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年少無知的時候，我確實想過要通過玩弄他的感情來讓他對我屈服，但是他說我勾引他就有點過分了吧！”

周末午後茶餐廳裡，溫窈將買單反鏡頭那天發生的事情說給了薑昭昭聽，說到最後程妄對他們關係的總結時，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薑昭昭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喜歡和溫窈坐在一起喝下午茶了，每次都有不同的瓜可以吃。

她笑盈盈的喝了一口冰美式，然後將店員送來的冰皮雪媚娘推給溫窈：“吃點甜品消消氣，那之後程妄就走了？”

溫窈吃了一口，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嘖嘖。”薑昭昭感歎了一下：“阿窈，人家程總不僅將你從壞人手裡救下來，陪你去警局立案，還送你回家給你上藥，事後你就這麼對他？你這就是妥妥的渣女行為，是要遭天譴的你知道嗎？”

“……”

溫窈被說得有些心虛，她舔了舔舌尖甜膩膩的味道，小聲道：“他做這些不過是想讓我回家……”

薑昭昭：“？”

“你是這樣想的？”她突然有點心疼程妄了，喜歡上阿窈這個對感情不開竅的笨蛋。

“難道不是麼？”

薑昭昭：“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因為喜歡你才這樣對你的？”

溫窈的表情微微一窒，隨即她矢口否認：“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你會喜歡一個想要玩弄你感情的人麼？”

薑昭昭：“？”

溫窈撇嘴：“當年我們的計劃，程妄他都知道。”

**

話說當年——

新年過後，溫窈和程妄之間可以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年後初五，溫窈白天要上古箏課，下午還有舞蹈課，壓根沒時間找程妄的麻煩。

開學之後，溫窈偶爾能在學校食堂看見程妄之外，基本上都是從其他同學口中聽到他的名字。

聽說身為高二學生的他去參加高三的高考模擬，力壓一群高三學子考了年級第一。

聽說學校準備讓他代表學校去參加全國高中生物理競賽，第一名不僅有獎學金還可以保送國內最好的大學。

聽說一高的校花昨天向他表白，然後被他以要學習為由拒絕了。

總之，溫窈雖然見不到他，但生活中處處都是關於他的傳說。

“這個校花的眼睛是不是不好？”走在操場上，溫窈在聽到身邊的嘰嘰喳喳討論程妄的聲音後，扭頭對身邊的薑昭昭吐槽：“他哪裡好了？”

薑昭昭：“整個學校恐怕隻有你覺得他不好了。”

溫窈：“……”

見好友一臉鬱悶，薑昭昭連忙改口道：“不就是學習好長得也好看有點像花澤類麼，我也看不出他哪裡好。”

溫窈：“你這是在損他還是在誇他？”

“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寶貝。”

不遠處有幾個女生口口相傳：“高二的學神在籃球場和我們高一的男生在打籃球，我們去看看呀。”

“走走走，去看男神……不是，學神。”

溫窈納悶：“高二的學神已經出名到我們高一了嗎？”

薑昭昭攤手道：“一高學神程妄。”

溫窈沉默了三秒，咬唇道：“我們也去看看吧。”

初春楊柳依依，明媚的春光下，學校室外籃球場上一群十七八歲的男生穿著短袖揮灑著汗水和荷爾蒙，周圍站了一圈看熱鬨的女生。

隔著人群溫窈一眼就鎖定了正在運球的程妄，他實在是太矚目了，想不看見他都不行。白色的T恤，靈活又頎長的身形，一個隨意的彈跳而起，運球的手臂在陽光下顯得修長而有力氣。

漂亮的三分球投入籃筐，籃球在籃筐裡轉了幾圈，最後“咚”的一聲落在地上又彈了幾下。

球場上迸發出叫好的聲音，女生們更是在為他歡呼雀躍。和他一起打籃球的幾個男生擁簇著他，紛紛和他擊掌。

少年人的年輕帥氣意氣風發，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有那麼一瞬間，溫窈的心臟隨著那落地的籃球一樣，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

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程妄突然轉過頭看了過來，四目相對。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冷冷淡淡，卻在看見溫窈的時候淺淺的動了動眉梢，銳利深邃的眼睛裡印著陽光和她，隨即在溫窈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他率先移開了目光。

溫窈：“……”

“阿窈，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身邊的薑昭昭注意到溫窈的變化。

溫窈倏地回神，呼呼的喘了一下道：“沒，沒有啊，太陽曬的吧。”

薑昭昭應了一聲，卻看見向前麵籃球場上男生們準備散夥了。“哎，我們來晚了，他們都打完了。”

溫窈撇嘴：“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回班級吧。”

兩個人又往教學樓走，一旁有個男生突然跑過來將手裡的一瓶奶茶飲料送到溫窈麵前，他紅著臉帶著輕微的喘息：“溫窈，我，我請你喝奶茶。”

溫窈微微愣住，卻聽不遠處有起哄的聲音傳來：“哦喲~”

她下意識看去，起哄的是她們班級的幾個剛剛打完球的男生，不遠處同樣準備回教室的程妄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看了過來。

不知出於什麼心態，溫窈揚了揚眉，伸手接過男生送的瓶裝奶茶，衝著他甜甜一笑：“謝謝。”

與此同時，一個女生輕盈的跑到了程妄身邊，笑盈盈的遞給程妄一瓶礦泉水，兩人結伴同行往教學樓走去。

“溫窈，我，我喜歡你，你……能不能當我女朋友？”男生見溫窈接受了自己送的奶茶，紅著臉表白。

溫窈看了看眼前的男生，又看了看正好從身旁經過的程妄以及他身邊的漂亮女生，心底莫名來氣。

為什麼程妄的追求者長得那麼漂亮，而自己的追求者還沒程妄一半帥氣？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