盞,淺啜了一口:“謝謝夫君。”
妻子好像永遠都在跟他客氣,謝淩挑了挑眉。
二人重新沐浴,上了床,秦若便縮在床榻的最裡麵,背對著謝淩。
誰知謝淩從身後摟住她,將她帶到懷裡:“還要嗎?”
秦若有些害羞,唇瓣輕抿。
她其實已經很累了,可身子好像不受自己控製似的,偏偏男人又摸了摸她的耳垂,姑娘身子跟著哆嗦了下。
秦若忍不住掐了下橫在她腰間的手臂,小聲嗚咽:“要。”
謝淩握住她細軟的腰肢,眸光變得幽深,隔著輕如蝶翼的羅帳,不遠處的燭光輕輕搖曳。
過了許久,男人才鬆開妻子,讓她的腦袋靠在他懷裡,等她緩過來。
謝淩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想起那日謝晚凝問他的話,語調柔和,問:“夫人心裡可還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