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淡淡的,就如同之前的薑蓁蓁一般,那些以往的天真無邪早就已經全部丟在了白荼坑了。
“你——”長信侯皺眉,不太認同薑蓁蓁的話,但是剛出聲就被薑蓁蓁的話打斷了。
“爹爹,有件事女兒很困惑,還望您能替女兒解答,您說在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她在哪裡,是不是您也知道她一直就在裴君玉的身邊......”
薑蓁蓁講這個話的時候,目光直看著長信侯,沒有錯過他眼中的尷尬閃過。
那就是都知道的委屈襲來,薑蓁蓁覺得自己的鼻頭酸了一下。
“那爹爹知道,今日裴君玉拉著她已經來過了嗎?”
薑蓁蓁露出一個諷刺的笑意,聲音很小,卻是一擊命中。
“所以,爹爹我是活該嗎?她是你的女兒,我就不是了嗎?”就因為她這些年過得很好,享受了侯府高門帶來的榮耀,所以活該被人拋棄,活該讓外人同她搶家人。
麵對薑蓁蓁一連串的質問,長信侯完全講不出來話了,他記憶的薑蓁蓁重來沒有講過這樣的話。
失態也是瞬間的是,薑蓁蓁將眼中的委屈憋回去,她改變注意了。
本來是打算同裴君玉解除婚約的,但是一切的前提是夏雲喬沒有來長信侯府惡心自己。
他們既然想要在一起,那麼她非不要讓他們如願,至少不能得再晚些。
現在外麵所有人都是在看她的笑話,沒想到那人不僅搶了她的未婚夫,還成了侯府庶女。
薑蓁蓁隻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比這些對在一起更加讓給她憂心了。
話已經說到這裡了,薑蓁蓁不欲再同長信侯講了。
她想要回去捋捋關於裴君玉婚約一事,該如何才能讓她不太難堪。
“爹爹,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女兒這方先下去了,她這裡您且不用憂心,隻要她安分一點,女兒犯不著對她做什麼的。”
說罷,薑蓁蓁欠身行禮,然後轉身離開了,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讓她窒息得很。
這邊長信侯府前麵剛被人猜忌被將軍府有意要退婚,這樣的留言傳得滿京都都是。
無數人朝著長信侯府遞貼子,按照以前的話薑蓁蓁大概會抽空選一個前往赴宴。
但是現在薑蓁蓁一個也不想看見,這些人當著不少都和她維持的表麵友好。
實際上不少都是想要看薑蓁蓁的笑話,推不掉的索性,直接稱病。
薑蓁蓁這病本來沒有什麼,但是她如今的一舉一動都牽連著流言的下一步動向,稍有有心人打探,就發現了長信侯府多了以為庶小姐。
那庶小姐就是那日裴君玉當街帶回去的那個,一個私生女竟然悄無聲息的,搶了嫡姐的未婚夫婿,這可是京都是大忌。
嫡就是嫡,庶就是庶,下不能犯正,大家暗自看薑蓁蓁的笑話同時,也並不希望,薑蓁蓁擁有的,被一個名不見正傳的庶女搶了去。
這幾日的京都傳言毫不誇張,薑蓁蓁這個主角本來是假的裝病,結果有的事情果然不能提及,她眼下真的是病了。
舊疾犯了,以往都是夜裡涼寒的時候咳嗽幾聲,現在整日都咳嗽得不行。
好在因為長信侯大剌剌的帶著一個人回來,直接未經通知上了族譜,遠在佛寺禮佛的長信侯夫人也回來了。
她娘回來之後薑蓁蓁才敢將府中的事宜交出去,然後想要安靜捋一下。
裴君玉回來的這一舉動,無疑將薑蓁蓁心中的剛起來的漣漪完全打破了。
她不可以接受自己將來要嫁之人,心中裝著彆人,半分都不能。
雖然嘉慶朝不少人家裡麵妻妾成群,但是也有不少家中隻有以為夫人。
她依舊想要將自己交給‘乾淨’的人,哪怕那人最後不是她所愛,至少以後的日子過得順暢。
裴君玉想要取消婚約,絕不能是以拋棄為由讓她成為一個笑話。
薑蓁蓁將房間裡麵的,那些看起來就很可笑的東西,全部都收拾起來,本來是想要一同燒掉的。
但是看著那些是她多少年來的寄托,到底沒有狠下心,便直接將這些東西鎖在櫃子裡麵,眼不見為淨。
薑蓁蓁安心在自己的院子裡麵養病,不見所有人想要調解一下自己的情緒。
她沒有想到自己不出門,還有其他人上趕著來想給她出氣。