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 眼看江聽白要回來了,這誰能高興……(1 / 2)

紙婚 惘若 6080 字 8個月前

Chapter 7

案件審理進行到後來。

審判長又問了遍,“請問雙方當事人,你二人感情是否已經破裂,沒有和好和修複的可能?”

陳晼自然是說沒有可能的。

但龔序秋已經拍桌而起,他站起來指著陳晼罵道:“怎麼就沒可能了?上星期你回家來拿東西,我們倆還上床了!”

於祗:她都聽見了什麼!?

她連驚訝的表情都來不及做,就瘋狂暗示陳晼,“繼續否認。”

陳晼點了點頭,她還講禮貌守文明地舉了舉手,於祗半擋著臉把她的手拽下來,“這是開庭,不是他媽上課!你直接說。”

而她的小嘴對準話筒,正兒八經說的是:“青天大老爺明察,那天是他先來親我的。”

於祗:“......”

服了。她造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孽,才會打上這麼離譜的官司。

對方律師的臉上,和於祗是同樣的痛心疾首,他拉了拉龔序秋,“要注意你是原告啊,你不想離婚,還告人女方什麼呢?”

龔序秋拍桌更用力了,“這不是她把我逼到這個份上嗎?死活要離婚不說,還千方百計攔著不許我見女兒。”

於祗一聽就合上了資料夾。這婚離不成,龔序秋還愛陳晼,愛的不得了。

雖然沒判下來,但也不能說這一場鬨劇好處全無,畢竟於祗走出法庭的時候,聽見身後傳來陪審員們的爆笑聲。

嗯,憋了一上午了,他們也不容易。

這段子估計能在法院流傳個十年八年的。

於祗和陳晼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

被追上來的龔序秋叫住了,“陳晼!你就非離這個婚不可是吧?”

陳晼點頭,“你整天不見人影,誰知道你在外麵乾什麼?我不想和你過了。”

“那我不是為了這個家在賣命?我還能乾什麼?”他看了看身邊站著的於祗,“你瞧瞧你瓷器,人家寡了三年一點事兒沒有!”

就江聽白這幫兄弟,沒一個不誇於祗賢惠懂事的,他離京三年,她愣是和在閨中未嫁時一般,沒傳出半點壞信兒。

除下在律所上班,和幾個姐們兒約著組局逛街看展,偶爾回娘家吃飯,彆的烏七八糟的傳聞是一樁沒有。

連她婆婆陳雁西那樣挑剔的一個人,都拿不住她一點短,逢人見麵就大讚他們於家的好教養。

於祗瞪了他一眼,“彆拉扯我,我們情況不一樣。”

她倒巴不得江聽白一年隻回來一次,結婚的最佳狀態就是結了等於沒結。

龔序秋拿手指著她說,“我以後甭管上哪兒全招呼上你,你看看我都在乾什麼。”

“我對你的破事沒興趣,你隻要趕緊簽字離婚。”陳晼斬釘截鐵的。

“身邊都是認識的人,鬨成這樣好看相嗎?”龔序秋氣得跺了跺腳,“非讓人瞧個大笑話你才滿意是不是?”

對麵都氣得冒煙了,陳晼還是老娘天下最拽的態度,她彈了彈美甲說,“誰愛笑誰就笑去,我是從來不管彆人怎麼看的,隻憑我自己高興。”

於祗覺得她這麼多年能和陳晼情比金堅,不外有羨慕和崇拜她的成分在,她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陳晼行事大膽又我行我素,從來不瞻前顧後怕這怕那的,凡事她隻遵照自己的心意來辦,這一點於祗不論到什麼時候都比不上她。

不錯,她是得到了一個千萬人稱頌的好名聲,但陪伴著她的也隻有一個好名聲罷了。

她真正喜歡的,想要的,沒能夠得到的,愛慕的,都去哪兒了呢?

事情在她們回到遠洋lavie的彆墅後,發生了重大轉折,一直在香港打理集團事務的陳董事長,忽然出現在了北京。

她們兩個住對門兒,結婚以前於祗就在這裡紮下了根,婚後也很少回煙袋斜街的四合院,隻偶爾去江家坐坐。

陳晼和於祗剛在新修的草坪處分了手,就看見她女兒坐在她爸膝上讀童話書。

她戰戰兢兢地走過去,“陳董,您就回北京了哈。”

於祗聽著這對話怎麼那麼好笑,就停住腳多看了兩眼,但下一秒陳父就開大了,他把小外孫女交給傭人們抱走。

然後一個茶壺就砸在了陳晼腳邊上,“我不回來,難道要眼看著你把陳家弄成個笑話!”

陳晼邊給於祗使眼色,讓她來解個圍,“您這話是從何說起啊?”

“從你去年在外麵養小白臉說起,從你非要離婚說起,從你和人家小龔對簿公堂說起!”陳子庚吹胡子瞪眼的,又是拍桌又是扔物件,“我才多久沒有過問你的事情呐?就鬨成了這個樣兒,過兩年是不是要把屋拆了才行?”

陳晼低頭看著腳尖,“那也是拆龔家的,誰會蠢到拆自己家?”

“和龔家對著乾你能落著什麼好!當初你結婚的時候,我牙花子都嘬爛了,讓你找個小姓人家的好把控他。就你這個性格,是能匹配高門大戶的嗎?到底讓你老爸給說中了,現在儘出洋相!”

陳子庚提起舊事就一肚子火。

當初陳晼要嫁龔序秋,陳子庚就不太樂意。他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深知她是被嬌養慣了的沒個定性,龔家規矩大,他怕女兒受委屈,也不想去攀附這種潑天清貴的人家,得個小富常安就足夠了。

但陳晼不聽,一門心思要嫁進龔家去,現在又離怎麼能不挨罵?

陳晼局促地挪著腳尖,“行了,我的事自己會處理好。”

陳子庚還要再罵兩句。

於祗這邊才泡好一壺茶,小跑著端過來,“陳叔叔回來了,您嘗嘗我這茶還甘醇嗎?”

“是織織啊,來叔叔嘗一嘗,”陳子庚換了副笑臉呷了一口,“唔這茶真不錯,大紅袍吧?”

於祗點了點頭,“是江聽白他爸讓人送來的,好像是叫這個吧,我一般都拿來煮茶葉蛋吃。”

陳子庚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呀你,真糟踐你公爹的好茶了。”

陳晼趁機說,“你看她比我還不懂事兒,我算好的了。”

“你放屁!人家織織是出了名的端莊,這麼點子小節打什麼緊的?”陳子庚瞬間又冷下臉來,“你要能有人家一半聽話,我還用特意趕回北京來?真是的。”

陳晼沒再狡辯了。

過了會兒陳子庚又站起身來,“後天我備了宴席,你當麵給你公公婆婆請罪,敢不來你試試看!”

說完他就上車走了。

於祗給自個兒倒了杯茶,看著一臉苦悶的陳晼,“律師費什麼時候結一下?”

陳晼奪過她的杯子也喝了一口,“愛馬仕新到了幾隻包,下午等人送來的時候你先挑。”

她由衷讚了一句,“大氣。”

陳晼轉過頭瞥她一眼,“就算是我送你結束似婚非婚生活的禮物,你家聽白哥要回來了。”

“你敢再說一遍?”於祗瞪大了眼。

她嗯了一聲,“我上星期才聽龔序秋說的,新加坡那一攤子事辦完了。”

於祗耷拉下眼皮問,“那菲律賓會出事嗎?”

陳晼:“......合著您是恨不得江家亂成一鍋粥。”

於祗垂頭喪氣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