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苦笑:“子淩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忙的腳不沾地,一般我在府上的時候,我處理禮部的事情,姝兒就在旁邊替我磨墨,姝兒彈琴作畫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聽,偶爾也會出府轉轉。”
“子淩怎麼突然問到這個問題?”
他還以為這人會問他朝堂上的事情,他就說,朝堂上能有什麼問題難到他謝宰輔,沒想到他問的是這種問題。
黑色棋子被謝淩收攏在掌心,謝淩神情淡淡,道:“她說她羨慕。”
誰……
三皇子倏然反應過來,微微訝異:“少夫人怎麼還羨慕起旁人來了,子淩本來就是京城的香餑餑,自從你成親之後,這京城不知有多少人羨慕謝少夫人。”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前幾天姝兒還跟他說,之前一直以為謝淩是個在感情上極其淡漠的人,但見他對他夫人這麼關懷備至,肯定是動了真心。
難道這人跟自己妻子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麼。
謝淩身子放鬆,道:“此言當真?”
三皇子先是重重點了點頭,然後掃了身邊的小廝一眼。
小廝咳嗽一聲,認真道:“謝大人有所不知,現在坊間有很多關於你跟謝少夫人的故事,大致是在說謝大人你跟少夫人感情恩愛,舉案齊眉,彆說其他人,就連奴才都有些羨慕謝少夫人呢。”
小廝話音一落,雲姝恰好帶著丫鬟過來,她容姿淡雅,有禮道:“殿下。”
“謝大人。”
謝淩回之一禮,頷首:“三皇子妃娘娘。”
雲姝將手中的糕點放下,然後跟三皇子說:“殿下,父皇身邊的李公公過來了,說是宮裡有賞賜。”
宮裡為何會有賞賜,在場三人都心知肚明。
謝淩儀態周正的起了身,聲線溫和沉穩:“內閣還有事,微臣就先告辭了。”
“謝大人慢走。”
在原地站了會,三皇子笑著捏了捏雲姝粉色的指尖:“走吧,去正殿。”
對於父皇的偏袒,他已經習慣了,所以也沒有失望,倒是謝淩這邊,三皇子覺得他改日得問清楚謝淩對他夫人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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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城,秦家。
秦含跟許言廷的婚事提上日程,府中連著幾日熱鬨非凡。
上午,秦含叩了叩書房的門,裡麵傳來秦父渾濁的聲音:“進來吧。”
秦含溫婉端莊的向他行了一禮:“爹爹。”
“含兒不必多禮,阿言可查到是誰指使知府盯著他?”
無緣無故的,江州知府派人盯著許言廷做什麼,秦父直覺是有人指示江州知府。
侍女給秦含搬來一張凳子,秦含笑道:“阿許哥哥說謝大人行事光明磊落,就算懷疑什麼也會自己派人查,不會驚動知府,然後妹妹跟謝大人感情一直都很好,謝大人應該是沒有發現。”
秦父皺了皺眉:“那是哪邊的人?”
“阿許哥哥懷疑知府是受了東宮太子殿下的命令。”秦含毫無隱瞞的告訴他。
說到這,那就牽涉到皇宮太子殿下跟三皇子殿下之間的紛爭了,秦含簡單地跟秦父說了一遍。
秦父輕輕鬆了口氣:“不是謝大人察覺了就好。”
要是謝大人察覺到了什麼,那不僅長女的婚事沒戲,他們秦家也要跟著遭殃。
“是啊,爹爹,阿許哥哥說南定侯府過幾日就派人來提親,隻是妹妹那邊?”
秦父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你跟阿言既然要成親了,那若若那邊,隻能將錯就錯,總歸是我們秦家對不住她。”
小女兒要是不將錯就錯,那長女跟許言廷還怎麼在一起。
秦含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蹙了蹙眉:“可是妹妹前幾日傳信過來,說謝大人現在可能是有懷疑什麼,但沒有挑明,她擔心這事瞞不了多久。”
因為紙包不住火,為此,小姑娘還提出了“假死”,可京城謝家這麼一個大家族,若沒有裡應外合,這法子肯定是行不通的。
而且她也不確定小姑娘對謝大人的心意,但她們一時半會肯定去不了京城,因此秦含心裡有些擔憂。
“為父倒是有個法子。”秦父目光飄向窗外,道。
秦含一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秦父。
秦父一字一頓道:“如果若若能懷上謝大人的孩子,說不定能將錯就錯。”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父親打的是這個主意,下意識否決:“爹爹,這……”
謝大人已經在懷疑了,她妹妹若是這個時候懷孕,那事情敗露之後孩子該怎麼辦。
就是為了防止有今日,在妹妹離開江州前,秦含給了她避子湯藥。
秦父輕聲打斷她,跟她分析:“據為父所知,京城謝家長房一脈,隻有謝大人一個嫡子跟一個從小寄在正夫人名下的嫡姑娘,這樣的人家往往最看重子嗣。如果若若有了子嗣,那就算東窗事發,謝家看在這孩子的麵子上,說不定就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